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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賓館之外來了一輛不起眼的出租車,從車中走出了一位帶着墨鏡的年輕人,他穿了一件大衣,把自己身上包裹的很是嚴實,然後就向着賓館內走去,殊不知這一幕早就被在這裏盯着的人看到,看着這個人走路的身形,很快就分析出此人的確是張印張少。
在賓館的房間之中,馮思哲與張印見了面。然後兩人就張叔平的事情進行了溝通。
其實馮思哲見他並沒有問什麼太深的話題,就是說了一些張叔平身體的情況,然後兩人就是談天說地,聊古通今,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這才放了張印離開。
直至張印離開,他都有些發懵,這個馮思哲找自己到底是幹什麼,難道只是聊天這樣的簡單嗎?他很不解,虧得自己還這樣小心的來見人家呢,感情人家並不是太重視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想問自己呀。
出了賓館,張印就想揮手叫出租車,可早有一輛掛着陝秦省紀委的車子開到他的面子,車窗放下,露出了程永超的老臉,「呵呵,張印上我的車吧。」
張印一看竟然是程永超,先是愣了一下,他見馮思哲可是秘密的,現如今突然被別人發現了,當然會有些不自然了,可即然人家發出了邀請,他也不好拒絕,「嗯,好的。」
上了車子之後,程永超在車行緩慢的車中就向着張印問道,「張少呀,你進賓館是去見馮思哲了吧。」
即然己經瞞不過了,張印也就直接的承認了,「嗯,我是見馮思哲,但這可是他白天要求的。」
看着張印還想解釋,程永超就笑了,「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沒有什麼其它的意見。哦,對了,不知道你們是聊了什麼,聊了這麼長時間呀。」一個多小時,那可是能談論很多話題的呀。
「啊,也沒有談什麼,他就是問了一下我父親的病情,然後我們就一直在聊天而己。」張印實話實說的,他對於馮思哲見自己也是有些疑惑的,尤其是兩人聊了半天沒有一句正事,更是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其實他倒是還有一些事情想向馮思哲講的,奈何人家不問,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哦,就是聊天嗎?」顯然,程永超是有些不信的。
「是的,就是聊天呀。」張印說着實話,事實上他的說的也的確是實話。
但這種回答怎麼會讓程永超滿意呢,在他看來,這是張印在騙自己,沒有說實話。「張少呀,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和陣營吧,你要清楚你父親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難倒你就不想替他報仇了嗎?」
「想,當然想了,可是馮思哲真的沒有和我說其它的事情呀。」張印解釋着。
「哼!是不是說了,你自己最清楚,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告訴你,如果你不和我們合作,回頭亂說了一些什麼,那你父親的仇可沒有人能替你主持公道了。」說完這些話後,程永超就把臉看向了一旁,這個時候他表示出了非常生氣的意思。
尹風雷的房間之中,小喬還在給他做着松骨運動。而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之中,尹風雷透露出在與張印的聊天上,馮思哲收穫應該不錯,不然的話他不會在送走張印之後就是一臉的喜悅之情,好似是發現了什麼一般。
小喬認真的聽着這些,在從尹風雷房間離開後馬上就給常愛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常愛英就和程永超見了面。
「程書記,小喬說的可不是這樣呀。」常愛英向程永超說着。
「是的,我也感覺張印在騙我,真是想不出來,馮思哲用的什麼手段,讓張印投向了他呢。」程永超這個時候己經完全的認為張印背叛了他們。
「哎,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張印是不是亂說了什麼,要知道當初他去京都時可是見了盧少,如果他把這個情況也告訴了馮思哲,那馮思哲手中就等於有了證據,這可是對盧少不利的,回頭怪罪下來,我們也是有責任的。」常愛英有些擔心的說着。
事實上這件事情常愛英之所以會參與,還是因為盧少的許諾。盧興業許諾,只要這次的事情辦好了,他會想辦法把她調到中宣部工作。而以常家的實力,能幫助常愛英做到省宣傳部長己經是費盡了全力了,如果在想向上一層衝擊的話,那就必須要有其它的大家族幫助才可以,盧少的出現,在加上以前常家和馮思哲的矛盾,這就讓她選擇了幫助盧家對付馮思哲。
本以為,陝秦省是他們的地盤,在加上有盧系的施壓,馮思哲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的。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馮思哲還是有着很大實力的,至少可以這麼快就說通張印投靠他,這就不得不讓她多加防備了。
「是呀,如果事情真把盧少扯進來,這顯然是不利的,他的手段你我也不是不知道,回頭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給我們吃的。」程永超也是擔心的說着。
聽着程永超也有這樣的憂慮,常愛英就更擔心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想辦法讓張印閉嘴唄。」程永超說出了自己的一念之想。
「讓張印閉嘴?」常愛英吃驚的問着。
本來這只是一時之想而己,可現在常愛英一重複,程永超也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可行之法,當即就點頭說道,「沒錯,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只要張印閉嘴了,那這件事情就不會與盧少扯上什麼關係了,這樣的話,不管事情向什麼樣的方向發展,盧少沒事,我們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雖然這個主意有些大膽,可是常愛英想一想,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她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也說道,「這倒也算是一個主意,只不過我們一定要做的漂亮一些才是。」
「你放心吧,我會有詳細的計劃的。」程永超的眼中露出了凶色。很多事情一旦決定了,便不會感覺到多麼的可怕了,怕的就是做不出決定。
在賓館裏,尹風雷送走小喬後就進了馮思哲的房間進行了匯報,「領導,一切按你說的做了,你看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想來張印有些危險了吧。」馮思哲嘆了一口氣說着。雖然說他不知道張印那裏有什麼秘密,但可想而知的是,即然對方這樣的重視此人,那對方應該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的,這樣一來的話,張印就會變的危險,即然有些人能向張平叔下手,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張印而己,他們為什麼又不敢下手呢?
「啊?這是不是太瘋狂了?」尹風雷聽後就是一驚,他倒是想不出那些人真有這樣的膽子。
「呵呵,什麼叫瘋狂,什麼叫一不做二不休呢?人就是這樣,為了地位,為了權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可以不顧一切的。」馮思哲的笑慢慢變成了苦笑,欲望是人生最大的敵人,就像有些官員就是因為想的太多,想得到的太多,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對國家和人民沒有利的事情,結果等着進了大獄之後才知道後悔,本來他們就己經有很多錢了,這一生都花不完,可就是為了貪慾,確不懂得收斂,還是要去靠手中權力掙錢,他就不知道掙那麼多錢根本就花不完嗎?
馮思哲說張印危險了,那就有可能是危險的,對這一點尹風雷是深信不疑的,當然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考慮的,這段日子跟着馮思哲,他己經隱約的感覺到他的領導手中似乎還有另一股他並不清楚的勢力在幫助他。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會做安排的。」馮思哲是不會允許張平叔出了事情後,張印在出事的,這樣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在送走了尹風雷之後,他就拿出了手機給陳虎打了一個電話,「陳虎,你那邊還順利吧?」
「老闆,一切順利,日子過去了這麼久,警察的盤查不那麼嚴了,在加上現在秦市長己經得了勢,我們這裏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陳虎直言匯報着。
「很好,那你就留下兩個人,其它的都來安西市吧,我有事情交待你去做。」馮思哲給了秦天足夠的時候,此人也沒有讓人失望,很快就把老城的情況給穩定了下來,而有秦天存在,市局真的有什麼大行動他也會提前發出警報的,這樣若燕妃的安全就會得到保障,他也就沒有什麼太多可擔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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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總會,張印又是在這裏花天酒地一夜,方才在上午十時緩緩從大門中走出來。
現在父親和母親都在京都,根本就沒有人管自己了,平常生活就自由散漫的張印就更加無人去管了,為此他根本就不回常委院的家中,而是天天在夜總生中過夜,似乎只有在這裏,他才能心安一些,才能睡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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