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啟山府中。
還沒睡醒的齊鐵嘴正打着哈欠,看到來者的時候瞬間,就把哈欠憋了回去。
他瞪大眼睛,微微張大嘴,最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等下,佛爺,我是不是陷入夢中夢了?」
這兩人怎麼湊在一起的?
只見換上了一身勁裝,背着個大包的二月紅,跟着沈鶴釗一起走了進來。
後者依舊冷淡着臉,鐵匠製造的特製黑傘杵在手中,還兼顧了探路的作用。
在旁邊吃早飯的張啟山一時也有點愣神。
他站起身,主動迎上去:「二爺?」
「嗯,佛爺。」二月紅朝他微微一笑,眼中還帶着些許憂慮,「這次下墓,加我一個。」
張啟山頓時不解了:「我之前邀請你那麼多次」
「那時候不知道沈先生也要一起去。」二月紅解釋道,「昨天我才知道的,所以準備可能有些匆忙。」
張啟山看了一眼非常自然坐到椅子上的沈鶴釗,表情有點黑。
他問:「那你夫人呢?」
「這幾天她暫住在九爺那。」二月紅無奈笑了笑,道,「沈先生已經提前跟九爺說過了。」
二月紅在思考丫頭的安身之所的時候,沈鶴釗才跟他提起,他已經去找過解九的事情。
對方早就篤定他一定會答應,哪有什麼所謂的勉強。
二月紅倒也不惱,反倒很坦然接受了沈鶴釗的「安排」。
事關沈鶴釗的摯友,他本就欠對方太多的人情,這趟於情於理,他都得走一趟。
只不過直接提起這件事,讓他跟着一起去,以二月紅的性格答應或許會答應,但總歸彆扭。
沈鶴釗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保留雙方面子上的好看,反倒是讓二月紅覺得心底體貼。
張啟山沒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時間,沈鶴釗已經打入了二月紅的內部,連對方本人和家眷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沈鶴釗,深深嘆了口氣。
後者本目不轉睛地盯着齊鐵嘴方向,把後者看得渾身刺撓,仿佛椅子上有釘子一樣扭來扭去。
似乎感受到了張啟山的目光,沈鶴釗開口道:「佛爺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看,又沒見不得人。」
張啟山只是揉了揉眉心道:「放過我吧,沈先生!」
跟這傢伙相處幾天,他錢沒了,現在轉頭一看,人也快沒了!
九門都被這傢伙撬了一半牆腳了!!
張啟山自從覺察到沈鶴釗跟張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後,對對方的危機感反倒輕了不少。
畢竟再不會有另一個張家人,會願意加入拋頭露面的九門,在長沙這小地方攪動風雨。
哪怕這個張家人現在非得說自己姓沈。
沒錯,張啟山哪怕脫離張家,也從未想過改姓這種操作,這種對姓氏仿佛刻入dna的在乎很離奇,偏偏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
然而,還真就出了個奇葩。
奇葩本人·沈淮自然不知道張家人的死腦筋,他在糾結下墓要怎麼操作。
畢竟礦山下的墓跟日本人的實驗有關就算了,還跟這個世界核心的設定有關。
那所謂的隕玉、青銅門,各種各樣的幻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加進去,除了張啟山、二月紅這些有武力的、齊鐵嘴這種自己玄學開掛的,大部分普通人碰上就死路一條。
沈淮要做的很簡單,他的目的是收集墓底下的能量給系統,剩餘的自由發揮。
最好把原本沒探查過的地方都刨一遍,路上順手撈撈那些倒霉的張家親兵嗯,淺淺秀一下他還沒用幾次的武力值?
系統提醒他道:【你不是還說要帶張海成?他會給你動手的機會?】
沈淮:「」好有道理。
為了讓那群小張別天天來煩他,他裝視力沒好就算了,還會裝點什麼神情恍惚、病情發作什麼的。
現在好了,張海成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裏,從頭到腳武裝到牙齒。
就連沈淮手中的傘,都是他拒絕了張海成花重金去給他整什麼大師製造後,隨手找路邊鐵匠敲的。
沈淮:謝邀,熱情過剩,有些承受不起。
沈淮跟系統說着說着就走神想別的事情了,而在其他人眼中,便是青年對張啟山討饒的那句話毫無反應,甚至繼續漠視。
搓着臉頰的齊鐵嘴瘋狂用眼神示意張啟山,問:『你惹他哪裏了?幹嘛要惹他啦!』
張啟山回了一個灰暗的眼神,表示自己實在是沒搞明白。
他確實是不清楚,為什麼沈鶴釗一直或深或淺在針對他。
想着必須在下去之前說開,免得到時候使冷槍鬧矛盾。
張啟山便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問:「沈先生,我實在是想知道,張某到底在哪裏得罪你了?若先前因為開棺之事有所冒犯,我可以正式向你,向那位先生道歉,但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那麼多間隙。」
二月紅聽着,有些愣神:「開棺?」
齊鐵嘴小聲跟他逼逼:「當時沈先生似乎在被誰追殺,棺材便用紙條託付給我們了,但因為我們先入為主沒看着,差點撬了棺材」
沈淮回過神,就見這群人又提起了那令他無語凝噎的往事。
他就是死也不會說,自己那時候是真的不會埋。
不過張啟山的這個問題他的態度很明顯嗎?
這麼想着,沈淮也直接問了。
張啟山道:「你對二爺、九爺他們都很和善。」
齊鐵嘴指了指自己,有些心虛,又有點好奇:「沒有我?」
張啟山瞥了齊鐵嘴一眼,道:「對八爺的好感應該也比我多。」
沈淮沉默了片刻,道:「因為他們是好人。」
張啟山:「?」
二月紅:「??」
齊鐵嘴:「!!!」
張副官:「」
四人情緒各不相同,被側面攻擊的張啟山陷入了沉默。
許久,他道:「沈先生,人非聖賢,但我從沒虧待過你,不是嗎?」
沈淮深深看了他一眼,現在的張啟山還算年輕氣盛,眉目間有很深的溝壑,他裝着長沙城的百姓,也裝着向上爬的野望。
若當初血洗九門是因為汪家的佈局,那麼背刺小哥讓他去格爾木療養院當了那麼久的「活體老師」可就說不過去了。
沈淮道:「那麼佛爺,我問你,如果你有、且最快有一個渠道,可以晉升乃至跨級晉升,那麼你會抓住這次機會嗎?哪怕它並不正義。」
張啟山思忖片刻,緩緩吐氣道:「我會權衡利弊,如果我承受得起代價會。」
青年的問話依舊犀利:「代價不是你支付也行?哪怕涉嫌人體實驗也行?」
張啟山:「」
他又揉了揉眉心,緩解情緒道:「沈先生,我從來沒想過這些,我不可能變得跟那些日本人一樣,起碼礦山下的東西,我不會私用。」
沈淮冷漠地「哦」了一聲,不再接話。
現在真情實意跟他保證有什麼用。
他甚至懷疑張啟山性情大變到那種程度,是之後回張家治病大換血,導致靈魂被奪舍了!
劇中人皆以為沈淮指的是礦山下的物品,擔心張啟山會利用這些做什麼不人道的事情,唯有二月紅有些怔愣。
他是學戲的,戲裏戲外、真情實意,眼波流轉間,情感便全然流露了。
哪怕沈鶴釗的目光有些朦朧,二月紅仔細盯着,也能從中琢磨出些許想法。
他能察覺到,對所說的,並非僅僅是一個猜測、一個提防那麼簡單。
更像是已經經歷過的人,產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戒備和詰問——
沈鶴釗好像早知張啟山會選什麼,於是在得到答案後,流露出了失望和釋然。
釋然於張啟山保證不會去做;失望於沈鶴釗並不相信他的保證,甚至提防之心更盛。
為什麼呢?他怎麼就肯定佛爺會在正義與利益間選擇利益?
難道他見過跟張啟山同款性格的人?
二月紅想,以佛爺這種性格,不管在哪,只要能力足夠的情況下,都能混個高層才對。
沈鶴釗絕對是見了跟佛爺很像的誰做了什麼,並對他產生了強烈的排斥,才會如此針對佛爺。
那他又怎麼會突然提到人體實驗?
難道
二月紅想到了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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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聽書可以跳了,作者碎碎念,有話說寫不下,反正不佔正文內容,就放這了。
久等,感謝大家的關心,但是作息徹底紊亂了,我現在凌晨六七點碼字,碼完睡覺,哎,明明一天就睡四五個小時,我竟然還會睡不着,處方藥開過,抗抑鬱和專門治安眠的,但是副作用我吃不消,擅自停了,靠褪黑素暫時苟活。
之後更新不一定穩定,但是我盡力保持日更,哪天沒寫可能就是失眠過度腦子歇菜了,也希望大家不要拋棄我嗚嗚,畢竟現在強撐着一口氣寫,就是因為還有人看。
X﹏X
下墓劇情我得思考一下,儘量原創,擦原著寫書很容易沒,但是這種情節額,我應該不會詳寫什麼,大家不用抱有太大期待。
也是我原創規避的緣故,不用壓分,大家別給我壓分打低星了,說了很多次,還天天看到各種壓分的,真挺哭笑不得。
以及謝謝大家安慰,抄襲的那本書我去看已經徹底封了,所以個別的讀者,也別跑過來說「我覺得不像」「兩本我都愛」之類的話,那我只能請你不要愛我,就此江湖不見,再膈應我,我會真的在心底蛐蛐你。(陰暗爬行)
本來今天還應該感謝上個月投禮物和推文搞三創的大家的,但是實在是沒精力,暫時拖拖,新的一個月厚臉皮討一點飯吃,禮物摩多,免費的點點也行(?ˉ??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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