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鐵山心中如何能夠不震驚?
秦家,中土神州六大家族之一,放在東域,可比肩全盛時期的大隋皇朝。
放在北域、西域、南域,那更是巨無霸般的存在。
現在在這妖神域,一個三花境的人族修士,竟揚言要殺他?
他是不知道殺一尊聖賢,意味着什麼嗎?
他是不知道,殺秦家的一尊聖賢,意味着什麼嗎?
他怎麼敢開口的?
而這時,司寇準與裴元來到秦鐵山身側,司寇準看向姬天鴻,淡淡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是秦前輩敗了,我等自行離去。」
司寇準目光閃爍,心裏其實也是窩火得很。
本來對於徐客,丹殿是打算獨自吞掉的,可秦鐵山這老狐狸竟然憑藉丹殿近日的動向,猜出了徐客的蹤跡。
現在整個中土神州,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勢力都派出人手尋找徐客,其中聖賢老祖級別的強者也不在少數。
這些老祖大都壽元將近,尋找徐客,也不過求個成帝之法。
丹殿無奈,如果不和秦家達成合作,秦家就要將徐客的蹤跡散播出去,中土神州比丹殿強大的勢力自然有,如果那些勢力強插一手,丹殿無論如何也不能獨自吃下徐客。
因此只能帶着秦鐵山一同前來。
可誰能想到,聖賢高階的秦鐵山,竟然被一個中階妖聖捶爆!
這找誰說理去?
不過惱火之外,他心中其實也不由得暗爽。
堂堂秦家老祖,竟然被一個三花境修士揚言「殺了」,這要是傳回神州,怕是要成為不少勢力茶餘飯後的談資。
想到這,司寇準微微一笑,這便拉起秦鐵山準備離開。
然而,一柄劍,驟然橫在司寇準面前。
是徐客的雷降劍。
「離去?徐某,允許你們離開了?」徐客平淡看向三人。
司寇準一怔,問道:「徐客,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動了殺機?」
他有些迷糊,這徐客,不會真得蠢到要擊殺秦鐵山吧?
「徐客,我們現在離開,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不會真要殺秦前輩吧?你動他,就相當於與整個中土秦家為敵,屆時,整個青嵐大陸,將再無你容身之地。」
「你現在年紀小,一時衝動也很正常,但別逞一時之快,而將自己置身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
然而,不等司寇準說完,在其身側,秦鐵山的身體驟然一張!
一柄染血的大戟,自秦鐵山後背洞穿而出!戟尖之上,一顆心臟赫然還在跳動!
那一刻,司寇準渾身冰涼,無盡的寒意從後腦勺升起,他轉過頭,姬天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秦鐵山背後。
姬天鴻的目光極其冰冷,大戟抽回,其戟尖上的心臟,重新回到秦鐵山的腹腔之中。
可已經離體的心臟,如何還能歸於原位呢?
秦鐵山兩隻手如同鷹爪般僵硬,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胸口那不斷噴湧出的鮮血。
他僵硬地轉頭,對上姬天鴻的眼睛,吐血道:「你你怎麼敢我秦家不會放過你」
對此,姬天鴻面不改色,只是道:「當你萬里迢迢踏上妖神域的土地上時,你的結局,便早已註定了。」
「現在殺了你,省得日後還要多費手段。」
不論是對於徐客,還是對於姬天鴻來說,他們都深知放虎歸山的道理,也深知一旦得罪一個人,就必須早下殺手,否則就會變得被動。
這些,都是從不知多少年的廝殺中形成的習慣。
聽着姬天鴻所言,秦鐵山的眼皮開始不受控制地垂下。
「快快帶我走,回神州,回神州!」
秦鐵山對司寇準和裴元拼命催促道。
二人也是心頭微凜,但下一刻,二人幾乎是心有靈犀般,猛地將秦鐵山推向徐客,旋即掉頭就跑!
「你們!」秦鐵山大駭!
而這時,又是一劍,洞穿了他的身體。
是徐客。
徐客的雷降劍,穿體而過。
「徐客」一股絕望從心中升起,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成名數百年,貴為秦家老祖,卻隕落在妖神域中。
而徐客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讓他驟然驚恐!
「安心去吧,不久的將來,中土秦氏,會下去陪你的。」
秦鐵山幾乎是睚眥欲裂:「秦氏,並未招惹你」
「你難道不是秦家的人嗎?」徐客反問,深邃的眸子,對上秦鐵山。
秦鐵山哪裏不懂徐客的意思,他當然知道,自己身死的消息一旦傳回家族,秦族必然會對徐客展開瘋狂的報復!
可如果整個秦族,都不是徐客的對手呢?
延續了萬年的祖宗基業,難道就因為他秦鐵山這根導火線,而毀於一旦?
「不!」
「徐客!秦氏,絕不會招惹你!」
彌留之際,秦鐵山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臉色竟突然紅潤起來。
這是迴光返照!
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其體內湧出。
「要自爆?」徐客目光一凝,剛要退走。
然而卻見秦鐵山竟以魂魄,於虛空中留下魂跡,如同遺言一般。
「我之死,與徐客無關!」
「秦族上下,切莫為我報仇!」
這道魂跡,沖天而起,繼而隱匿在虛空中。
也是在留下遺言之後,秦鐵山的氣息,徹底斷絕!
「徐客萬萬留我秦族一線生機」
中土秦氏第七老祖,高階聖賢,秦鐵山,隕於妖神域!
而徐客見狀,微微嘆息。
「你倒也算個人物。」
「若你秦族,當真不來招惹於我,我自然,不會發難。」
「你我個人恩怨,已絕。」
另一邊,司寇準與裴元,已然在數個回合之下,被姬天鴻廢了修為。
而後如同拎雞崽子一般,拎到了徐客面前。
看着二人,徐客緩緩道:「丹殿?」
司寇準連忙點頭。
此時,他也沒有了丹殿大長老的風采。
秦氏老祖都被殺了,眼前這個變態,還有什麼是不敢殺的?
「說起來,我還是咱們丹殿的外事長老呢。」
徐客拿出外事長老徽章,這玩意在陽光下,倒是散發出異彩。
司寇準以為徐客惦念着與丹殿的關係,當即大喜道:「是啊徐長老,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之前,都是有些誤會。」
「誤會?」徐客搖了搖頭,「我這個人,其實是個很念舊的人。」
「是是是。」司寇準連忙點頭。
「你放心,今日之後,丹殿之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中土的丹殿總部,我也會親自走上一遭,我要問問你們那位殿主,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人呢?」
司寇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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