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綰隻身來到郊外的一處私人別墅,四處無人,門沒有關,似乎等她多時了。
「來了。」
男人身穿一襲黑色高檔定製西裝,瞳孔烏黑,面容冷峻,恍如當年溫遂款款的模樣。
白雲綰的眼尾綴着一縷悲戚的紅,見到男人的那一刻錯愕地瞪大水眸!
「項南行。」
時隔兩年,她死也想不到會再一次念出這個曾經刻骨銘心的名字。
白雲綰渾身汗毛豎起,眼底流露出警惕,淺粉色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我以為你死了。」
兩人多年未見,見面的第一句問候竟然是這個。
「看來讓你失望了。」項南行眉峰揚起,掛着一抹嘲諷:「的確有人死了,卻不是我。」
白雲綰眉心一跳,作為曾經的愛人,項南行手裏握着刀,他太清楚這把刀該刺進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會讓她痛不欲生!
「你到底要幹什麼!」白雲綰咬緊牙關,神經末梢一跳一跳,倏地點亮手機屏幕。
「如你所見。」項南行黑如點漆的眸子倒映着手機屏幕里關於沈瑾軒的黑料緋聞,譬如沈瑾軒仗着前輩身份「潛規則」某個小明星。
無論黑料真假,說出去都會在沈瑾軒業內的好名聲留下狼狽的一筆。
這是白雲綰最不願看到的。
沈瑾軒是她的未婚夫,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他死後的名節不能受到任何一點污穢的詆毀!
「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項南行眯起眸子,薄唇勾起一抹曖昧疏離的弧度:「做我的秘密情人,或者我立刻曝光這些黑料。」
白雲綰的呼吸一窒,心被刺痛一般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深深地呼吸,壓抑下亂七八糟的心跳,從牙縫裏擠出聲音:「項南行,我們兩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兩年前項南行出國,和無數難以維持而敗北的異地戀大同小異,兩人的感情也隨之走到了盡頭。
在和項南行分手後,是沈瑾軒始終陪伴在她左右,給予鼓勵和安慰。
項南行眸光一深,手扼住白雲綰的下頜,逼迫對方直視自己:「白雲綰,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和你分手。」
「你也沒有分手的權力。」
下頜傳來清晰的疼痛,白雲綰死死地咬緊牙關,餘光瞥到亮着的手機屏幕,纖細的眼睫一顫,眼淚無聲地滴落。
她不能、不能讓項南行這個瘋子毀了一切!
「我們各退一步」
「白雲綰,你以為你在我這裏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換作以前的項南行,的確不會讓白雲綰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兩年後彼此之間只剩下冰冷尖銳的憎恨。
白雲綰微微打着哆嗦,睜大着眼睛,努力把哽咽牢牢鎖在喉嚨里,半晌,艱澀地開口:「好,我答應你。」
男人饒有興致地挑起漆黑的眉峰,嘴角的笑意殘忍又輕蔑,捏着女人的力道收緊:「白雲綰,你對沈瑾軒的感情出乎我的想像。」
白雲綰強忍痛意,擠出一抹譏誚的笑:「項南行,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有心。」
「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項南行狹長的眸子眯起,另外一隻手摸上女人的纖腰,陌生又熟悉的觸感頓時令白雲綰脊背一僵,起了一層顫慄的疙瘩。
「項南行你放開我」
「白雲綰,我還沒問你。」男人的眸子覆蓋上一層寒意,說出的話直截了當帶着屈辱的意味:「你和沈瑾軒做過嗎?」
女人掙扎的動作一滯,不可置信地看着英俊的男人。
「看來是有過了」
項南行微不可聞地嗤了一聲。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鬆解開白雲綰的紐扣,微涼的空氣令白雲綰條件反射瑟縮了下身子,貝齒咬上紅唇:「項南行,你讓我走」
男人從容不迫地繼續解開女人所有紐扣:「白雲綰,既然你做出了選擇,總要付出代價。」
項南行冷冷地呵笑一聲,欺身而上,強勢地封住了女人的唇
夜色濃郁——
白雲綰撐着疲憊不堪的身子獨自回到公寓,開了燈,起夜的舅媽嚇了一跳,柳眉豎起:「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
白雲綰垂着頭,恨不得整個人縮起來,尤其不想讓人看見她脖子、胳膊上的青紫吻痕。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這個家容不下你了!」
「嚇我一跳連聲道歉都不會說!」
「真是個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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