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軍眼神逐漸發狠。
正要扣動扳機。
「住手!」
以此同時,一聲咆哮,從海州營內傳來,緊接着,又有一隊武裝到牙齒的大兵在一個清瘦中年男人的帶領下沖了出來。
「胡參謀?」
見到來人,爺倆面色全都一變。
因為來人正是海州營的二號實權人物,參謀胡海建。
「軍門,收手吧!」
胡海建走上前,認真道。
「我」楚建軍動搖了。
胡海建的出現,令這件事徹底失去了控制。
難不成,他要把胡海建一同殺掉?
可
楚建軍一直關注着父親的表情,見狀,立刻把心一橫,抬起槍就要結果了王五。
只要人一死,胡海建想不上船都不行了。
胡海建同樣觀察者楚建軍的一舉一動。
對於這位太子爺,他打小看到大,了解程度不比他爸差。
啪!
楚建軍舉槍的瞬間,肩膀頓時濺出一道血花。
「老胡」楚漢震驚,不僅難以置信,更加憤怒胡海建這個並肩的戰友,下屬,對自己兒子開槍。
「把武器都給我下了!」
胡海建一聲令下,那些親衛老兵,立刻控制住了場面。
與此同時,趁機小聲和楚漢交代道:「方才省部胡老總的電話直接打到了參謀處,他已經在路上了。」
聞言,楚漢的心登時跳到了嗓子眼。
省部,胡老總?
這點小事,至於驚動他老人家嗎?
而且,王五剛才不是說,沒有捅上去嗎?
一瞬間,他感覺腦瓜子疼得就好似炸裂一般。
胡海建說完,也趕緊走上前扶住了王五,「五爺,讓您老受驚了。」
「看來,我這一腔子血,想灑都灑不出去了啊!」王五冷嘲熱諷的哼了哼。
「您看這話說的,有什麼事,咱們裏面慢慢說,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你小子,這說的還叫句人話,不過,楚老總的辦公室我就不去了,還是去你們參謀處的作戰室吧!」
「五爺,請,胡老總已經在路上了,稍後就到。」
胡海建堂堂海州營二號人物,此刻不僅半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像晚輩一樣,攙扶着王五朝着裏面走去。
不過王五此刻卻是一肚子納悶。
他所指的胡老總是哪個,他當然清楚。
可自己先前已經打過電話,可對方卻以刑事案件歸地方上管為由,拒絕了他的求助。
怎麼了這是?
怎麼突然又想管了?
而且,還親自動身從省里趕過來?
什麼時候,自己的面子這麼大了?
「五爺,小心腳下!」
「好!」王五狐疑的看了尊敬無比的胡海建一眼。
既來之,則安之。
來了就比沒來好。
這邊人一走,胡海建也趕緊壓着楚建軍跟上。
「爸爸,救我救我,你就我一個兒子啊爸!」
「閉嘴,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把他的嘴堵上,嚴加看管!」
楚漢怒喝一聲,說完,便不再理會兒子。
因為他很清楚,大危機即將來臨,稍有不慎,別說兒子,恐怕他都得萬劫不復。
此刻,如果把他的腸子掏出來,一定是青色的。
等人被押走以後,楚漢立刻讓人把大門打開,放大刀門眾人進了海州營。
畢竟,門口堵着兩口棺材,大領導一來,沒氣也得火大三分。
而他則像是標杆一樣,立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馬路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輛吉普車由遠及近,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見到車子靠近,楚漢抬腿迎了上去,不過車子沒停,而是與他擦肩而過,直接開進了海州營,朝着參謀處駛去。
一時間,那張被冷風吹紅的臉,當場失去了血色。
他不敢猶豫,立刻小跑追了過去。
參謀處外。
兩台車緩緩停下。
幹練的警衛立刻打開車門,隨即,一個一身戎裝頭髮花白的老人下車,而後像是不老的青松一般立在了車門前面。
緊接着,一個滿頭白髮,長眉長須的老人也從車裏走了下來。
「侯老,小心腳下!」
「胡老總,還是趕緊辦正事吧!」
白髮老人直接拒絕了老軍旅伸出來的好意。
這一幕,剛好被一路疾跑過來的楚漢看了個滿眼。
好傢夥。
這老頭又是誰?
居然能令冀北軍總胡老總親自攙扶?
偏偏,人家壓根不領情面。
短暫的愣神後,楚漢立刻敬禮,「卑職楚漢,見過老總!」
「哼!」
胡老總只是冷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但就是這一下,便令楚漢遍體生寒。
「你就是楚漢?兒子糊塗,爹更糊塗。」侯九江冷聲罵道。
「侯老,咱們有什麼話,裏面說。」胡老總小心翼翼說道。
正說着,聽到動靜胡海建已經帶着參謀處的同僚,從裏面急急的跑了出來。
「卑職胡海建,見過二位領導!」
刷刷刷。
身後眾人同時跟着敬禮,整齊劃一。
「一家子?」
侯九江狐疑的看向了胡老總。
「不是!」胡老總說完,立刻看向了胡海建,「人都控制起來了嗎?」
「回老總,按照您的指示,已經控制起來了。」胡海建腰板又是一挺。
「很好!」
胡老總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揮手,「侯老,請吧!」
一行人立刻分開讓路,迎着二人朝着裏面走去。
楚漢深知,眼下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立刻上前,「胡老總留步,卑職有些話想說。」
胡老總看了一眼侯九江,見他沒有意見,索性頓住了腳,「你們先帶侯老進去,我稍後就到。」
等人全都走光,胡老總當場恨鐵不成鋼的咆哮起來,「楚漢,你是我最看好的將領,怎能在這件事上犯糊塗?你的紀律性呢,哪去了?」
「卑職卑職錯了,卑職有罪,可卑職只有一個兒子,還請胡老總看在卑職盡心盡力這麼多年的份上,留他一命!」
「糊塗!
你兒子的命是命,人家孫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看你這麼多年都活狗肚子裏去了。
收拾收拾吧,等下跟我回省里,我看你根本不配繼續擔任海州營的要職!」
「您要撤了我的職?」
楚漢如遭雷擊。
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兒子都被抓起來了還不夠,還要撤職,至於嗎?
想他從入伍,便是楚老總麾下的兵,這些年,出生入死,戰功赫赫。
妥妥的嫡系人馬。
何況,偌大的海州營,十幾萬口,人吃馬嚼,上面供應不上,他咬碎牙咽肚子裏,都不跟上面訴苦。
這麼多年下來,功勞多,苦勞更多。
就因為兒子一怒之下,殺了幾個人而已,就要撤自己的職?
「老總,我不服,我兒子是殺了人,但殺的不過是一群地痞流氓,哪怕是王五有過功勞,但也不能居功自傲吧?」楚漢心有不甘道。
「蠢貨,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回到底得罪了誰。
王五上午給我打電話,我的意思是交給地方公安處理,就是想保你。
可結果,電話沒掛多久,帝京總部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我家裏。」
「不是王五而是總部的電話,那是」
楚漢悚然就是一機靈。
「蠢貨,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被抓去帝京問責,那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說完,胡老總轉身就走,只是才走兩步,卻又頓住了腳,「楚漢,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知道你小子身上有一股正氣,這回只是被兒子所累亂了分寸,關鍵時刻,別給我犯糊塗。」
說完,徑直朝着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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