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馳行,這趟返程的路花了羅根幾乎一個小時。
他應該為自己感到慶幸,若是再遲些發現針劑不見了說不定等他趕回來的時候連天都黑了。
降落點是兩個坑,其中的一個大一些,但是很淺,另一個小一些,但是很深。
羅根首先跳進了那個深坑,伸出爪子就開始挖掘,然而半小時之後這個坑已經被擴大了兩倍,羅根幾乎已經挖到地下凍土層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雪層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綠色的物體,連根綠毛都沒有!
灰頭土臉地從坑裏爬出來,羅根轉頭便跳進了另一個坑。
又是半小時過去了,在這個坑裏羅根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抬起頭,遠望着一望無際的雪原,羅根感到無比的煩躁。
「完了,看來我真的把針劑弄丟了……」
事已至此,即使是心中再不願相信這種本不該出現的意外,但是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shit……」
羅根用無力的目光在雪原上來回掃視着,他的心中此刻無比嚮往能夠在下一秒看見雪地上的某處出現了一縷綠色的反光。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潔白的雪原上只有四輪車留下的車轍。
只是……
忽然羅根看到視野中好像出現了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平線上朝着他的方向投過了一道紅光。
「那是什麼?」
羅根知道自己要找的針劑絕不是紅色的,而且他的『野性直覺』里也沒有給他危險的警報,所以了,此刻遠處雪地里反射出紅芒的只可能是一件死物。
一件對他無害的死物。
好奇心驅使着羅根向着剛剛那道紅光的方向邁動了步子,他覺得或許今天的倒霉運道說不定會在抵達了那個地方之後得到改善。
很快的,他就跑到了發出紅光的地點。
那塊雪地是平整的,一如既往的平凡無奇,若非羅根確定剛剛看到的紅芒絕不是來自自己的幻覺他也不會相信這塊雪地有什麼特殊之處。
「沙沙~」
用爪子撥開表層的積雪,才挖開不到十公分羅根就隔着雪層看見了一縷紅色。
「這是什麼?」
羅根感覺詫異,隔着十公分以上的雪還能將光芒發射到地面以上,這底下恐怕埋藏着什麼詭異的東西吧?
莫名的,他想到了哨兵機械人那猩紅色的電子瞳孔。
「那些鐵疙瘩才不會被埋起來呢。」
羅根故作輕鬆狀,然而他挖掘的速度已經明顯地慢了下來。
舉目四望,他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小心地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雪層是冰冷的,但是羅根卻感覺這雪層在顫動。
一下又一下,微弱但是卻有節奏,仿佛心跳的拍子。
「不管了,挖出來再說!」
羅根從不缺乏勇氣,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他總是敢於衝鋒的那一個。
「就算是挖出個哨兵來勞資也能給你料理了!」
對於自身的能力羅根還是有自信的,少於五隻哨兵根本沒辦法把他怎麼樣,那些傢伙破壞的速度還趕不上他復原的速度。
「勞資的血條可厚着呢!」
羅根如是說。
短暫的三十秒之後他從地下挖出了一件條形物。
散發着紅芒的劍身,被金玉裝飾着的劍柄,渾身散發着一股邪意。
火麟劍!
不知道為什麼從地下將這把寶劍抽出的時刻羅根的腦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名字。
「made_in_china?」
羅根擺弄了一下這把劍,從劍身上他沒有看出一絲一毫工業鍛造的痕跡,然而劍刃的鋒銳度即使是隔着空氣也依舊讓羅根寒毛直豎。
羅根很少會對於一件武器產生這樣的感覺,強大的自愈因子讓他基本上對於刀劍無感。
廢話,勞資連子彈都不怕,冷兵器算個毛!
作為金剛狼,羅根很少會出現『害怕』的情感。
然而他確實怕過,那時候他所面對的是一頭全身都由艾德曼金屬製成的機械武士,他們再做生死之斗。而羅根知道自己的勝算不大。
羅根的利爪無法突破武士的裝甲,而武士手中的刀卻斬斷了他的利爪,那是他的爪子第一次以這種形式受挫。
他腦中忽然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這把劍能殺了我。」(it_could_kill_me.)
羅根握劍的手有些顫抖,他向着四面八方遙望,四野茫茫,沒有人能告訴他這把劍是什麼來頭。
只有一種被死亡包裹着的寒意不知不覺間從這把劍上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雪原之中的營地,莫邪已經在十字架上被潑了一天的冷水,現在的他身體狀態已經差到一定程度了。
血管里的血液幾乎快凍結,滿世界的寒意無時無刻不往這個男人身上索取熱量。
但是莫邪的神智卻是清醒的,甚至可以說還有點亢奮。
因為他已經暗自和那個往他頭上倒溫水的青年達成了協定:
那青年會在恰當的時間解開莫邪的束縛,並且煽動一些族人在營地里製造一場混亂,而作為交換,莫邪答應他竭盡所能地殺掉每一個白人。
至少莫邪從那青年口中所聽到的計劃就只有這樣,不過好歹是個老油條了,他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在莫邪的猜想中那名青年確實會幫忙解開他的束縛,也確實會在營地里以某種方式製造出一場混亂,但是接下來那名青年所做的恐怕就是跑路了。
他說過,他願意幫助莫邪的原因是他的弟弟。
只是這樣就足夠了,只要時機得當莫邪完全有把握做到他承諾的一切。
「嗨~朋友們!我給這位英雄準備了點『點心』幫他暖暖身子~!」
雪原上的夜幕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降臨,看守着莫邪的白人們給自己點燃了篝火,他們圍在一起取暖,同時食用着白天死在莫邪手上的可憐蟲的殘軀。
莫邪之所以沒有被立刻處死、還有摩根之所以有興致折磨莫邪的前提都是營地里的食物暫時並不缺乏。
此時營地中走出了一人,他手上握着一根鐵釺,一塊油晃晃的事物正被插在鐵釺的尖端上。
那是一塊人肉,而且按照莫邪的眼光看來恐怕還是某人屁股上的肉。
莫邪定了定神,他認出了提着肉走過來的那人。
「是時候了。」
微微閉着一隻眼,臉上做出怪樣的表情,提着肉走過來的不是那青年卻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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