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心情不錯地離開了薛寶華的店鋪。不管是誰,憑白有了九百萬東華幣的收入,心情都會是不錯的。他從街頭的自動售貨機里買了打罐裝啤酒,坐在街邊隨口地喝了起來。
喝幾口酒,抽一口煙。煙酒之間,仿佛頓覺人生真諦。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手機來電聲響了。
來電者又是那位「二叔」。
「二叔,您老還有什麼指示?」金言帶着些醉意說。
「你喝酒了?」梁銳立馬就聽了出來。
「我說梁隊,你的耳朵真是比小黑的耳朵還要靈敏啊。」金言不得不由衷地佩服,「連我喝沒喝酒都聽得出來。」
「你給我嚴肅點。」梁銳說,「有事找你。半個小時後,酒吧一條街上的誓言酒吧,4號包廂見。」
沒等金言反應過來說些什麼,他就掛了電話。
這事鬧的。金言犯愁地揉着自己的下巴,我是欠着他的還是怎麼了?
腹誹歸腹誹,一個小時後,他還是依約來到了誓言酒吧前。看着滿眼的燈紅酒綠,聽着裏面的吵嚷喧天,聞着各種酒水煙草和脂粉香水味道,他不禁大皺眉頭。
「先生請進。」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恭敬地請他進去。
「我找4號包廂的朋友。」金言說。
「請跟我來。」侍者在前帶路,稍頃就將他引到4號包廂前。這種酒吧的包廂其實相當於卡座,只圍起來一半高,而且沒有門,無論里外都可以互相看見。他已經看見梁銳在裏面悠然地品着一杯威士忌。
他推門而入,坐下。
梁銳馬上叫夥計再端來了一杯酒,威士忌加檸檬,加冰。
「敢跟我在這樣的地方見面,你也不怕人多眼雜。」金言說。
「你曾經是我在訓練營里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如果就是因為你父母的事情,導致我與你從此形同陌路,再無聯繫,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我不是那麼不念舊的人。」梁銳說。
「試試吧,味道不錯。」梁銳呷了一口酒。
金言試着喝了一小口,酒入喉中,既涼又辣,還帶了些酸甜。
「梁隊你說,找我有事?」金言問。
「唔。」梁銳說,「聽楊小璇說,你今天匯了一筆錢到公司帳戶,足足九百萬?」
「我早就知道楊會計是你的人。」金言冷笑。
「何止是她,就連陳小虎三人,都是我的人。」梁銳說道,「甚至連裏面的清潔工,都是我安排的,你信不信?」
金言還能說什麼。本來那地盤,就是天雷大隊接收的八達集團的地盤。駐守的人是天雷大隊的人,再正常不過。
「錢是哪來的?」梁銳問,「這是很大一筆錢,我不希望是你作奸犯科得來的。如果是那樣的人,我會讓楊會計馬上退回去。」
金言想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從異界的屍體上搜來的。」馬上又補充道,「我可不是白帶那些死者的武器裝備,我收斂了他們的屍骸火化,將他們的骨灰都帶回來了!而且,他們的手機證件號牌什麼的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我都沒拿!」
「我猜也是這樣。」梁銳說,「但楊雪馨的記錄上,並沒有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將它們帶出萬源大峽谷入口的?那枚界石戒指?」
「梁隊,這事你也知道?」金言訝異了。
「早就知道。」梁銳說。
「梁隊你找我來,就是為的這事嗎?沒事我走了,困。」金言說。他心裏想着,不知道這位梁大隊長知道不知道覺厲針的事。
「急什麼。」梁銳指指他的酒杯,「這一杯酒挺貴的,三百多塊錢呢,慢慢品,不着急。」
「好吧。」金言無奈,只得繼續喝了一口。
梁銳從自己的文件包里掏出了兩份檔案,「這兩份是絕密檔案,一份是你在異界的見聞記錄,另一份是白崖市白家的見聞記錄。為什麼標記為絕密,是因為你和白家,是唯一見過異點世界的人而且活着出來的。其它人所見的,基本上都是凶暴的血奴、魔獸,大部分活着的人甚至從進入到出來,連血奴和魔獸的面都沒碰着......或者說,他們只是聽過,而沒親眼見過。白家的人自然有白崖市的異能者機構去接觸。而雷江市,則由我來對接。」
金言頓時傻了眼,數百名活着出來的異能者們,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異界的人?自己在草原村的經過,竟然就這麼成了絕密?網上和各顧類媒體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異界的人類,最初來源竟然是自己和白家的筆錄?
「所有的經過,我都向雪馨說了,由她筆錄並以執法記錄儀錄了像,我沒什麼可再說的了。」金言說。
「真的?」梁銳眼中精光一閃。
「真要我說的話,我或許能補充一句話。」金言有一句話如骨梗在喉早想說了。
梁銳一聽,趕緊打開執法記錄儀的開關,並同時進行筆錄。
「我在異界所見的那些血奴的眼光神態,跟此前我們到小丘村捕殺的那頭從研究所跑出來的豹子,很像。」金言說。
這一句話,讓梁銳面沉如海。稍頃,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遞了過來。
「梁隊,你不是要向我求婚吧。」金言嬉皮笑臉地說。
「嚴肅點!」梁銳說,「打開看看。」
金言打開,頓時驚呆了,只見盒中是一枚金光閃閃的,印有東華國國徽圖案,以及「三等功臣」字樣的勳章。勳章下面,還有一個小本子,封皮上寫着是功勳證書。打開一看,裏面確確實實記錄的是他金言的名字。
「這是對於你提供楊八達等人藏身之地的線索,從而使他們現身一網打盡的獎勵,記三等功一次!」梁銳說道。
金言看着那枚燦爛的軍功章,渾身發抖,它是那麼的神聖,以致於讓他自己自慚形穢。
「可是梁隊,我已經不是天庭組織的人了。」金言聲音顫抖,「我,我還能擁有這樣的功勞嗎?」
「當然可以,組織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功勞。」梁銳說道,「但是,為了避免你的身份暴露,這勳章和證書暫時還是由我來為你保管。」說着,將它們又收了回來。
我,我還沒看夠哪。金言激動地想。
稍頃,他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對不起梁隊,我瞞了你......我,我還有些事情沒有交待......從沒向別人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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