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霽朝京城,太子府。
司徒睿是昨天傍晚收到裴明澈送來的密函,裴明澈可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習慣,他也不想自己辛苦找到的證據給他人作嫁衣。
裴明澈派了心腹把搜集到的關於三皇子暗中培植勢力的證據送了一部份到了太子手上,也把三皇子安插在太子身邊的人員名單寫了一份給太子,最後還提醒太子太醫院哪位太醫可信,也寫了哪幾位太醫是三皇子的人,還說他身體的毒術現在尚輕,想要醫治好是沒問題的。
昨晚收到裴明澈送來的密函後他就派心腹逐一去核實上面說的每一樣,今天心腹回來的時候密函上的事幾乎都被證實了。
司徒睿從沒有想過一手帶大的弟弟早就存了害他的心思,連他最為寵愛的梅夫人竟也三弟派來害他的棋子。
他們的母后生下弟弟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在他十三歲那年母后終是油盡燈枯,把年僅五歲的弟弟交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也在母后床上發誓定會護弟弟一生無憂。
誰曾想到幾年過去,當年的奶糰子成為了野心勃勃的少年。
難道真是人們常說的皇家無親情,最是無情帝王家嗎?
看着桌上梅夫人送來還冒着熱氣的蓮子羹,他的內心滿是嘲諷。
誰會想到這小小的一碗蓮子羹里竟放了名為灼骨銷魂慢性毒藥,無色無味,銀針也查不出來,每天一點,在體內潛伏到一定的時候才會發作。
毒發的時候,便會深入骨髓,在體內永遠不可能清除,每年冬季按時發作,直到把人折磨至死。
司徒睿一個人呆在書房裏看着桌上的那一株綠色的狀如蘭花的盆景,唇角再次露出嘲諷。
司徒睿想不明白他自幼帶大的弟弟與他到底有仇有什麼怨,要這麼處心積慮置他於死地,在吃食里下慢性毒藥還不夠,還找來這一株奇花異草供他日日欣賞。
九陽幻蘭,果真是名副其實,這是想讓他在沉浸在既美妙的幻覺中卻又痛苦地死去。
一滴眼淚順頰而下,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想到曾跟在自己身後軟軟糯糯叫着哥的小糰子,如今為了那個位置竟也對他這個親大哥下了狠手,看來皇權真是件很誘人的東西,都想當那個坐在最高位置的掌權者。
這些年來他為了保住弟弟的性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同一眾兄弟手足相殘,可這其中卻沒有三弟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可沒想到最後卻是他用命去守護,最信任的胞弟在背後給了他一刀。
三弟,你這麼想要那個位置,從今往後我們就各憑本事嗎,如果我不幸命喪你手那是做哥哥的技不如人,如果最後是大哥登上了那個位置,將來到了地下我自會找母后贖罪,畢竟是你先起了要殺哥哥的心。
大哥這也是為了自保,你都不顧戀手足之情了,大哥總不能為了那所謂的兄弟情把命斷送掉吧。
桌上的紙隨風飄落,上面寫着,九陽幻蘭,生長於西域,花開的時候碧色清雅,短期使用可緩解疲勞,對身體大有益處,可長時間面對它,就讓讓人精神頹廢,產生幻覺,讓人在毫無知覺中死去,而且太醫根本查不出死因。
司徒睿不知道裴明澈從什麼地方查到的這些,太醫院的院正是容側妃的父親,是個忠心的保皇黨,家學淵源,他本人也說從未見過這種品相的蘭花,要不是得了他的點拔回家查閱了古籍,容院正都不相信這世間真有花草可以殺人於無形。
京中發生的一切自有人會送消息給裴明澈,已身處軍中的裴明澈看到暗衛傳來的消息,深呼了一口氣,還好太子沒蠢到無藥可救,,也不枉費他送去的投名狀還有那三不五時給太子送去的驚喜了。
遠在京城的司徒睿每每收到裴明澈送來的消息時,很想罵娘,如果裴明澈在他面前,他定是要破口大罵上幾句,你他娘的送來的這些全是驚嚇,至於驚喜本太子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就算他的父皇不作為,他有監國之責,可密函上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全都是大事,哪是他一個小小的太子就能拍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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