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第一百五十五章 掀了這神霄【8k求月票】

    「對呀對呀,就跟小草的嘴巴一樣,可嚴實了!」

    小草不甘寂寞,也是探出頭來說道。

    柳白又將它的腦袋塞了回去,然後順帶在腦海裏邊跟它說道:「真要跟你一樣的大喇叭,那還不得完了。」

    小草聽了大怒。

    「公子,小草跟你說,上次的仇咱倆都還沒算清。」

    「明明是你買的布,非得說是小草買的,搞得漂漂亮亮的小草也要穿伱那醜八怪的衣服,小草就從沒見過像公子你這麼可惡的人!」

    「沒事,你現在見到了啊。」

    柳白一邊跟小草鬥嘴,一邊跟在這無笑道長後頭上山。

    看着他的背影,柳白也難免有種感覺,這無笑,一笑還有這二笑道長,莫非是修煉了什麼相同的的術?

    如若不然,怎會有這一脈相承的髮型?

    甚至在這如此有標誌性的髮型下邊,都讓柳白有種感覺,他們的長相都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這髮型一模一樣,所以三個人看起來也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差不多。

    此刻兩人走的是這會真山神霄觀後頭的小路,四周灌木叢生。

    若非這山頂有這神霄觀,單就這地兒來看,那是妥妥的生祟的地兒。

    柳白昨兒個來的時候,自然也是發現了這條小路,甚至還想過嘗試,只是到了這山上頭,道觀後門時,也是被裏邊的道士攔住了。

    依舊是那「不得入內」。

    可今兒個跟在無笑道長後頭,自然就沒這說法了……當然,那個守在門邊的胖大道長也用目光詢問。

    可無笑道長更凶,直接說了句,「你瞅啥?」

    那頭戴九轉華陽巾的胖大道士也就把頭轉過去了,柳白就這麼跟着無笑道長,蹦跳過了這門檻,來了這道觀後院。

    他也聽着勸告,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

    只是進了這道觀之後,他便瞪大着雙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牆壁上原先都是刷着紅漆的,但此刻許是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都已經爆皮了,露出裏邊黃黃的泥巴牆,還有些開裂。

    圍牆上邊都還蓋了瓦,但此刻也是破碎的居多,頗有種年久失修的模樣。

    這後門進來是一條東西向的長廊,長廊盡頭則是五穀輪迴之地,到這就能聞到一股惡臭。

    跟着無笑道長快步過了這,跨過一個圓拱門,到了前頭便滿是香火氣了。

    聞着這熟悉的味道,柳白也是見着一位穿着玄衣法袍,頭戴二儀法冠的老道領着幾名小道童從左邊走了過來。

    他邁着方步,神情肅穆,頗有種得道高人的模樣。

    看見滿嘴油污的無笑道長臉色一沉,斥聲道:「無笑,又跑出去偷吃葷腥了,你這如此,怎可合那陰陽之道。」

    無笑道長很不屑地揮了揮手,「監院大人天天燒高香拜祖師,也沒見您這陰陽合一啊。」

    「無笑你!」

    這神霄觀的監院怒目,可到頭來也只是怒目。

    這世間不管身在何處,其實都是靠拳頭說話,兩人都是養陽神的,誰也不懼誰。

    若是這神霄觀的監院跟藏經院的經師為了這點小事,大打出手。

    那這要是傳出去,在整個楚國的道家叢林裏邊,神霄觀都得被笑死。

    無笑道長也正是拿捏住了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

    「小信士,咱們走。」

    柳白自是跟上,只是臨了這監院好似又盯上了他,斥聲道:「你這外來的小信士,誰讓你進這內院的。」

    柳白轉身,伸手指着自己,「我啊。」

    「不是你還能是誰?」

    柳白想着,這大庭廣眾之下一雷劈死他的話,也耽擱正事,所以只好說道:

    「道長你鬥不過無笑道長,就來欺負我一個小孩,你真拉得下臉啊。」

    無笑道長聽了大笑。

    至於這監院則是早已憋得臉色鐵青,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無笑道長則是摸着下巴上不多的山羊鬍,而後朝着監院微笑道:「干你鳥事。」

    言罷,便是領着柳白揚長而去。

    隨着兩人穿過這院子右手邊的門戶,便是到了一個獨立的院子裏頭。

    和先前那地兒不同的是,這院子並不大,裏頭也只有一間屋子。

    而且從這四周的圍牆佈局來看,顯然也是到了這神霄觀的盡頭了。

    至於這裏邊的屋子,更是破敗了。

    雖有樑柱撐着,可這牆上的紅漆早已脫落了個七七八八,就像是一具被剝了皮的屍體。

    那僅有的一扇木門旁邊,還掛着一塊黑木牌子,上頭寫着幾個字。

    藏經院。

    其見屋門緊閉,來到門口這無笑道長掏出磨損到了極致的鑰匙把門打開,進了屋,柳白只聞着一股發霉的味道。

    先後進來,無笑道長又趕忙把門合上,從這裏邊反鎖住,然後壓低了嗓音說道:

    「螟蛉觀……是二笑告訴你的?」

    柳白想了想,剛就是借用老二的名頭,這無笑道長才願意領着自己進來的。

    那此刻再借用老二的名頭,無笑道長可能會說的多一些,便「嗯」了一聲。

    「他奶奶個腿的!」無笑道長聽着直接罵道。

    柳白抬頭詫異地看向他。

    無笑道長又道:「沒事。」

    「他離開的早,而且當時他還不過是茶頭弟子,所以不清楚這些,也很正常。」

    柳白聽着則是豎起了耳朵,感情這次是真的問到正主了。

    「那……道長能否給說說?」

    無笑道長瞥了他一眼,摸了摸山羊鬍須,然後稍稍頷首,「可以,但是不能在這說,你跟貧道來吧。」

    「好嘞。」

    無笑道長起身,從這些書架中間的過道裏頭,走向了另一頭,柳白緊隨其後過來。

    無笑道長從這書架上摸了摸,地面一聲悶響,一道暗門打開,緊接着便是出來個黑黝黝的地窖口。

    「這事兒可是我們神霄觀最大的秘密,不敢在外邊胡說。」

    無笑道長一邊解釋着,一邊從這牆上取出一支蠟燭,伸手一捻便是點着了,然後率先下了這地窖。

    「公子,看來這真的是個大秘密啊,都得藏得這麼深才能說。」

    小草見着這情形,也是忍不住說道。

    柳白也是這感覺,多半是有什麼秘傳的史書,或者說犯忌諱,所以只能隔絕出來才可以說?

    又或者是這螟蛉觀本身就是藏在這神霄觀地底?

    柳白滿懷期待,跟在這無笑道長後頭下了地窖。

    如此看來,若不是託了二笑道長的關係,甚至還真打聽不到這消息。

    心裏頭又感謝了一下二笑道長,柳白下了梯子,也是得以打量起了這地窖的全貌。

    只一眼,他心中就涼了半截。

    有些失望吧,因為並非是一個寬大的地底暗室,然後供奉着一個小型道觀的模樣。

    即是說,這螟蛉觀並非是在地底。

    而眼前這地窖,並不大,都還沒頭頂這個藏經院的屋子大。

    裏頭零零散散擺放了許多東西,一個破損的書架上頭攤開擺放着許多殘缺頁面的古書。

    地上角落裏頭擺放着各種穢物材料,還散發着點點惡臭。

    牆壁上則是一些上了年頭的老物件,有些好像還會自己動,像是成了精似得。

    除此之外,在這地窖的最深處則是還有一張床鋪。

    顯然,這無笑道長多半就是在這住着的。

    走到這,無笑道長就停下了,將手上的燭台放在牆上突出的泥墩子上邊。

    柳白也就停下了,他剛想尋個凳子坐下,卻猛地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隻手!

    是這無笑道長的。

    柳白下意識就想喚出鬼體,可臨了卻發現,這無笑道長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只是伸手在自己肩上拍了拍,然後柳白就發現自己好像點不着火了。

    甚至連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

    「放心,你是二笑的朋友,貧道不會對你動手的。」

    「貧道只是想你在這待着,貧道這……安全,也還好那你是找上了貧道。」

    「如果你找見的是監院,或者說觀主他們,想來你現在都已經成了一具死屍了。」

    「螟蛉觀……這可真的是我們神霄觀最大的秘密了,或者說我們神霄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這螟蛉觀。」

    「如今城內混亂,水火教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想來我們這也平靜不下來了。」

    無笑道長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將身子僵硬的柳白抱到了那木床上。

    柳白不急,也就這麼眨巴着無辜的眼睛看着他,然後又用一種委屈的語氣說道:

    「我,我只是來問問啊道長,這怎的就要對我動手?」

    無笑一聽,翻手間從袖子裏邊抽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了冒頭的小草的額頭上。

    只一貼上,小草就渾身僵硬,直愣愣地倒在了柳白身邊。

    「二笑那狗東西,自己不敢回來就算了,還差個小孩過來打探。」

    「修道修道,真是枉為我無笑弟子!」

    無笑道長罵罵咧咧。

    「那道長把我關在這是?」柳白試探性地問道。

    「外頭太亂了,你鐵定也想去摸清這螟蛉觀的秘密,這時候要是放你在外邊跑,那才是害了你……貧道也就直說吧,這事不是你們能摻和的,現在來看,誰敢摻和誰死。」

    無笑道長看着好像是真的想拯救柳白於水火,不忍看着他在外邊冒險,所以才想着將他關在這地窖裏頭。

    柳白聽着,又委屈地說道:「那我都出不去了,道長要不看在二笑的份上,跟我說上幾句這螟蛉觀的事情?」

    「怎地,貧道看起來就這麼傻?」

    無笑道長聽着柳白的問話,都有些錯愕,「你這小小信士莫非是話本看多了,只有那些個沒腦子的,才會在這個時候透露秘密吧?」

    柳白翻了個白眼,果然,書上都是騙人的。

    這無笑道長腦子活泛的很,不好騙。

    「總之你小子就在這好好待着,餓不死你的,等着這事結束了,老道自會放你出去的。」

    眼見着這無笑道長就要轉身離開。

    柳白忽而又道:「那要是看在一笑道長的份上呢,能不能說上幾句了?」

    原本都已經提起腳步的無笑道長又停下了,轉過身來,似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一笑……你說的可當真?」

    「保真。」躺在床上的柳白也點不了頭,只是認真回答道。

    無笑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只是嘴唇動了動,他眼神苦澀,他想到了當初一怒之下,領着自己師弟說要叛出神霄觀的少年。

    如今這幾十年都過去了……

    「他過的還好嗎?」

    無笑說完這話,就再度轉過頭去,好似怕被柳白看見他的軟弱。

    「他已經死了。」

    柳白說的果斷。

    「怎……怎死的?」

    無笑道長身上的氣息起了又散,只這一下,柳白就有些心驚,離着近,他能感覺到剛剛那一刻。

    這無笑道長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好似比那晚上的雷壇真人……還要強。

    難道真就應了那理。

    進了佛門別惹掃地的,進了道觀別惹守經的?

    柳白回想着一笑道長臨死前的情形,而後輕聲說道:「他當了守鎮人,邪祟下山,他死在了鎮子百姓的前頭。」

    且不管這一笑道長在鎮子裏的為人秉性如何,但就他的行為來說,他這個人並無太大過錯。

    甚至也是救了鎮子的許多百姓。

    原本神情有些緊繃的無笑道長聽着這話,忽然就鬆懈下來了,甚至還笑了笑。

    「福生無量天尊。」

    柳白頭一次見他打了個稽首。

    「一笑年輕剛入門的時候,就跟貧道說了,說他這輩子總要行俠仗義而死,如此看來,也算是成了他願。」

    無笑道長雖是在笑,但眼神當中卻並無多少笑意。

    只是臨着他又問道:「這麼說,你是同時跟一笑還有二笑認識的?」

    「不是。」柳白回想着二笑當時的神色,「他應當一直在找一笑,甚至都不知道一笑已經死了。」

    無笑道長無笑了,最後也只是說。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小信士一件事吧,別把一笑已經死了的事,告訴給二笑了。」

    柳白雖不知為何,但稍加思量,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無笑道長看着他,最後長嘆了口氣,「看來小信士與貧道這一脈,是真的有緣,既然如此,那就與你說了吧。」

    「神霄觀……就是螟蛉觀。」

    「這……」

    這點柳白也想過,所以聽着後,雖有驚訝,但也並不多。

    「言盡於此,小信士且在這好生待着吧,切記,不要出來了。」

    無笑道長這次說完,還朝柳白歉笑幾聲,這才轉身離去。

    隨着「嘭」地一聲輕響,地窖木門被合上,這地窖裏頭只剩下那牆上的蠟燭灑下昏暗的光。

    臨了柳白也感覺到了,無笑道長怕自己走出去,還在那地窖木門上邊做了些佈置。

    緊接着他走後,這地窖裏頭的好些東西,都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地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老鼠在啃噬着爛布。

    書架上的有些書,明明沒人翻頁,竟然也自己翻動起來,發出「簌簌」地翻書聲。

    不僅如此,連牆壁上掛着的那些老物件都在彼此碰撞着……都是好東西啊。

    於是柳白心念一動,原本躺在床上只佔據了一小塊地方的他,下一瞬,這張床都不夠他睡了。

    而隨之,整個地窖裏邊的動靜都歸於無。

    變成鬼體後的柳白很自然的衝破了無笑道長動的手腳,他又身上拍了拍小草,「行了,別裝了。」


    「咦,公子你咋知道小草是裝的嘞?」

    「呵,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挨什麼樣的打。」

    柳白損完小草,便從這木床上起身,打量了一下這地窖裏頭的情況,只一眼,他就看出來了,這些都是好東西。

    嗯……走的時候不能浪費了。

    至於什麼時候走……

    「公子,你什麼時候走啊?」小草也在柳白腦海裏邊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不急,咱這頭一次被關起來,要是沒點人接,這怎麼成?」

    柳白說完,先是反手從須彌裏邊摸出來了一個碎裂的小瓷碗,裏頭還裝着小半碗怎麼都倒不出來的水,然後他輕輕一拋,便將這瓷碗放在了這地窖中央。

    有了這東西在,就算他在這地底折騰出再大的動靜,聲音都會被這瓷碗吸收。

    好東西,價格也貴。

    是柳白在城裏巡街時,花了十枚青珠子才買下的。

    臨着他又取出了那個熟悉的面具,然後棋盤上便出現了他這黑將的棋子。

    這次都不用他再出聲了。

    紅卒,黑象乃至外頭剛來的紅馬都是浮現出了棋子,呼吸時間過後,柳娘子的黑士也出現了。

    「黑……黑將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有了上次被紅馬揭穿的「真相」,紅卒鬼現在在柳白面前,變得很是謙卑。

    再也不復最開始的狂傲。

    柳白嘴角翹起,習慣性的長嘆了聲,像是遺憾。

    黑將在棋盤上發出了聲,其餘棋子都只能安靜下來了。

    紅馬也沒有出聲,她還在嘗試着摸清這雲州棋子的規則。

    柳白像是隨意說道:「這來雲州城也這麼一段時間了,兜兜轉轉一場大戲都沒見過,這樣吧,給你們點提示。」

    棋盤上的呼吸聲頓時沉重了,不止是紅卒,甚至就連黑象的呼吸聲也變得極為明顯。

    「黑將大……大人請說。」

    「謝謝黑將大人了。」黑象也表了態。

    柳白本想說這次也算交易的,可牛逼都吹出去了,再說這話,好像有些掉份,於是只得說道:

    「昨晚上水火教的那兩個壇主不是去了神霄觀嗎?你們知曉為何了不?」

    「不知……還請黑將大人解惑。」紅卒鬼謙卑的說道。

    柳白:「因為神霄觀內埋藏着日落山的秘密,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螟蛉觀。」

    「螟蛉觀?」

    「竟然真的有螟蛉觀?」

    黑象驚詫出聲。

    柳白笑笑不言語,隨即散去了棋子。

    話不多說,裝完就跑,這才是強者的姿態。

    「黑象,螟蛉觀,什麼是螟蛉觀,神霄觀就是螟蛉觀嗎?」這下輪到紅卒鬼追問了。

    「想知道,自己查去吧,只能說黑將大人說的都是真的。」

    黑象隨即也散了棋子。

    「該死。」

    紅卒鬼罵完也溜了。

    棋盤上只余着紅馬跟黑士還在,所以紅馬見着沒人開口了,便是小聲說道:「黑士姐姐,你能和我說說……」

    她話還沒說完,柳娘子就已經離開了。

    柳白更是已經收起了棋盤,耳邊則是響起着小草的疑惑,「公子,你將這消息告訴他們幹嘛呀?」

    柳白想了想,這才說道:

    「既然知道這兒有秘密,那就掀翻它,秘密自然就會浮出水面了。」

    柳白相信,不管是這紅卒還是黑象,在這雲州城內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勢力的。

    所以將這消息透露過他們,再加上本就知道這神霄觀古怪的水火教……想必要不了多久。

    這神霄觀就必定會成為這雲州城內的風雲匯聚之地。

    臨了柳白又喚來信使,給大弟二弟四妹都透露了這消息,左右已經傳出去了。

    他也不介意多幾個人知曉。

    至於為何是大弟二弟,因為柳白自己是三哥啊!

    忙活完這些的柳白也就懶得管了,而是任由這事情在城裏發酵,他自個則是在這地底擺弄起了無笑道長的這些傢伙事。

    各式的材料以及老物件,這都沒什麼看頭。

    柳白的主要目標就還是那些書,所以點了蠟燭,他也就跟小草一塊翻起書來。

    不止是牆上的那些東西是老物件,就連這些書,有些也都算得上是老物件了。

    這東西一老,就容易不聽話。

    但好在,柳白逮着一本使勁抽了幾個耳光之後,這些書也就都老實了。

    小草蹲在這些書上,不知從哪學來的怪癖。

    翻幾頁書,就要沾點唾沫。

    雖然柳白也不知道它有沒有唾沫,可直到它翻到一本書上面,滿是結痂的雞屎之後,它就沉默了。

    柳白憋着笑,到底是自家役鬼。

    傻是傻了點吧,但總不能太戳人家的心。

    但是沒一會,小草就從這些書里看出門道來了,「公子,這老道好像是在打造奇寶!」

    「奇寶?!」

    柳白訝然。

    這東西他從書上看到過,但不多,只是一知半解的知曉一點。

    奇寶這東西,大致就跟老物件差不多。

    只是老物件所能容納的命火也是有限量的,像柳白這聚五氣的還算好。

    可等到養出了陽神,亦或是修出了第二命之後。

    他們的命火一經放出,不管什麼老物件都會被燒穿。

    而真正能容納他們的命火,讓他們隨意施展的,就是奇寶了。

    柳白只知道這世上有奇寶這樣東西,但這奇寶具體是怎麼樣的,卻是不曉得。

    今兒個在這找到了消息,怎不得認真瞧瞧?

    隨着主僕二人將這些舊書頁都翻了一遍,柳白也算大致曉得了一些。

    這奇寶不同於老物件,這老物件是只要時間夠久就成了。

    但這奇寶……且不說其本身需要的材料品質就極高,要想將其完整的製作出來,後續需要的步驟也是極為繁複。

    基本上每一個修了第二命的走陰人,窮其一生也只能製作出一樣屬於自己的奇寶。

    而有奇寶的走陰人跟沒有奇寶的走陰人,自然也不是一個檔次。

    就跟這修第二命的走陰人來說,有奇寶的走陰人基本上是能攆着沒有奇寶的走陰人殺。

    若是不殺只纏鬥的話,一個有奇寶的走陰人,也能硬抗兩個同境界的走陰人。

    而這奇寶真正的用途,還是走陰……還是對付邪祟鬼物,尤其是許多禁地。

    只有那有奇寶的走陰人,才敢進去闖蕩。

    此刻無笑道長收集來的這些舊書頁,其所記載的也不是一個完整的奇寶,而是眾多奇寶書冊的殘頁。

    像柳白就在這些書頁裏邊,至少見到了三個奇寶的真名。

    「禍亂寶函」「十方木魚鼓」「八手四面相」。

    柳白也不知無笑道長根據這些殘頁到底能搭配出來一個怎樣的奇寶,但就這些也足以確定了。

    無笑道長的確是已經修出了第二命!

    嘖,老陰比一個。

    看來這神霄觀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柳白看着地面的這些書頁,帶走,必須帶走!

    雖然現在連五氣都還沒聚齊,但這做人總得有志氣。

    所以柳白準備現在就給自己修第二命,造奇寶做好準備了。

    ……

    與此同時。

    雲州城城西,一處左右臨街的宅院門口,忽有個拄着拐杖的駝背老者停下,他抬頭看了眼。

    宅院的屋檐下掛着一張無字牌匾,確定了地兒之後,他就徑直推門進去了。

    沒一會功夫,又有個穿着花花綠綠,活像只花蛤蟆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此處。

    他同樣抬頭看了眼這無字牌匾,然後嗤笑一聲,也是進了屋。

    最後來到這門口的,則是一個穿着大紅長裙,臉戴紅面紗巾的女子,不清面容,只能見着她的雙眸不似常人的黑色,而是罕見的……紫色。

    等這三人都進了這門後,原本懸掛着的無字牌匾便倏忽現出字來。

    上書:誅家會。

    「這媒姑姑相邀,自己又反是最後一個到的,屬實是不太妥當了。」

    中間進來的那個穿着花花綠綠長袍的,正是這臘八教的教主……周八臘。

    此刻說話的也正是他。

    而那最先進來,連坐着的時候都是拄着拐杖的,則是射覆堂的堂主,真名早已不詳,只是識得他的,都稱呼他為「尊老人」。

    「不太妥?」

    連帶紅面巾的媒姑姑冷笑道:「行啊,那周教主回去便是了。」

    周八臘聽了也不動彈,就這麼大馬金刀地坐着,臉上也是笑嘻嘻。

    「好了,媒姑姑竟然願意重開這誅家會,那就必然是有着大事,別鬥了,正事要緊。」

    尊老人好像是那兩人的和事佬,拄着拐杖的他說完,媒姑姑也便尋了位置坐下。

    周八臘繼續說道:

    「說吧,媒姑姑是在峴山上邊發現了什麼?莫非是找到那日落山的位置了?」

    媒妁會說不參與日落山的事,也就騙騙普通人罷了。

    而她們在峴山上邊搜山這事,自然又騙不過他們這幾家。

    「你們臘八教在城裏人人喊打,真是應得的。」媒姑姑譏諷道。

    「謝謝媒姑姑誇讚。」周八臘還很是自豪。

    尊老人聽着這話,原本還提起的眼皮此刻卻是耷拉了下來,「再斗,老夫就先回去了,讓你倆在這斗。」

    媒姑姑跟周八臘這才各自冷笑一聲,收回了目光。

    緊接着媒姑姑也就說起了正事,「水火教昨晚在神霄觀動手了,想必二位都知道吧。」

    「知道。」

    「這事?」周八臘也是打起了精神。

    媒姑姑見他這副模樣,又是譏笑一聲,但也沒再嘲諷,而是繼續說道:「你們也不用猜了,神霄觀就是跟日落山有關。」

    「具體的……」

    媒姑姑目光掃過他倆,聲音也是一沉,「我準備對神霄觀動手,你倆願意的就留下來吧,不願意的……大門就在這邊。」

    尊老人陡然睜開雙目,精光閃過,也是抬頭看了眼意氣風發的媒姑姑。

    「有膽色,我周八臘跟了!」

    周八臘說着一拍巴掌,很是豪邁。

    尊老人則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家聯手,多少年沒有過的盛況了,老夫自然也算一個。」

    「好!」

    他倆既然開了口,媒姑姑也就不再懷疑了,「水火教之所以對神霄觀動手,是因為這神霄觀就是……螟蛉觀。」

    「什麼?神霄觀就是螟蛉觀?」

    周八臘顯然也是知道一些事宜,此刻聽着媒姑姑的言語,驚詫出聲。

    「難怪……」

    尊老人似乎也是想起了什麼,「消息保真的話,就得儘快了。」

    「水火教既然得知了這消息,估摸着喪葬廟也會遲不到哪裏去,不然等他們把水一攪渾,到時就更亂了。」

    「挨千刀的喪葬廟!」

    周八臘聽着怒罵道。

    「那事不宜遲……就今晚?」媒姑姑給了提議,目光也盯着他倆。

    「我沒問題,到時看那雷壇老道怎麼個說法,三十年前在亡魂沼旁的那事,還沒跟他算清呢。」周八臘答應下來。

    「老夫也沒問題。」

    隨着尊老人開口,一場針對神霄觀的圍殺就確定下來了。

    也不用什麼別的理由,別的說法,在日落山這種寶藏面前,有好東西藏着掖着不拿出來,就是你最大的過錯。

    「我們一動手,孩兒幫,水火教他們都不會幹看着,那到時……」

    周八臘說着,欲言又止。

    媒姑姑「呵呵」道:「不用這麼虛情假意的,真到了那時候,各憑本事就好了。」

    「嘿嘿,正有此意!」

    周八臘說着起身伸了個懶腰,又低頭看了眼還在坐着的他倆,嬉笑道:

    「告辭,老子先回去準備了。」

    言罷,他大踏步的出門,很快就消失在了兩人眼中。

    隨着他離開,門外那掛着「誅家會」的牌匾上字跡又是消失,轉而再度變回了無字牌匾。

    屋內,沒走的媒姑姑則是徑直說道:「我就始終覺得,這周八臘就是喪葬廟在我們雲州的廟主!」

    「喪葬廟……誰都有可能,或是你,或是……我。」

    尊老人說着低頭笑了笑,「多謝媒姑告知了,老夫也且回去準備一二。」

    說完他身子都沒起身,就已然從這屋內消失。

    余着媒姑姑臉色陰沉地坐在這裏,她忽而抬起雙手,她十指上各有一條紅繩。

    一頭系在她的手指上,一頭伸向了虛無。

    媒妁會,系紅繩,千里姻緣一線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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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着日萬一個月高強度寫,沒有太多的時間構思細化劇情,確實有點導致了質量下滑,主要是沒權衡好柳媽的無敵還有柳白的成長線,容我8k更兩天,調整一下節奏,很快就會繼續日萬的!畢竟六月也是日萬的一個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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