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天,陳江河準備了很多後手。
雖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的這些後手或許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苟王做事,主打就一穩妥。
上午九點,依舊有人接到消息,陸陸續續趕來。
畢竟,未來的一號大員到了唐家,唐家又設宴。
人家來,你不來。
那不純純就是不合群麼!
雖然沒有明說,可這種自發性的組織活動,說白了就是站隊。
唐輝站在門口負責接客,見人來的越來越多,稍微安心了不少。
而就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嗩吶聲。
緊接着,一紅一白兩個隊伍出現在了巷口,朝着他們唐家這邊趕來。
「董家接親,閒人退避!」
有人走在隊伍最前面,每走幾步,就喊幾聲。
不多時,隊伍就到達了門口。
抬棺進門很不禮貌,可人家就抬了,唐輝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連連退後。
沒辦法,董家太強了。
顧及臉面,他還能仗着帝京那層關係硬剛,可眼下,分明就是撕破了臉,裝都不裝了。
他很清楚,事已至此,他這種小角色,參與進來,必將粉身碎骨!
這已經不是一場婚姻的較量了。
而是董家在向外人宣佈他們家在冀北的拳頭。
棺材,花轎,齊齊落地。
原本熱鬧的現場,不僅失去了聲音,仿佛空氣都被凝固住了。
緊接着,董天宇在前,幾十號懷抱衝鋒鎗的戰士在後,一同跨入了唐家大門。
那殺氣騰騰的一幕,讓人心驚膽戰。
「這麼大的陣仗,董家這是想幹嘛?」
「接親,還是送葬?」
「還用說嗎,衝鋒鎗都亮出來了,痛痛快快就接親,要是敢反抗,恐怕那口棺材裏裝的就是新娘了。」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全都有種汗毛豎立的感覺。
董天宇這麼牛逼,他爸爸知道嗎?
但很可惜,老董並不在冀北。
而且還高升進了廟堂。
三樓之上。
周米站在窗戶前靜靜的看着前面的院子,本能握住了拳頭。
只是不停有汗沁出手心。
「看來,今天的危機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
她正胡思亂想着。
梁朝前和肖先生已經走了出來。
「天宇賢侄,這是何意?」梁朝前板着臉,語氣中明顯帶着幾分不滿。
「見棺發財,我來恭喜兩位叔叔。」
董天宇呵呵一笑。
此言一出,二人的臉色全都一變。
見棺發財是不假。
但哪有這樣主動把棺材送上門的!
這尼瑪不純純噁心人嗎?
「天宇,這麼大的陣仗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肖先生不咸不淡道。
他老家就是冀北的,也是冀北響噹噹的豪門,雖然這些年一直在中樞,兩家來往不多。
但相互之間並不陌生。
而且,他和毫無根基的梁朝前可不一樣。
他一小輩,如此侮辱一個根深蒂固的家族領袖,怕是董家那位來了都不敢。
但偏偏,小的還就這樣做了。
「肖叔莫怪,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董天宇呲呲牙,「其實我今天是來接親的,也沒想到二位叔叔會在這裏。」
「婚書已下,咱們各忙各的,兩不耽誤。」
董天宇也不傻,很清楚有些事點到即可,趁機敲打敲打其他人出口氣也就算了,如果真硬碰硬,他不怕,但不代表這符合董家的利益。
「據我所知,唐家小姐沒有和董家簽訂婚約吧?」
「我要娶的不是唐小姐,而是海州來的周小姐。」董天宇笑笑,「這是當年父親定下的婚事!」
說完,他壓根不再給肖先生開口的機會,直接朗聲喊道:「周米,我來接親,跟我回家!」
那一嗓子,令現場再次陷入一陣寂靜。
太強勢了。
而且兩個大佬站在前面,輪也輪不到他們。
如此明顯的逼婚,誰看不出來?
可看出來又能如何?
肖先生面色一沉,「董天宇,現在崇尚自由戀愛,你如此任性妄為,你父知道嗎?」
「肖叔叔,您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董天宇冷哼一聲,「今天我就要娶,哪怕是搶親,又如何?」
聞言,肖先生的眉頭立刻挑了起來,「小子你敢!」
董天宇嘴角上揚,抬頭看向了遠處三樓的窗戶,「要麼上轎,要麼入棺,你自己選吧!」
嘩啦!
隨着話音落下,他帶來的那些手下立刻整整齊齊上膛,而後轉過身來。
「胡鬧!」
「大膽!」
「簡直無法無天!」
這一回,不少人都跟着嚷嚷起來。
他們今天能來,就是為了抱緊新大佬的粗腿。
本來還以為年輕人氣盛,鬧鬧也就算了。
誰成想他居然動真格了。
董家不能得罪,但不代表不能得罪一個任性妄為的晚輩。
「董天宇,你可知你這是什麼性質嗎?軍隊是國家的,不是你董家的私兵!」
「來人,先請兩位叔叔離開!」
董天宇也直接,立刻抬手一勾,「二位,得罪了。」
華話音未落,幾個手持槍械的士兵已經沖了過來。
「放肆!你想幹什麼,你想造反嗎?」就在這時,一個將軍打扮的人快步從外走了進來。
身後同樣帶着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
「吳軍門!」
瞧見人,原本囂張的董天宇也不免收斂了幾分氣勢!
這可是冀北行營三大軍頭之一。
掌控着冀北省三成兵力的狠角色。
「哼,見到長官的,都不知道敬禮了嗎?」吳三雄冷聲道。
他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董天宇不過一個小小營長,可自己掛花帶星,對方確實要敬禮。
董天宇暗暗咬牙,腦瓜子裏快速琢磨起了對策。
顯然,他沒想到吳三雄這個時候會過來給唐家撐腰。
不過,想讓他敬禮。
沒門兒!
「抱歉吳軍門,咱們隸屬不同。」
「隸屬不同我也是你的長官!」
「長官?哈哈哈哈吳軍門,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董天宇冷哼道:「我勸你趕緊走,這裏的事跟你無關,別忘了,我爸已經上去了。」
「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吳軍門簡直驚呆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他爸現在的具體情況,可他剛剛接到命令帶人過來,再清楚不過。
「威脅你又如何?這裏是冀北,董家的冀北!」
要換以前,他這樣說肯定沒問題。
你想啊,出個門都要批條子,還不是誰掌握條子誰說了算?
但隨着改開持續,各種限制逐漸消失。
那些特權階級的權利也在一點一點消失。
冀北王的餘威尚在。
但那也不過是餘威罷了。
只要打破這層金身,立刻就能露出裏面的外強中乾!
「把他們的槍給我繳了。」
吳三雄爆呵一聲,「但有反抗,殺無赦!」
這話一出,吳三雄的人立刻動手。
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
可眼下,吳三雄身上有花,職務明顯大過自家長官,更何況人家也有人有槍。
不等董天宇下達命令,他的那些手下已被下了槍械。
「抓起來!」
吳三雄再次呵斥了一聲。
兩個訓練有素的兵士立刻就將懵逼的董天宇按住。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趕緊放開我,這裏可是冀北我要打電話,給我爸打電話!」
「打個屁,你爸現在自身難保,你們董家的犯罪證據已經捅到了帝京,你以為我為什麼來?
其實我早就來了,就是等你動手,拿到關鍵證據。
小兔崽子,之前還想利用我兒子的死,嫁禍別人。
你也有今天!
帶走!」
吳三雄一揮手,手下立刻壓着董天宇向外走去。
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明明一場天大的危機,居然以一種簡單的方式結束了。
「這兩口棺材別浪費了,正好留給董家爺倆,我就帶走了。」
吳三雄說了一句,便轉身朝外走去,自有人將那兩口棺材帶走。
至於留下吃飯,他還真沒那麼後的臉皮。
而且,他還要向上級復命!
也就是這個時候,苟王走了出來,「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一年後。
珠港某處豪宅。
董家的審判出現在了電視上。
聽到開除黨籍,剝奪政治權力終身,數罪併罰執行槍決。
陳江河忍不住拍手稱讚。
「你小點聲不行嗎,都嚇着兒子了。」沙發上,周米沒好氣的哼了哼。
「行,你嫌我吵,我走,我走還不行嗎!」陳江河一陣無語。
關上電視打開門,直接去了對門敲響的房門,林菀笑着走了出來,「怎麼,被趕出來了啊?你不是看兒子去了嗎?」
陳江河麵皮一抽,「別鬧,先讓我進去。」
「人家都不要,我也不要!」
砰!
房門重重關閉。
一夫一妻,才是合法。
可經歷了這麼多,兩個女人都清楚,陳江河無法放棄任何一個。
尤其是周米懷上了,越來越顯懷。
倆個女人同樣不想放棄,私底下一商量,便決定去海外註冊結婚。
畢竟,外面是合法的。
誰成想,陳江河居然又臨時加進來了一個劉巧月!
打那以後,四個人便在珠港登記結婚定居。
陳江河也知道國內太落後了,要想發展必須藉助珠港的跳板,吸收各種技術回饋國內,實現自己心裏那份強國夢醒。
只可惜,半年多了,三個女人還是相互看着不順眼,搞的陳江河也很頭疼。
就在這時,劉巧月抱着一份文件從電梯裏走了出來,「江河,嘉城他們約你吃飯,怎麼了,面色不好看,是不是又被趕出來了?」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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