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影端起碗,嘗了一口。
竟然是自己最愛喝的松仁玉米湯。
喝完湯,又看見小滿端着東西路過。
謝影輕聲喚道:「小滿姑娘!」
小滿聽到有人叫自己,便下意識地回頭:「謝侍衛,有事?」
「今日可是王妃體恤,熬了湯飲?」
小滿看見謝影手上的湯盞:「你這是......」
想了一會兒,小滿忽然明白了什麼,不禁撲哧一笑:「就知道冬至不好意思。」
謝影也是微微一怔,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
難怪,方才瞧着冬至臉都紅了。
小滿打量着謝影:「冬至臉紅,謝侍衛的臉怎麼也紅了?」
隨後,順手將他手裏的碗收走:「碗我替謝侍衛收了,謝侍衛安心值夜吧!」
說完,小滿忍着笑意離開了。
看着小滿走了很遠,他掏出身上的香囊。
怎麼又忘了?
讓小滿捎過去也好啊!
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謝影回過神,轉身看去。
只見主子披了件淡青色的外衣,站在房門口,意味莫名地看着自己。
謝影行禮:「王爺。」
君祁燁奇怪地打量着他:「你手裏為何會有姑娘的物件?」
謝影攥着香囊的手一僵,才後知後覺地將香囊收好。
隨後,對上君祁燁灼灼的目光,趕忙解釋:「王爺誤會了,其實這個,不是卑職的。」
「哦。」君祁燁點點頭,「那就是哪個姑娘送你的。」
謝影一臉窘相:「不是,是卑職隨手買來送人的。」
謝影抓耳撓腮。
主子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來關心這個的?
以前明明不這樣啊!
是王妃,對,一定是讓王妃耳濡目染了。
王妃好本事,難怪剛開始就能把主子給戲耍了。
君祁燁不理會謝影的發呆,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準備送給誰的?」
謝影臉紅了:「王爺,沒誰。」
「說說看,是哪家姑娘?」
「不是,就是府上,王妃身邊的......」
話沒說完,謝影就驟然反應過,金幣了嘴巴。
君祁燁打量着他,似笑非笑:「需要本王幫你嗎?」
「多謝王爺好意,卑職怕嚇到姑娘。」
謝影解釋了一句,連忙強行換了話題:「王爺,現已過子時,您有要事吩咐?」
君祁燁搖搖頭,眼神凝重:「確實是要緊的事。」
君祁燁揮揮手,讓謝影往前站一步。
謝影上前一步,聽着主子的吩咐。
片刻之後,聽完主子的吩咐,連忙領命,走出了挽月閣。
當即又很快安排了其他值夜侍衛頂上。
君祁燁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許久,默默地嘆了口氣。
回到房間的時候,忽然發現秦時月也醒了,正坐在床上想心事。
君祁燁快走兩步坐在床榻上:「你醒了?可是我吵到你了。」
秦時月莞爾:「方才你在外面跟謝影閒聊的時候,我就醒了。」
君祁燁輕笑:「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睡吧!」
秦時月重新躺下,卻怎麼都睡不着了,一直望着幔帳發呆。
「又失眠了?」
秦時月側過身:「沒有,就是覺得幔帳挺好看的。」
君祁燁伸出胳膊,秦時月很自然地躺了過去。
「什麼都別想,好好睡。」
秦時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秦時月坐在梳妝枱前梳妝。
『嘶!』
秦時月覺得髮絲被抻了一下。
冬至連忙道歉:「王妃,是奴婢手中了。」
通過鏡子,秦時月發現冬至的臉色有些紅,輕笑道:「無妨,倒是你,大清早心不在焉的,想什麼了?」
冬至回過神,趕忙搖頭:「王妃誤會了,奴婢沒想什麼。」
「昨天夜裏,王爺也這麼問過謝侍衛,謝侍衛也是說了句『誤會』,你們二人還真是默契。」
冬至忽然覺得臉燒得慌:「王妃,奴婢......」
「不用解釋什麼,你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有這些情緒很正常。」
冬至仔細地給秦時月挽髮髻:「王妃,奴婢只是想想而已。」
「冬至,你真的想好了?」
秦時月一直想給冬至和小滿擇一門好親事,原本想着小滿性格穩重,會比冬至先一步。
未曾想,倒是活潑些的冬至先情竇初開了。
冬至垂眸,有些不好意思:「王妃,您是不是覺得,奴婢有些幼稚。」
秦時月撲哧一笑:「怎麼會?我不是說了嗎?人之常情。」
隨後看着冬至不好意思的樣子,繼續說道:「昨晚我還聽王爺提及,謝侍衛也有話要對你說。」
冬至搖搖頭:「王妃,您能不能,別趕走奴婢?」
這句話,把秦時月說愣了:「我為何要趕你走?」
冬至忙完手裏的活兒,就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秦時月反應過來了。
在這件事上,古代女子最為在意名聲。
想及此,秦時月不由得心裏罵道。
這個作者怎麼回事,明明是個現代人,卻要比古代人還封建。
歷史上的人,也未必這麼封建吧?
回過神,秦時月握住冬至的手:「傻丫頭,我怎麼會趕你走呢?你能有女兒家的小心思,我也替你高興呢!」
聽到這個,冬至鬆了口氣:「王妃?」
秦時月看向一邊準備衣裳的小滿:「小滿你瞧,冬至還不好意思了呢!」
冬至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嘀咕着:「王妃又拿奴婢取笑。」
喜歡被偷聽心聲後,真千金帶滿門炮灰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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