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雲心中大震,這就是結丹圓滿強者,正面相搏,他斷無可能有一絲取勝機會。
再次服下一顆蒲元丹,陸青雲身上的靈力瞬間恢復到巔峰狀態,背後雙翅陡然撐開,一道紅色精芒直衝天際?
杜飛宇愣住了,這速度?怎麼可能?
莫說是他,其背後西固山眾人,全都驚恐的看着消失的陸青雲,這速度,即便是巔峰時期的杜飛宇,也絕對比不過。
千里之外,那瘋癲之人,臉上頓時愣住了,奶奶的,這小子,速度幾乎趕上元嬰。那雙翅膀,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其臉上,卻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老子找到有緣人了,哈哈哈
寒潭旁,女子再次睜開眼睛,此時的她,臉上浮現出百般色彩,這孩子,不用百年,日後定然震動八荒。只是,此子背後,究竟是何人?
陸青雲心中冷意漸漸升起,西固山乃是東皇門衝出南荒的第一步。有杜飛宇在,對東皇門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如是想着,其心中殺意提升到極致,那快如驚虹的身體,從五千丈高空,直線而下。
遠遠望去,像一條怒龍遨遊九天。
這一刻,其腦海中,浮現出龍鳳玉內,龍魂吞噬千丈雷龍的霸氣。想到了鳳凰吞噬火山之力的不屈,想到了魔嬰凝結之時,擋住怒雷的漫天黑雲。
此時此刻,我獨自遨遊九天之上,天道,我乃是不屈之意,是你千年之後的夢靨。
這是不屈,是逆意,是敢於天相抗衡的霸氣。他的心,得到了升華,陡然間,他忘卻了一切,包括西固眾人。
其意念中,只有逆,只有反抗。其心中憤恨,無法宣洩,只能怒吼,只能逆天。
「啊啊」陸青雲撕心裂肺的吼出一聲怒吼,這一聲,響入天際,萬物齊齊後退。其頭頂魔嬰,竟然化作一道黑芒,帶着那不屈的逆意,破入雲霄。
「魔嬰變?」千里之,那瘋癲老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異動,兩隻眼中,儘是瘋狂之色。「媽的,撿到寶了,魔修者,魔嬰變」老者越說越瘋,激動之下,仰頭狂灌一口烈酒。
當陸青雲清醒之後,其心中,露出一絲恐慌之色,魔嬰二變!
沒想到,自己的豪情,竟然引起心中的共鳴,將魔念釋放出去,頓時萬物臣服,魔意叢生。誰知,竟然招來魔嬰二變。
不行,此時魔嬰變,天道絕對不容,若是那雷聲轟鳴而下,也就是其壯烈犧牲之時。
「魔嬰,收!」陸青雲怒吼一聲,以意念之力,將那瘋狂至極的魔嬰重新拉回天靈之內。
然,魔嬰乃是不屈的化身,是魔的祖宗,怎會輕易放過二變機會。因此,它第一次,與陸青雲反抗。
它需要二變,否則終日躲在天靈之內,何時才能笑破九天,遨遊宇宙。小小魔嬰,嘴中發出一絲怒吼,瘋狂的掙扎,逃離而去。
陸青雲豈能如其所願,「你由我而生,豈能違背我之願。入天靈!」其意念中,傳來一股雄渾的氣息,這氣息乃是浩然之氣。
「引起天之怒,也就是你滅亡之際,金花蟒何在!」陸青雲再次怒喝,以浩然之氣阻斷魔嬰逃脫之路,金花蟒從百里之外,瞬息而至。朝着魔嬰怒吼起來。
元嬰之力,如脫韁野馬一般,呼嘯而過,魔嬰雖然魔意滔天,且為眾魔始祖。但終究因為實力弱小,遇到元嬰,卻是不敵。
嗚咽一聲,進入陸青雲天靈之內。
再看空中,早已雷聲隆隆,漫天星雲之上,帶着金黃色的閃電之力。然而,魔嬰只出現瞬息,天道雖怒,終究尋找不到目標,只能悻然消失。
再看那瘋癲老者,早就沒有了高人姿態,一邊摸着冷汗一邊說道:「媽的,天魔,竟然是天魔。這下子發大了,發大了,發大了,哈哈哈」
寒潭之內,女子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她不再淡然如初,不再靜如止水,「天魔,他竟然是天魔!」只是,我不能離開這裏
遠在數十萬里之遙,一個面色陰沉的黑衣老者,突然停下腳步,在其身後五五個弟子,也都停下來。不約而同的向空中望去,那人是誰?黑衣老者心中生出一股不安之色。
再看其身後,有個面色冷酷的漢子,雙眼始終紛紅。然而空中突然傳來一股氣息,這氣息對旁人來說,只是驚異,可他其卻身顫抖起來,兩隻血紅的眼睛,滿是驚恐。
陸青雲的臉上,滿是疲倦,他沒有想到。魔嬰竟然生出逆意,違抗他的意志,他怎會有靈智,陸青雲心中有些不安。
金花蟒浮在空中,兩隻賊溜溜的小眼,盯着地面幾人。它知道,這些人乃是主人的生死仇敵,只要陸青雲一聲令下,它會毫不猶豫衝上去,將他們盡數滅掉。
杜飛宇臉上帶着一絲苦笑,這人竟然魔修,而且是億萬無一的天魔。若是那魔嬰沒有陸青雲制住,光是魔嬰二變帶來的毀滅之力,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當然,金花蟒出現之後,杜飛宇已經知道,他們的路,到頭了。只是,其心中有恨,他的抱負,沒有完全施展,他的才能也因小小的西固山而埋沒。
只可惜,自己實力太卑微,若不然,進入南天門或者是逍遙宗,豈會落到今日田地。
陸青雲從金花蟒身上落下,其神色,已經歸於平靜,甚至連眼中的殺意,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明淨之色。但,越是這種明淨,卻給人一種顫慄的冷意。
金花蟒眼見陸青雲上前走去,其碩大的身子跟隨陸青雲身後,慢慢駛來。
對於杜飛宇等人來說,元嬰靈獸,是個不可及的巔峰。元嬰面前,人數上的優勢僅是一個笑話。面對元嬰,即便結丹大圓滿修士,也絕對撐不了一擊之力。
當年,在天雲山內,落雲宗長老馬行空滅掉李雲德,只是一個照面。如此可見,結丹圓滿與元嬰之間的差距,雖然只是一線之隔,卻是天地之別。
「殺了他們,歸順東皇門。」陸青雲表情淡然,可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驚愕的看着他。
杜飛宇沒有弄明白陸青雲的意思,一臉的茫然。
「我以一擊之力,滅掉南欒宗,小小的西固山,我也不會放在眼中。」陸青雲向前一步,其身上,散發着一股無形的壓力,此氣息說不清摸不着。但就是這么小小一步,卻給西固山眾人帶來驚恐之威。
杜飛宇的眼睛陡然一縮,「西固山的使者,也是你殺的?」
陸青雲不可否置的點點頭,「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自然要死。」
「為何,要留下我?」杜飛宇問道。
「你心中有抱負,在西固山,實現不了。倉輝為人剛愎自用,他日之後,東皇定然登上八荒之巔,你應該懂我的意思。」陸青雲回答道。
杜飛宇神色變化幾番,心裏有種激情在澎湃着,他不怕死,但卻不想死。男兒一腔熱血還沒揮灑,怎能就此隕落。倉輝此人,心胸狹窄,目光短淺,很難成大器。
「副門主,我們生自西固」
「嗖嗖嗖」杜飛雲身影一閃,一把長劍肆意揮舞,只見數道血光噴灑而出,那個連話還沒有說完的弟子,脖子上出現一道恐怖的劍痕,就此殞落。
「日後,我杜飛宇,便是東皇弟子!」杜飛宇的臉上,寫滿憧憬,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少年,日後定然是八荒之巔的梟雄。有他在,東皇門騰達之日不遠矣。
陸青雲表情似笑非笑,突然間,單手一指,衝着杜飛宇的眉心點去。
杜飛宇大驚,不過卻沒有反抗,其心智飛常人可以比擬。光憑一己之言,陸青雲豈能相信自己。本命魂血才是誓言之本。
只見一道血光破眉而出,陸青雲神色淡然,道:「你可知,南環角之內,有個地方名叫寒潭?」
杜飛宇一聽,臉上掀起幾番神色,幽幽說道:「那裏是禁地,即便元嬰修士,也萬萬不敢踏入千里範圍之內。」
陸青雲點點頭,那女子身上的氣勢,的確非常人可比,已經超過元嬰。只是不知,她是否為守承諾之人,若是出爾反爾,他的性命,恐怕就此交代了。
罷了,為一株草藥,而冒如此危險,不值。「我這十幾種草藥,你手中可有?」
陸青雲說罷,將一塊竹簡扔給杜飛宇。
杜飛宇接過竹簡,眉頭稍稍皺起,「這些草藥,太珍貴,西固山有其中的三種千屈榮、丁公藤、母丁香。」
「也好,你回到西固山,將這三種草藥取得之後,找個地方隱匿起來,等我即可。」陸青雲囑咐道。
杜飛宇沒有多言,點點頭轉身離去。此趟南環角之行,結束了,其心中感慨萬千,沒想到結局竟然如此鬧劇。罷了,有陸青雲在,杜飛宇相信,自己的宏圖大志,必然能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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