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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2.5個億在陳青山心裏還是極其有分量的!
在電話的這一頭,蕭崢也是忍不住笑了。在一個單位或者一個地方,規矩都是給沒有價值或者價值不夠的人所設的。要是你能提供超乎管理者想像的價值,那麼什麼早九晚五等等工作時間,都不再是問題了。
能提供的價值越大,你也就越自由!這是在社會各界都通行的。
蕭崢所不知道的是,陳青山這會兒正跟西海頭市委班子成員和部分部門一把手開會,其中有的班子成員心理有點不平衡,嘴上不由就說了一句,聽說市委組織部長蕭崢去了蜀中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寶源縣委和市委組織部的工作都是遙控指揮。其中一位市委領導去過寶源調研,負責接待的是縣長金泉生,這才了解到蕭崢出去那麼多天了!這位市委領導,心裏就有點嫉妒,自己也是常委,為什麼蕭崢能這麼自由,自己去不行?
所以今天開會的時候,他就拐彎抹角地提了一嘴,目的就是希望以後自己也能出去放放風,到其他省份、到省城去瀟灑一番!
市委書記陳青山也不好包庇蕭崢,便直接在會上給蕭崢打了電話過去,他不是要催蕭崢,而是要弄清楚蕭崢回來的一個大體期限,也好有個說法。沒想到,蕭崢在銀州短短這麼幾天,竟然為西海頭等市爭取了2.5個億的資金!
「大家看看,這是2.5個億啊!」陳青山用指節在桌子上敲打了好幾下,「有的人,以為蕭崢同志在外面吃喝玩樂呢!可實際上,他在幹什麼?他在給我們西海頭爭取資金!之前幾個億、幾個億的爭取過來,這會兒又是2.5個億啊!蕭崢是市委組織部長,他不是市長、更不是分管財政、招商的,可他就是想到要給西海頭爭取資金啊!誰,要是出去一趟,不說2.5個億,就是能爭取1個億回來,他想在外面呆上一個季度、半年都不成問題!」
陳青山的目光,在會議桌上緩慢地滑過每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敢接這個任務,最後陳青山將目光停留在那個常委的臉上。那個常委神情尷尬,說:「蕭崢同志,真的是不同凡響,一出去就能幾個億幾個億地往西海頭帶回資金,我們真的是望塵莫及!」
陳青山這才收回了目光,放過了這個常委:「好了,我們繼續開會。」
這些事情,陳青山是不會對蕭崢說的,但是一旦有人對蕭崢表示不滿,他陳青山也是會適當地敲打一下,直到對方認識到,蕭崢在外面,也是在為西海頭做事情!當然,陳青山也不會敲打得太多,以免班子裏的人對蕭崢太過羨慕嫉妒恨,適可而止、把握得當,這是陳青山的特長。
蕭崢跟陳青山通過電話,就有一個事情還是頗為擔心,雖然這不歸他管,但是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那就是向不梓和覃衛民以及他們家人的人身安全。這次武進、蒙營被調走,「銀州霸」和「一軍三霸」的產業被打擊,但是這些人並沒有被繩之以法,他們也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接下去,更激烈的反抗,肯定會來,這是不可避免的。
因而,蕭崢分別給銀州市長曹廣、盤山市委書記何新良都去了電話,讓他們一定要跟向不梓、覃衛民本人談談,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個人和家人。雖然之前魏熙珊說過會保護向不梓,但是還是要提醒他們自己注意。蕭崢也說了,自己有點多管閒事,可因為確實擔心,所以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何新良和蕭崢一同去過蜀中,對蕭崢的性格和能力都非常的了解,當即就道:「蕭部長,你要這麼說,就有點見外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好意嗎?」曹廣也和蕭崢有所接觸,加上曹廣和向不梓本就是同學,也相當關心他的安全問題,所以非但不覺得蕭崢多事,而是道:「蕭部長,你的提醒很重要。我一定會找向不梓同志本人談的。」
當天,何新良和曹廣分別找覃衛民、向不梓作了強調。何新良非常珍惜覃衛民這個新任的局長,以前好長一段時間,市公安局長蒙營憑藉着省里的關係,是何新良這個市委書記都調動不了的!使得盤山市的掃黑除惡工作處處被動。如今,覃衛民擔任這個局長,這一局面是何其的來之不易?
正因為如此,何新良極其寶貝覃衛民,不僅自己跟覃衛民談了,還讓副書記管建軍、縣委書記郝琪都跟覃衛民談話,並要求覃衛民在打掉「一軍三霸」之前,除了工作時間之外,必須給自己安排2名幹警,給家人安排4名幹警保護安全。
覃衛民有點為難:「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吧?以前沒有這樣的先例啊!」可管建軍非常明確地說:「沒有先例,就不能做嗎?如此大力地打擊『一軍三霸』也沒有先例,難道就不幹了嗎?保護你和你的家人,也就只是動用了6名警力,可是掃除『一軍三霸』卻可以讓全盤山的老百姓受益!這筆帳,我們要會算!」
覃衛民對管建軍很佩服,如今安排警力保護他和家人既然得到市委書記、市委副書記的一致同意,覃衛民自然也不好拒絕:「好,我聽領導的,這樣我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一心撲在『掃黑除惡』上!」管建軍點頭道:「這就對了。」
然而,向不梓這邊的情況就有些不同,曹廣儘管也給向不梓去了電話,但是向不梓認為,「邪不壓正。我們不用怕『銀州霸』,要是他們敢亂來,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要是我動用警力保護自己和老婆女兒,會給某些領導以口實,說我公權私用的,這對我們的工作不利啊,曹市長。」
這就是銀州和盤山的不同!曹廣不是市委書記,鄭一熊才是,而且鄭一熊還是省領導,他對向不梓是有意見的,也非常有可能會利用任何的藉口,來找向不梓的麻煩。這是曹廣也無法應付的。他只好說:「那你自己,包括你的老婆女兒,一定要注意安全!」
就這樣,向不梓並沒有安排乾警保護自己和家人。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對手已經把這次視為生死存亡的鬥爭。
向不梓這些天忙於工作,每天晚上都在加班,但晚上八點四十五分,他還是會記得給妻子彭芸打個電話。每天這個時候,妻子彭芸應該正好出門,去接女兒。確實,這個時候,彭芸正好從自己小區里走出來五六分鐘。女兒向笑語的高中並不遠,步行十五分鐘左右,彭芸一般也不騎車,步行過去接女兒,然後兩人一起步行回家。
高中生活是緊張的,雖然如今已經寒假了,可是這段時間照常在上課,就為讓孩子考個好成績。就算你的父母是領導,只要還不夠撬動大學的能量,還是必須要靠考試。何況向不梓和妻子從來不希望通過自己的關係,幫助女兒鋪設一條所謂的平坦之路。人生,有一點是公平的,那就是你在這裏獲得多了,在另外一個地方也會相應的付出更多。所以,一將功成萬骨枯,開國之帝,不是父母就是親友會出事。
向不梓和彭芸都不貪,在干好工作之餘,一家人平平安安,也就夠了!
從學校到家裏,彭芸想要通過這十五分鐘的步行,與女兒聊聊,既是運動,也可以舒緩高強度學習帶來的緊繃心情,別小看這十五分鐘,卻有着特殊的「療效」。今天,她一如往常地前去接女兒,幾乎猜到向不梓在這個時候會打電話來,她掏出手機的時候,正好看到向不梓的電話進來。
彭芸接通電話,臉上帶着笑:「我在去接女兒的路上了。」向不梓道:「彭芸,我們最近掃黑除惡進入白日化了,今天上級領導也提醒我,要小心,特別是要照顧好家人。」
這話,讓彭芸的心微微沉了下,她下意識地前後左右都看了下,這條街也是大街,燈光之下,這個點,人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沒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她就對向不梓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和笑語都會小心的。你忙你的工作好了,但也要早點回來,畢竟人不是鐵打的,也需要注意休息。」
向不梓道:「我明白,我儘量早點回來。」但是,向不梓也知道,這話無非就是安慰彭芸的,晚上到底什麼時候結束,還要看今天晚上的行動是否順利。
彭芸也知道,向不梓答應了會早點回來,可前半夜能否按時回家,還是一個未知數。但這些也不是彭芸能夠把控的,她知道丈夫幹的事情,是對老百姓有幫助的、對這座城市有幫助的。
彭芸掛斷了電話,繼續往前走去,忽然從身後一道強光臨近,彭芸轉頭就被這道強光,照得暈眩,這是一輛快速駛近的車子,差點將她撞倒,她向後一退,絆倒在地,從車上下來幾個人,一把將她抓住,拖上了車子。
彭芸想要叫喊,一塊毛巾一樣的東西,罩住她的鼻子,上面有乙醚,彭芸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心裏還在喊「不梓、不梓,救女兒」然而,她來不及喊出,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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