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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李田特別簡單。
路遠舟的人跟蹤了李田幾天後,大半夜的在一個夜總會裏將其抓住。
彼時夜總會的vip包間裏,李田剛滿足完自己的毒癮,正摟着身邊的一個女孩子飄飄欲仙,絲毫沒有注意到推門進來的人。
一拳下去,李田懵了,身邊女孩的尖叫也被生生壓制在喉嚨里。
直到被推搡上商務車的時候,李田才清醒過來,不知道自己惹了哪路神仙,連忙苦着臉又是陪笑臉又是作揖。
車上的人都一言不發,倒也沒有對李田再動粗,李田稍微放下心來,心裏忐忑不安地琢磨着,想了半天新貨自己壓根沒有惹過誰啊。
黑色的商務車出了鬧市隨後就拐上了去郊區的道路,再往後路也變得窄了,路燈也漸漸不見了。
李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開始心慌氣短,奈何身邊看着他的幾個人都是面孔朝外,壓根不搭理他,他急出一頭汗也沒有辦法。
車子行駛了不短的時間,除了汽車大燈照亮有限的前路外,周圍一片漆黑。
終於在顛簸了一段之後,車子停了下來。隨後,李田被從車裏推下來。
清冷的月色下,目光所及之處,荒草叢生,依稀可見起伏的土堆,周圍則是成片的密林,夜晚涼風颯颯,林中不時有風吹過,發出嗚咽的聲音。
在空曠荒涼的環境裏,周邊有着詭異的靜謐,這樣嗚咽的聲音讓人一聽就憑空起一身雞皮疙瘩。
忽然間,密林里不知道什麼動物發出一聲刺耳的呱叫,嚇得李田一個激靈,頓時冷汗滿面。
他看看周圍的幾個人,慌張道,「兄弟,我、我們近日無讎,往日無怨,有話好好說——啊啊,你、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田話音未落,已經被幾個人推着向前踉蹌而去。
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小段後,李田低頭一看,面前是個不大不小的土坑,看樣子剛好容一個人。
李田先是疑惑,隨後頓悟,頓時驚出一身白毛汗,腳下一軟,跌坐在坑前邊,整個人如篩糠般顫抖起來,「啊啊啊,不是——這這這、這什麼意思?」
李田原本體質不錯,自從吸毒後,短短半年,體質上就差了許多,後面的人只是輕輕一推,他已經一隻腳就邁了進去。
他進去的同時旁邊的人已經開始在坑邊鏟了一鏟子土,直接朝他揚了過去。
李田「嗷」的一聲,嚇得從坑裏蹦出來,躲到一邊去,哆嗦道,「我可告訴你們,你們——這麼做,是是犯法的」
其中一個人聳聳肩,笑笑,「你看這個地方,多麼完美,人往坑裏一躺,一了百了。再看周圍的那幾個坑,都不知道是誰家的祖墳,在這裏多少年了。風吹雨淋的,誰來這裏啊哦,對了,明天預報說有雨,這麼一來,這坑也看不出新舊了不是?」
李田涕淚橫流,人跟着軟了下去,「別啊,兄弟,你們、你們讓我死也得死得明白點啊」
看李田這個慫樣,剛才說話的人走過去,提溜起他的前領,森森一笑,「這就對了。我問你,前段時間有個瘋女人跑到路氏集團的樓前喊着要孩子,是怎麼回事?」
李田先是愣了愣,接着下意識道,「什麼瘋女人,我、我不清楚啊?」
那個人不再說話,放下李田的衣領,找出手絹厭惡地擦擦手,頭沖後面的人一揚。
後面的人會意,過來兩個人,直接將李田架起往坑裏一扔。
李田在坑裏一個狗啃泥之後,身上已經接連落了好幾鏟子土。
雖然摔得是兩眼冒花,可李田嚇得顧不得身上疼痛,手忙腳亂爬了出來,嚎叫着,
「啊啊啊,我說——我說」
「說吧,那個瘋女人昨兒又到路氏集團那裏去了,而且,我們可是看到你和這個瘋女人見面了」那個人悠然自得點上煙,眸色如冰,「若你再有一個虛假的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啊啊啊!
完了完了,大勢已去!
李田徹底癱倒了。
他這個懊惱啊,他怎麼就不聽秦思思的話趕緊離開這裏呢?
非要犯賤地發慈悲,讓那些不靠譜的家人陪着這個瘋女人去買什麼衣裳呢?少不了是那個瘋女人面瘋心不瘋,偷偷逃走去路氏集團那裏去鬧了。
哎呀!
李田懊惱地直揪頭髮!!
——
同步的手機錄像里,李田瑟縮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同情,「我可是全說了啊,你們可千萬要說話算話,這個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敢呆了啊。」
「那個瘋女人真的是你的老婆?」旁邊的人再次問他。
李田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是啊,沒錯。我們結婚好幾年了,她都沒有生孩子,我早就想跟她離婚了。誰知後來她突然就懷上了,然後——」
「你這麼做,他們家人不知道嗎?」
「知道啊可是她從小是被收養的,他們那些兄弟們都沒拿她當回事,都見錢眼開」
「孩子呢?」那人托起李田的下頜,鄙夷道。
「呃」李田愣了愣,「我剛都說了啊」
直到最後,同步視頻里,那個人起來,對着鏡頭說,「老闆,就這些了,你看怎麼處理?」
路遠舟關了視頻,擺擺手,衝着身邊的人說了幾個字。
等身邊的人走了,路遠舟來到窗前,推開窗戶。
夜涼如水。
深夜的a城,萬籟俱寂,沒有了白日的喧囂,連窗外的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遠處霓虹燈閃爍,立交橋上偶爾閃爍的尾燈在訴說着這個城市已經啟動了睡眠模式。
路遠舟怔怔望着外面的夜色,只覺得腦子一片迷濛混亂,他甚至懷疑剛才這個視頻里的是不是早已經排好的戲。
他轉身從桌上抓起煙盒,從中抽出一支煙,點上。
裊裊的煙霧裏,一股辛辣的氣息直達肺部,喉間的苦澀隨之在口腔里蔓延。
tmd,什麼破煙這麼苦!路遠舟狠狠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中。
而後像困獸一般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最後頹然倒在沙發椅子上,唇角自嘲一笑。
對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之後,他抄起桌上的鑰匙,出了門。
秦思思,你特麼夠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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