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三三嬰兒放在香案上它還在側臥着睡覺。
&位我也不瞞你們了。」周維民對我們說。
現在密室里只有我們五個人從始至終的五個知情人。事情發展到這裏我們知道周維民要袒露自己本來的目的了。
&不二。你說。」周維民道。
空不二道:「三位施主你們可知丹術成仙講究龍虎之道行此秘術需要三樣東西配合。陽龍為童子陰虎為女童最後還需一難得的人身鼎器。可以說童男和童女好得而鼎器難求。如今天機巧合鼎器已然顯身。」
我看向躺在香案上的怪嬰:「你的意思是它是鼎器。」
&是。」空不二打佛禮。
鳥爺看他:「空不二師父你說句實在話你到底是僧還是道怎麼了解那麼多東西」
空不二笑:「僧道有什麼區別無非皮囊無非表相空不二可僧可道。」
我們心中都有定論這和尚純粹是妖僧估計是假和尚自己剃了光頭弄一身僧袍。假充長老。
周維民說:「空不二師父跟我頗有淵源他是我請來的高人當然這些跟你們沒什麼關係以後少打聽。你們小哥仨聽我安排行了。我老周不會虧待你們事了之後絕對讓你們過上富足生活。一輩子不愁吃喝。」
尤素嘗試着問:「周總我大膽猜測一下你不會也是想修仙吧」
&哈。」周維民大笑:「修仙不敢當求個長生罷了。要求不多讓我健健康康活到一百五十歲行。我小時候經常跟在老爺子身邊看他和那些方外之士交流玄學耳濡目染啊也動了修煉的心思。如今機緣齊備我如果不加以珍惜那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他想不想修仙。想怎麼修跟我們沒關係。有錢人怎麼折騰我們也不能管只是我一想到要拿嬰兒當鼎器心裏不舒服。
這時寂靜的室內突然發出一聲吼叫。誰也沒料到會冒出這麼個聲音我嚇得頭皮發炸全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嬰兒它在叫!」鳥爺喊。
我們看向香案上的怪嬰只一眼我差點嚇尿。這個嬰兒已經醒了身體舒展開把外面襁褓的白大褂踢掉全身暴露出來。
它頭部的皺褶張開皺褶中間生出無數雙眼睛一眨一眨密密麻麻一片那麼看着我們。
嬰兒咧嘴全是尖銳的牙嘴裏不斷發出如牛一般的吼叫不歇氣地撕嚎一聲高一聲低。
它一翻身要爬起來周身黃色黏液淋漓像是掉進了糞坑噁心得不行。
連鳥爺也不敢上前了此時此景實在駭人充斥着無法言語的負能量。
嬰兒坐起來後腿蹬着香案前手伸開呈爪形腦袋皺褶里的眼睛不停眨動用極為怪異的姿勢衝着我們。能感覺出它是在觀察我們。
嬰兒後腿一蹬要飛過來看方向正是周維民。
周維民嗅到了強烈的危機急喊:「空不二!」
空不二一個箭步竄到香案前快速拈動佛珠居然從僧袖裏拿出一張黃色道符口誦經文快速把符咒貼在怪嬰的腦袋上。
嬰兒不動了歪過臉看他喉嚨里發出哭泣一般的哽咽聲音簡直非人類。
&孽。」空不二冷冷地說:「找個籠子來。」
上哪找籠子去我們都束手無策。空不二一隻手壓住怪嬰頭上的道符說道:「把牆角的香爐拿來!」
我們三個過去牆角果然有個三腳香爐上面還有蓋子搬起來特別沉。我們費了吃奶的勁才把爐子搬到香案前空不二開蓋順手抄起怪嬰看這個架勢是要把它封在爐子裏。
嬰兒像是知道了什麼扭動着醜陋的身軀掙扎空不二手上一較力把它硬塞進去。嬰兒畢竟是嬰兒坐在香爐的底部抬頭上望滿頭的眼睛不停眨動可憐兮兮地看着我們。
周維民走到香爐旁邊探身往裏看居然還能笑出來:「黃前輩你一生追求仙道最後沒想到為他人作嫁衣裳我要謝謝你嘍。」
嬰兒看着他咧開嘴竟然笑起來十分滲人最可怖的是它居然開口用嫩嫩的聲音說了句話:「哥不要害我你還要背着我上山哩。」
聲音稚嫩依然能聽出是女人聲。我和尤素麵面相覷難道這個嬰兒是雌性不是雄性
最難以置信的是周維民的反應他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臉色一下白了退出爐口。下一秒鐘空不二把蓋子蓋上在上面貼上三張黃色的道符算是把這怪嬰封印在裏面了。
周維民一翻身坐在地上靠着香爐不說話胸口劇烈起伏。
空不二蹲在他身旁勸慰:「老周這是妖孽攻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維民擺擺手:「你們不懂。」他揉揉眼摸索着兜里的煙斗顫着手點燃嘬了一口說:「小時候我最寵周秀這個小妹妹了那時候老爺子在城裏做生意我們寄養在鄉下的親戚家裏。後面有座大山我沒事領着周秀上山編花環抓鳥有時候她撒嬌說自己走不動了讓我背着。」
周維民聲音有些哽咽:「周秀和我說哥我要你永遠都這麼寵着我。我說好我永遠寵着小妹妹。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因為家裏的事兄弟姐妹都分家出去我再也找不回童年再也找不回原來的小妹妹了。」
他說得這麼傷感我們不好意思打斷沉默半晌鳥爺疑惑說:「為什麼剛才怪嬰會說出那句話他怎麼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間的這個小秘密」
周維民扶着香爐站起來不斷地重複着:「不對不對有問題。不行我得馬上去看守所周秀會不會出危險」
我們趕緊阻止住現在太晚了不急於這一時。
周維民拿出電話和警察聯繫一下警察說周秀還在關押期間沒出什麼意外。周維民明天要過去探監看看妹妹。
周維民問空不二這個香爐能不能關住怪嬰。
空不二笑:「黃九嬰的壽命到頭了他的命運是要做你修煉的鼎器放心吧。」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周維民親自點將讓我跟着他一起到看守所去看他妹妹。
周秀是重刑犯沒有經過法院判決還羈押在看守所。我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安排了接待室見面。略等片刻周秀穿着一身囚衣押來她的頭髮披散垂着頭毫無往日的精氣神像一具行將木的老人。
警察告訴我們她自從進了看守所沒開口說過話審問時候也不張口成滾刀肉了。豆歡住號。
我們坐在她的對面周維民看着自己的妹妹能看出他對妹妹還是有感情的這時候匯集千言萬語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好半天周維民才道:「秘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產下一個嬰兒。」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算按着監控後面坐一百個警察也解讀不出其中的意思。知者自知不知者必然不知。
他觀察着周秀的反應周秀果然緩緩抬起頭我看到她的臉嚇的一哆嗦。
周秀此時像一個老嫗看面相足有七八十歲頭髮花白皺紋滿臉眼袋浮腫極度憔悴像剛從塌陷煤窯里解救出來的煤礦工人。
她現在這個樣子出演安徒生童話里的老妖婆都不用化妝。
她的精氣神已經被黃九嬰吸走了現在人老珠黃生息衰竭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周秀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
周維民看着她繼續說:「那個嬰兒在我這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正好我缺一個修煉的鼎器。」
我能感覺出來周維民說這話的目的其實是刺激周秀想看看她的反應。
周秀彎起嘴角忽然盪起一絲笑意。她的笑很嚇人我屏息凝神看着。
周秀終於開口說話了:「你不會得逞的仙途玄奧非是你這種世俗之人可以窺視。」
周維民咧着嘴說:「那咱們試試恐怕你看不到那天了。」
周秀盯着他一字一頓:「怎麼會看不到呢我在香爐里看着看着你死那天!」
聽到這話我們都愣了周秀說的是誰「我在香爐里」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黃九嬰的怪胎被封印在香爐里不可能啊這件事那麼秘密我們又是和周秀第一次見面她怎麼可能知道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全身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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