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車一路行進長沙城,沒有任何波折。
沈淮也沒看到路上有哪個關鍵劇情人物冒出頭,倒是不少攤販看到張啟山的車便上來熱情招呼「佛爺!今兒來嘗嘗紅燒豬腳不?剛出鍋的!嫩得很嘞!」「佛爺,滷麵來一碗啊!」「佛爺!」「佛爺」
張啟山倒是沒有當軍官的趾高氣昂,雖然表情冷淡,但都一個個禮貌回了過去。
沈淮一邊看着各色美味食物從眼前晃過去,一邊想,張啟山這傢伙別的人品暫時不說,對百姓倒是真的沒什麼壞心思。
就是真的不能買幾碗滷麵嗎?副官也沒吃飯啊!
絕對不是他看着真的很香
別克車緩緩駛入金碧輝煌的張府,偌大的花園將外界的一切眼線擋住,沈淮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庭院裏的碩大佛頭。
正是一夜之間把這東西弄回來,張啟山才在長沙名聲鵲起。
他問系統:【你知道佛爺怎麼把這東西搞來的麼?】
系統道:【搬運術的一種,道家術法,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學的,搞不好反噬的就是之後的氣運。】
沈淮若有所思。
系統努力讓自己貼近沈淮的想法,猶疑道:【你該不會是在想,有我這麼厲害的系統,會有什麼反噬吧?】
沈淮驚奇道:【當然不會,你怎麼這麼想?】
系統感動了:【淮——】
沈淮坦誠道:【我人都死了,還能怎麼反噬?你們應該沒有轉世投胎下輩子還的業務吧?那好像是佛教,跨界了。】
系統:「」你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沈淮:【當然,我一直都很信你的啦,統統。】
事實上沈淮是真這麼想的,他對自己死亡的事情,實在是沒什麼實感,甚至說,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表現得多麼哭天搶地、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
既然系統說他死了、他們是合作關係,那麼沈淮就暫且信上一番,日後再慢慢找事情的真相。
他一直覺得熱血少年漫里的世界觀很真實——你沒有足夠的實力,別人憑什麼告訴你真相?
連盜筆世界也是,吳邪沒有掌握實力之前,也只能當別人手中的棋子,連思維都被操控着。
這樣看起來,他反倒還好,起碼系統目前來看是真的一片蠢萌額赤誠。
與此對應,沈淮也願意按照系統的要求做任務。
跟系統聊着,沈淮的目光從佛像那挪開,努力讓自己忽視暗中藏着的暗衛,扶着棺材下了車。
「洛水,將沈先生帶到偏房去,好生招待——沈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跟她講。」張啟山招來了個家傭,跟她囑託一番,旋即對沈淮道。
顯然,張大佛爺雖然心中急着了解礦山的事兒,但也不會太快將目的顯示出來。
沈淮維繫着高冷的態度,點點頭:「多謝。」
「對了。」張啟山道,「今晚八點,在下廳中設宴,就我,副官,八爺,還有您四位,到時候可賞個臉?」
沈淮:「」
麻辣隔壁,他就知道在這等他呢!
還不如買碗滷麵讓他回去望梅止渴。
「再說。」他冷酷地轉身,就差沒發出一聲很酷的「哼」了。
洛水下意識看了眼主人一眼,略微踟躕,走到沈淮前面伸手:「沈先生,請。」
看着兩人走遠的背影,維持着平和的張啟山臉色陰沉了下來。
張副官將車停好,走到他的身邊:「佛爺。」
「沈鶴釗」張啟山深吸一口氣道,「他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啊!」
張副官倒是脾氣很好地笑了笑:「奇人大多是有些古怪的,三爺六爺不都是一副臭脾氣嗎?」
張啟山哼了一聲。
「倒是您還記得八爺算的卦?」張副官低聲在他耳邊道,「這位沈先生連魚水合歡陣都知曉,玄學造詣想必也不差。」
「他未必不知道自己的命格。」
張啟山默了默,他當然記得齊鐵嘴齜牙咧嘴算了半天的卦。
說那個背着棺材的男人啊,這輩子就是六親緣薄,子嗣緣薄,傷克親友,衝剋太歲的天煞孤星命。
一般這麼凶的命格,命主鮮少有活過童年的,畢竟這種命格一壓,出生八成就沒爹媽,哪怕有,也不會多麼上心對待,家庭會愈發苦弱。
再加上凶星難以壓制,命主本身的體弱也是必不可免的。
「所以他怎麼就活着呢?」那時的齊鐵嘴百思不得其解,「還有棺材裏的那個人怪啊,是真的怪!」
「沒什麼術語可以解釋嗎?」
「有倒是有,這術語大名曰——奇蹟!」
「哎呦佛爺你敲我幹嘛!」
想起那些事兒,現在就連張啟山都氣不起來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慘的?
算了算了,能活都不容易了,脾氣不怪點反倒不正常。
也不知道那個棺材裏的人又是跟沈鶴釗什麼關係,該不會也是被…
他突然覺得好奇心沒那麼強了。
副官無奈地笑了笑:「或許他只是擔心跟我們靠太近,反倒影響了我們。」
張啟山「哼」了聲,抬腿往房間走:「這麼說我倒是要謝謝他?」
話是這麼說,張啟山倒是也真就把這事兒掃一邊去了。
倒是從其他車下來的齊鐵嘴,這時才風風火火地過來,張口就喊:「哎呦!我的佛爺啊!什麼時候開飯啊,我真的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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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張啟山想生氣——算了算了他都那麼慘了就讓讓他吧。
沈淮(好端端的屁事沒有):?什麼?誰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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