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鏑馬源於霓虹中世紀的戰爭技藝。
當時的霓虹高級武將或統帥往往全身附甲,在頸部只有咽喉部位屬於暴露面積較大區域,在戰爭中有馬術和箭術高明的武士騎馬快速接近敵方的高級武將或統帥,用弓箭瞄準其咽喉部位一箭斃命殺死敵人。
因為要求使用者必須馬術和箭術都非常高明所以會的人不多,後來霓虹結束諸侯混戰,此技藝流傳下來成為後來祭祀活動中的流鏑馬。
而現代,最為矚目的還當屬由創立了鎌倉幕府的源賴朝所開始的鶴岡八幡宮的流鏑馬祭神儀式(流鏑馬神事)。
每年四月下旬與九月中旬,由武田流與小笠原流兩個流派交替舉行,每次都會贏得島內無窮盡的關注跟矚目。
也因此,雖然這次只是一次為了宣傳鎌倉武道體驗館的活動,但也吸引了大量的人流跟全國各地的媒體,熱鬧至極。
延伸往鶴岡八幡宮的參道以及周圍的道路上,飲食店和傳統工藝品店林林總總,前來八幡宮的遊客更是一下子翻了數番,熱鬧到彷佛要再現鎌倉時代繁榮風貌似的。
看着那些圍在馬場外圍,人聲鼎沸里三層外三層的遊客媒體,以及那數不盡的攝影設備,騎在化騰身上的尤一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神谷先生,之前你也沒告訴我會來這麼多人啊,要是失敗丟人咋辦?」
「你還在意那種事?」神谷詫異,旋即笑笑,將手中的嶄新和弓遞出,帶些吃味道:「試試,武田師傅忙活兩周專門給你做的新弓,這把輕點是流鏑馬專用的,還有一把將近四十公斤的在製作途中,估計下周你就能見到。」
尤一接過嶄新和弓,同時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不遠處正在關注着自己的着深色和服的老頭。
對方的愛才之心自己能感受到是不假,但是自己確實就只是閒來無事玩玩而已,這樣的過分寵愛倒讓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市價大概多少?回頭我把錢送來。」
「裝啥裝,他不要自行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想讓你當他徒弟,以後接過衣缽成為武田流繼承人。看到他身邊那姑娘沒有,他寶貝外孫女,我估計一會兒一結束他就會給你倆牽線。」
神谷的口氣酸溜溜的,尤其是後半段。
尤一不以為然:「真的嗎?我不信。武田教導性格耿直卻也開明,怎會用那種三流的拉攏手段?」
「那咱們打個賭?」
「我早在雙親靈前發過誓,終生不沾賭毒。」尤一隨口道,收回眺望戴帽背身少女的視線。
「那黃呢?」
尤一莞爾,送去一個眼神。
雖說年紀不同,但是同是男人,神谷瞬間通神,心領神會。而後以提攜後輩的口氣諄諄道:「不過作為過來人還是要提醒你,一切還要以安全為主,畢竟艾就一個滋,碰下就梅逝,病原試紙這些還是隨身攜帶的好。」
尤一沉默片刻:「我覺得咱倆說的黃可能不是一個黃。」
「有啥不同?」
「我說的是lsp之心,而你說的違法pc。」
神谷眉間一皺:「莫要瞎胡說,我只是在跟那些風塵女子談戀愛而已。」
此話一出,尤一頓時敬佩抱拳:「神谷兄大義,竟然毫不介意另一半是風塵女子!」
「笑話,都是為了生活,憑啥歧視她們?」神谷不屑,後又帶上幾分唏噓:「只是她們大多薄情多變,前夜的海誓山盟到了次日自然消失不見,棄我之如敝履。最後,獨留我悲春傷秋,捏着空空的錢包,拖着疲乏的身體,舔舐鮮血淋漓入骨三分的道道情傷。」
「既是如此,神谷兄何不徹底斷了念想?免得再受那些薄情女留下的情傷之痛!」尤一聽得憤憤然,比起手勢,建議其快刀斬亂麻。
「改變一人豈是日夜之功便可做到?還是需要徐徐圖之。我堅信,只要堅持不懈,她們終有一天能明白我的情真意切!」
「神谷桑…」尤一感動,未曾想當代社會還有這樣的痴情之人。
尤其是當看到對方手臂上那些道道真實的情傷鞭痕,更讓人敬佩之情難以自持,然後便自然而然地懷疑起對方到馬場上班的真實理由,畢竟這裏的馬鞭用料紮實,貨真價實。
見不小心暴露出手臂上的情傷,神谷連忙拉了拉袖子遮蓋住。
「好了好了,距離流鏑馬表演開始就剩下十分鐘,你還是試試新弓吧,還有,忘了說,這次你被分到了教員組最後一個,壓軸的。」
「鬧呢?讓我這新手壓軸?」尤一提出異議,然而並沒有得到重視,換組一事不了了之。
……
流鏑馬祭神是以喝神酒儀式拉開序幕的,作為一個名義上的未成年,尤一看着面前的酒碟陷入了糾結,主要是這裏還有媒體。
「喝呀,你咋不喝呀?」
一旁的神谷狐疑,他穿的是舊時的武士狩獵服裝,也是尤一寧死不從拒絕了的裝束。
這種裝束在尤一眼裏跟和服一個等級,是這輩子都不會嘗試的裝束。
「我還是未成年。」
「嗨,我還當什麼事呢。」神谷笑了,然後大手一揮,「有道是祭祀神酒不算酒,巫女賣身不算賣!都是溝通上天的儀式,算不得喝酒pc的。」
聽罷,尤一頓時來了興致:「巫女賣身的事情還請細嗦,我的求知心比較旺盛。」
「好說好說,等忙完了再與你解惑。」
「好。」尤一學着神谷與另一位教員組的男人端起面前的酒碟,仰頭一口盡。
酒是霓虹清酒,十五六度的樣子,因為就一口,而且被周圍嘈雜聲以及咔咔咔的相機的快門聲驚擾的關係,尤一硬是沒嘗出什麼味來。
吃過酒後提弓上馬,又引來一陣快門聲。
馬場東西甬道長約260米,在甬道兩側每隔70米處設立一個青竹框的標靶,一共設三個。
穿着狩獵裝束的射手看到路兩旁紅白扇子信號後,策馬進入馬場,並連續放箭,瞄準標靶的同時騎離馬場,過程大約需十多秒。
射手放箭,經過一個標靶時剛才射出的箭必須剛好落在這個標靶上,下一支箭則必須射在下一個標靶上,其間是容不得猶豫的。
前兩人接連出發,移動過程中箭箭中靶,每次中靶都引得甬道兩側的人群一陣歡呼。
終於,輪到了少年。
看着下方高大威武,與其餘之人所騎乘的矮小木曾馬形成鮮明對比的純血馬化騰,尤一壓制下內心的淡淡緊張,然後與某個瞬間兩腿一夾,一聲「駕」後揚鞭啟航。
那個瞬間,少年心中忽然生出中類似於敵可往,我亦可往的豪情。
穩固好身形,從箭袋上取出包裹着箭頭的箭矢,彎弓搭箭。
第一箭,中!
無視了箭靶被打碎落地的陣陣喝彩,少年有條不紊地從身後箭袋取出第二支箭。
正欲瞄準第二個箭靶,事故突發,胯下的化騰竟然開始提速,宛若一陣疾風,引得在場之人一陣驚呼,更是有長年混跡賭馬場的大叔驚呼惋惜,大呼此馬不該在此處浪費卓越才能!
猝不及防下尤一隻能收箭,遺憾錯過第二個箭靶。當然,也沒有怪罪身下坐騎,用了幾秒習慣加速度後,舉箭瞄準最後一個箭靶。
最後一箭,中!
就在少年遺憾未能全部擊中之時,武田大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小友!」
回頭一看,原來那位武田指導竟然自作主張,打破了固有的流鏑馬規則將第二個箭靶取了下來,用力一拋將其扔擲高空。
尤一當機立斷,用力拽拉韁繩。
化騰停住,前身高仰,馬嘶長嘯,同時亦有一箭從馬背上射出,啪的一聲正中空中靶心。
馬身落下之時,尤一也跟着落了下來,重新掌控韁繩,駕馬而去。
大概一秒鐘後,尤一聽到身後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掌聲與驚呼。
那個錯過第二箭靶的少年,以一種流鏑馬運動中未有過的勒馬回首,彎弓搭箭,西北望,射天狼的技術動作,一舉驚艷所有人。
尤其是那個瞬間,包括在臨時舞台上唱着的酒井未來,默默站在甬道旁人群前的光里、千葉以及在媽媽陪伴下的結城櫻,還有被外公叫來的因為來不及洗頭,戴了帽子的後藤杏乃,皆被驚艷到心房猛顫。
繞是見多識廣的過來人結城一華也在那瞬間感到一陣恍惚,待回過神來後,看着一旁雙眼中被愛欲填充滿的女兒無聲感慨。
有一說一,這樣式兒的少年他確實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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