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周家,雖說比不上賀家這般顯貴,但父母一直勤勞工作,努力給自己最好的一切。
就連父母那邊的親戚也是和藹親密,不像賀家這般藏着算計和陰謀。
所以當她身處在原主這個身份上時,面對刁難,還有祝倩麗的偏心,只能陪着笑去化解,若是行不通,只能自己忍氣吞聲,畢竟沒有人告訴她該怎麼做。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賀瑾平當即抓着想要上前道歉的周初一,唇角勾着輕蔑看向主坐的父母「道歉,難道我說錯了嗎?」
被他抓着的周初一急得恨不得上手【大傻春,你拱什麼火啊】
眾人見桌上劍拔弩張,紛紛拿着包藉口離開,就連面如土色的三嬸,也往外走。
祝倩麗見狀只得起身送客,經過賀瑾平身側時,周初一聽到她留下了一句「跟你父親認錯」。
本來因為項目丟了心情煩躁的賀辰佑,看到賀瑾平撞到槍口上,心底說不出的暢快。
「父親,昨日在二弟家中,他便是這般目中無人地趕我走,今日您親自看見,就知道我沒撒謊吧,所以項目丟了這件事,您不能都怪我。」
周初一沒想到他還真是什麼髒水都要往賀瑾平身上潑,怪不得在原書里扭曲到要殺自己。
「父親,您要怪就怪我,是我昨天想要整蠱大哥,也是我見不慣您和母親偏心,才故意穿成這樣惹惱三嬸的。」
不管賀瑾平是不是真心想替自己解圍,至少他是這個世界,第一個願意幫自己說話的人,她不能讓反派因為自己背鍋。
甚至因而黑化。
「你說什麼」賀川嘯震怒地質問。
就連賀辰佑閒散的身子都驚得坐直了「怎麼可能,你別害怕初一,有我和父親在,賀瑾平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你大膽說,不要怕他。」
一直冷眼旁觀的賀辰佑這才想起替周初一來撐腰,可又有什麼用呢?
周初一側身,走到賀瑾平跟前,目光認真的看着面前的父子「我說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跟瑾平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嫉妒大哥奪走了父親母親的寵愛,可笑你們自詡高貴,卻做着這些讓人不齒的事。」
說完,客廳里靜到連時間都停止了轉動。
【別殺我,嚶嚶嚶,我就是口嗨手賤了一下嘛,我還不想死,嚶嚶嚶】
周初一這句話讓愣在原地的賀瑾平回過神。
垂眸就看到她垂在身體兩側攢緊的拳頭,原來她不是不怕死啊。
可這個笨蛋為什麼要擋在自己身前呢?
「混賬,你看看你做了些什麼。」
賀川嘯氣得將手裏的茶杯狠狠砸過來,周初一都想直接倒地上了,可是看杯子被扔得老高,一看就是衝着她身後高他一頭的賀瑾平。
她連忙轉身,用力把賀瑾平撲倒在地,而失去目標的杯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毫無偏差地砸中了擋着賀瑾平的周初一。
後腦刺痛的那一刻,周初一想,砸了我腦袋就不能殺我了喔。
賀瑾平接住她軟下來的身子,疾呼道「快打電話請李醫生過來,快去。」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抱着周初一的手抖得多麼厲害。
就連看戲的賀辰佑也跑過來扶着她,只有賀川嘯愣在原地,嘴裏念叨着「造孽啊,真是造孽。」
經過醫生周密的檢查,周初一確診了腦震盪,盛怒中的賀川嘯在賀瑾平安頓好周初一之後,被罰去了祠堂。
她深夜醒來的時候,只有一個面生的阿姨在照顧她。
「二少夫人您醒了,有沒有不舒服,我喊李醫生來看看好不好。」
周初一下意識想搖頭,可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天旋地轉,於是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搖了搖,「沒有不舒服,賀瑾平呢,他在哪裏?」
劉嫂眼神飄忽,欲言又止道「二少爺在跪祠堂,沒有老爺的命令,您見不到他的。」
「我知道了,您出去吧,我還想休息會。」
看來賀川嘯並沒有相信自己那番話,父母的偏見是一座大山,不受寵的孩子無論做什麼,都會帶着有色眼鏡去猜忌。
恐怕賀川嘯也會以為,是因為賀瑾平嫉妒賀辰佑,自己身為他的妻子才會眾目睽睽之下為他討公道。
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點開了手機外賣。
書房
賀辰佑站在書桌前,「父親,當年這樁婚事就是個錯誤,周家已經沒有人在世,您只要不說,誰能知道這個婚約,若不是您,初一怎麼會被二弟洗腦成這般頂撞您。」
賀川嘯喝着祝倩麗泡的安神茶,長嘆一口氣,渾濁的眸子閃過一抹晦暗。
「去喊那個逆子出來,初一怕是醒了,讓他好好照顧她,今天發生的一切就沒發生過,這些話也讓他告訴初一,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他冷聲吩咐着,不等賀辰佑反駁,就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賀辰佑失了項目,暫時還不敢違逆父親,只能忍着火去了祠堂。
賀瑾平一天都在替賀辰佑擦屁股,晚上更是因為打岔沒吃上什麼東西,此時被罰跪着,面色蒼白到往下滴汗。
賀辰佑站在祠堂門口,居高臨下地看着蜷縮的男人「父親讓你好好照顧初一,還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一切他不希望再發生了。」
就連唇角都透着虛弱的賀瑾平,不屑嗤笑出聲「一家人。」
憋着火的賀辰佑聞言想趁機報復他,卻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大哥,你在這裏幹什麼,你準備趁他病要他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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