江舒然是個商業天才,幾乎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在國外闖出了一番天地,又動了些心思在國外商場上成了數一數二的金字塔。
當然,這是別人給他的評價。
在江舒然的印象中,他的家庭是沒有溫情的,規矩和臉面是那個家的唯一信條。
他的父親是個專制的君主,而他的母親是個嬌柔的菟絲花。
江舒然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成為一個好兒子,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不允許有叛逆期,更不允許忤逆,否則等着他的是嚴厲的懲罰與毒打。
與其說它是一個商業天才,不如說他是被逼着一點一點地向前走,他不喜歡那個家,更不喜歡自己的父母。
沒人知道,表面溫文爾雅的他內心藏着魔鬼。
反抗麼?毀了他們!毀了一切!
溫彤是後來出現在他的生活的。
他想,到法國拓展市場,應該是他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這個女孩長得漂亮,但這也沒什麼,畢竟漂亮的女人那麼多,往他身上撲的更不在少數。
起初也只是對她產生一些興趣,直到他發現這個女孩那些悲慘經歷與過去。
他們是同病相憐的!
他們都有一個想逃離的原生家庭,這是相較比起來,他比她要幸運一些。
於是這份興趣慢慢變成了憐惜,又從憐惜變成了愛。
那六年,他留在了法國,時常出現在她的身邊,約她散步、吃飯,來往也逐漸密切起來。
而她呢!
對她的情感可能是感激,一次次的應邀也存在着人情,不過他不在乎,她不討厭他就好。
江舒然想過把溫彤變成自己的女朋友,只不過這個女孩太敏感脆弱,渾身長滿了刺,他怕他一說出來,她就不再理他了。
他不想失去這唯一能帶給他片刻愜意的人,所以就這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離。
除去那六年,他出現在溫彤生活中的片段並不多,可以說是用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因為她與他同樣有着自己的無奈,直到他們確定了那場以合作為前提的婚約,他喜極而泣。
她不喜歡他沒關係,他們以後會有很多時間慢慢地培養感情,儘管這希望渺茫。
他悲觀地想着,而現實卻更加殘酷。
真正的新娘逃婚,換成了另一個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他死死捏着拳頭隱忍着、克制着。
那應該是他最悲慘的時刻了!
可即使這樣,他的心中竟然還抱着一些渺茫的希望,安撫了賓客,穩住了局面,不出意外的話,他又挨了父親的一頓打,足足半個月沒有下床。
而等他傷好後去找了溫彤,卻早已不知,她被家人驅逐到了什麼地方。
死心吧,他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他做不到,就算在後來他看到了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也還是做不到。
後面自然也爭取過,依然以失敗告終。
他應該是個不幸的人,沒人真正在意他,沒人真正愛他!
溫彤和那個男人領證那天,他刷到了朋友圈,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只感覺有無數隻手在撕扯他的心臟,很疼,卻又麻木。
那夜,他灌了自己很多酒,坐在自己房間,看着他們的合照,像個陰暗的老鼠,只敢在背後窺視着她的幸福,沒有一句祝賀與恭喜。
他徹底消失在了溫彤的生活,沒有去見她,沒有一條信息,只是有意無意從別人的口中聽說,從她的動態窺探。
他繼續投入到了工作,忙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在節日時看到她發來祝福的那一刻才會開心一些。
聽說她懷孕的時候,他開車在後面偷偷跟着她,看着她和溫照野從車上下來,他牽着她,抱着她,溫柔而細緻。
這樣的生活是他幻想過的,女主角是溫彤,男主角是他。
他定定看着他們的背影,一起進了醫院,又一起回了家。
他難過而嫉妒,一路驅車回了家,違章了好幾次。
交完罰款後,他又繼續投入工作,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可惜,那種思念不受控制地肆意生長,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受着。
她生孩子的那天,他沒有去看她,不是不想,而是控制着。
他讓人帶去了一條項鍊,是給她的,沒有給那個小傢伙準備禮物,無他,就是不想。
第二天,他收到了她的回禮,她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祝他生日快樂。
那天是他的生日,她記得,他卻不記得。
他笑出了眼淚,隱忍着掛斷了電話。
那天后,他就真真正正地退出了她的生活,不顧父母的反對回到了國外。
打的主意是,離得遠一些…就不會一直想去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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