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申屠求援
翌日清晨,夢醉一大早就與曹詰結伴出發,只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從前都是曹詰騎馬帶着夢醉,可這次卻改換作了由夢醉來騎。以前的夢醉是不會騎馬的,可這次甦醒後,馬術卻不是一般的高,在夢醉的驅使下,馬匹的速度明顯要比曹詰快出了半倍之多。
沒過多久,曹夢二人就已經抵達申屠府前,門衛小廝一見夢醉模樣,就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府中。
片刻之後,一個雄壯的漢子大咧咧地走了出來,沒等夢醉說話,那人就先行開口道:「夢賢弟是吧?我家曉君可是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來來來,我們先去喝上幾杯,再細細說來!」
說着就一面吩咐着下人大擺筵席,一面拉起夢醉的手不由分說地往門裏走去。別看他是個大老粗,一路下來喋喋不休,硬是沒給夢醉一個插嘴的機會。
夢醉和曹詰被這漢子生拉硬拽到了客廳之中,二人原本是已經用過午膳了,可面對對方如此熱情,曹夢二人也只得坐下。
聽着眼前之人的絮叨不止,夢醉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被其吵炸了。隨着一陣嬌俏如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曹夢二人才得以解脫。
來人正是申屠曉君,她的模樣較五年之前更為成熟,曾經的活潑熱情,此刻已經全部蛻變成了嫵媚狂野。如今的她身着一件貂毛文胸威武霸氣,一條虎皮短裙將完美身材凸顯得淋漓盡致,她的膚色仍是那健康的麥黃色,緊緻的肌膚無不散發着青春的活力。曾經歡快的小馬駒,已經長成了一頭嬌蠻的小母豹。
申屠曉君一見到夢醉,就飛也似的撲了過來,夢醉還未有做出動作,曹詰就伸手將其攔下。
申屠曉君頗為不忿道:「嫂嫂這是何意?小妹與阿哥久別重逢,不過是想與阿哥親近一番,嫂嫂怎的如此絕情。還是說,嫂嫂信不過阿哥,還怕他對我做些什麼不成?」
曹詰眉目冷冽道:「我家夫君可是正人君子,自是不會做什麼逾矩之事,可小妹應當明白男女授受不親,雖是兄妹之間,舉止也應當做到得體有度,莫要因此損了自己的名譽,引得夫君自責才是。」
經過小月兒的調教,曹詰的說話水平與曾經相比,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若是叫以往的她來,此刻定是已經開始了厲聲呵斥,到終了必將會被申屠曉君隨手拿捏。可這次,曹詰不但言辭犀利,更是做到了有理有據,言語攻勢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申屠曉君也是頗為訝然,沒想到短短五年未見,曹詰竟會進步如此之多,她的心底也不禁生出了一種危機感來。
申屠曉君忽然捂着小嘴嬌笑不止,曹詰下意識地詢問道:「妹妹為何發笑?」
申屠曉君收斂起笑意,一隻手指輕點着下巴思索道:「也沒什麼,就是阿哥果真是一個正人君子,抱着如此美嬌妻這麼多年,沒想到嫂嫂竟還都是完璧之身,就是不知究竟是阿哥毅力過人,還是嫂嫂太過牙尖嘴利啊!」
曹詰心中雖是羞惱,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道:「兄嫂的家事就不勞妹妹費心了,妹妹若真是有心幫忙,就請在夏侯家的事上多用些氣力吧!」
申屠曉君也是不甘示弱道:「小妹不過是一介女流,這族中之事自是有我大哥做主,哪裏輪得到我來置喙,如今哥嫂前來,小妹能做的也只是服侍好阿哥,至於這些圖謀之事,你們還是得與我大哥申屠曉雪自行商榷。」
申屠曉君此言威脅意味十足,雖看似在說,自己在族中沒有話語權,實則是在告誡曹詰,如今夢醉能否成事,還是得靠着自己到大哥面前美言,若是不想因此將事情辦砸了,就還是得哄着自己。
「妹妹盛情難卻,兄嫂自是不會拒絕,只要妹妹高興,我們在此多住上幾日也是無妨。」
曹詰雖是心有不甘,可回想起夢醉前些天失魂落魄的狼狽模樣就是一陣心疼,咬了咬牙,還是先行服軟。
申屠曉君對於曹詰的反應也是早有預料,任憑曹詰如何變化,可她終究還是那副純善性子,太過於顧忌他人感受,對世道險惡壓根就沒有一個清晰認知,這一點從曹詰完成了完美反擊後,還敢主動接話,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以往一向維護曹詰的夢醉,竟是反常地沒有出聲,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莫不是夢醉對曹詰已經厭倦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有了可乘之機。想到這,申屠曉君的心中不禁一陣竊喜。
夢醉漠不關心地看着這裏發生的一切,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又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緊接着,一道道珍饈被端上了飯桌,這時一位面容清秀的俊俏男子從忙碌的人群中走了進來。
這位男子身披一襲虎皮大衣,華貴的裝飾點綴出他身份的尊貴,可再是豪奢的外飾,終究無法隱藏其內斂的優柔。在這唯唯諾諾的氣質包裹之下,就連來往的下人,都不禁輕瞧他一眼。可他的這副模樣,落在夢醉眼中,卻是讓夢醉生出了一種如臨大敵的危機感。
夢醉一眼看去,發現這男子渾身仙運流轉,其仙道威壓隱而不發,竟隱有三品實力,而且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他仍能堅守心神保持着功法運行,做到時刻警惕。只能說明此人心智非凡,而且城府極深,哪怕是在安穩的環境,他都會保持着一種遠超乎常人的警覺性。
這樣的人是最恐怖的,他不管對什麼事都會觀察到細緻入微,想要在細節上對他出招基本是不可能的,反而他若是暗中對你動手,那更是防不勝防。這樣的人絕不能貿然與之為敵,要麼直接就一擊將他殺死,要麼就趕快與他遠離,絕不可明面與之博弈。
申屠曉君趕忙跑了過去,將這位俊秀男子拉了過來,十分開心地為夢醉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二哥申屠曉陽,你別看他總是一言不發,他其實也很熱誠的,只不過麵皮比較薄,只要你和他處熟了,還是很好說話的。」
夢醉微笑着點頭示意,隨即目光轉向了坐在主位的壯碩漢子道:「阿妹既是叫了我阿哥,那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如今齊聚一堂也不必太過拘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弟我就有話直說了。」
夢醉此舉雖有着喧賓奪主的嫌疑,可申屠兄妹三人倒是不予計較,相反的還覺着夢醉有幾分坦率。
見三人表情鄭重,收起了玩心,夢醉這才緩緩開口道:「我來此的目的,想必諸位也是清楚,只要諸位願意聽我安排,不消半月,夏侯必死!」
申屠曉君的大哥申屠曉雪率先出聲質疑:「你既有如此把握,又何必來求助我申屠為援,與其說這些虛的,不如講些更為實際的來的舒服。」
「大哥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阿哥他是個穩沉人,決計不會做信口開河之事。」
申屠曉雪頗為不滿地看向申屠曉君道:「小妹與他相識不過是匆匆一面,哪能知這人間險惡,依我看此子絕非良善之人,此事我們還是容後再議,我還有些急事,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
夢醉微微皺眉,初見時的申屠曉雪可不是這副模樣,可自從這申屠曉陽進屋以後,就仿佛是換了一個人,顯然現在申屠曉雪的所作所為都是受申屠曉陽指使的。
對方雖是言語不善,但也沒有刻意刁難,給自己提出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要夢醉多停留一些時日,將申屠曉君的情感問題處理好,只要申屠曉君真心贊成,那此事也就成了。
在申屠曉雪離去之後,申屠曉陽給申屠曉君使了一個眼色,也是起身告辭,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舉動竟毫不掩飾地落在了夢醉眼中。
一桌子的豐盛佳肴,還未動碗筷,就只有瘦小的三人還坐於桌前,場面可謂是極度尷尬,吃也不是,不吃又感覺不妥。
申屠曉君自然不會讓夢醉冷場,趕忙地為夢醉架起滿滿一碟的豐盛美食,端到夢醉跟前,溫柔小意地將碟中飯菜餵到夢醉的嘴前。夢醉沒做猶豫,輕笑着一口吃下
看着二人,眉目含春,情意綿綿,曹詰手中長筷都被其一把捏碎,可二人似乎都毫無所覺,仍舊是我行我素的曖昧纏綿。曹詰越想越氣,看着滿桌美食,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曹詰今天戰力異常兇猛,夢醉碟中食物都還沒吃完,她就已經將滿桌大餐吞噬殆盡,此舉也是讓申屠曉君和夢醉大吃一驚,有些看不明白她此舉是何緣故。
曹詰看二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捲起長袖胡亂地在臉上亂擦了一把,極不耐煩地出聲催促道:「你們快些吧!妹妹不是說好還要帶我們出去逛逛的嗎?再這般扭捏造作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申屠曉君甜甜一笑,絲毫不因曹詰言語不善而氣惱,只是轉頭關切地詢問起夢醉是否吃飽。
夢醉自然是借坡下驢,表明自己已經用膳完畢。
夢醉等人剛一出門,就聽到有幾個小丫頭躲在暗處小聲討論。
「那白衣公子可真俊啊!」
「是啊!也難怪曉君姐姐這五年裏不停地學習中原禮法,這幾年裏曉君姐姐騎馬狩獵的次數都少了呢!」
「誰說不是呢?曉君姐姐每天就將自己鎖在房裏,偷偷地看那公子寫來的信。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虧得她還能一看就是一天,聽二公子說這叫什麼,茶不思飯不想哎呀,可痴迷啦!」
「不好!曉君姐姐他們出來了!快躲起來!」
申屠曉君聞言面色微紅,忽地大吼一聲,將這群八卦的小屁孩給通通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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