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對灣島仔就要好很多了,問:「來了?」
灣島仔鞠躬:「老闆好!」
聶釗意味深長:「幾天不見,你眉宇間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滄桑,成熟不少。」
再成熟一點就可以殺回灣島,奪回他的竹聯幫了?
商業互夸,灣島仔故意擠開宋援朝,說:「老闆您也一身龍筋虎猛,氣勢不凡!」
這純屬瞎夸,聶釗目前還處於跪在地上都站不起來的狀態,虛的跟海綿似的。
聶釗回頭,對陳柔說:「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們半小時。」
他和韋德先進書房了,宋援朝就跟後面,瞪着灣島仔,兩目凶光。
灣島仔自來不服宋援朝,愛懟他:「土鱉,去醫院看看吧,你得鬥雞眼了喔。」
宋援朝先目送老闆進了書房,勾手,示意灣島仔到自己跟前了才說:「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綁到東北去看看,你就知道731到底有多恐怖了。」
你問天,他答地,灣島仔不理宋援朝,轉身對陳柔說:「其實我看過蠻多恐怖片的啦,但是吧……」他形容不出來,但就是感覺非常不適。
聶釗用來折磨他二哥的電影,把灣島給折磨了個不輕。
陳柔說:「灣島仔,那是一部紀實類電影,不信你可以去電影公司問問。」
《黑太陽731》不但是紀實電影,而且是大陸與香江合拍的,發行方就在香江。
電影裏有個鏡頭是一個小女孩被日偽軍放置在冰天夜晚,不斷的往她胳膊上澆冷水,直到她的手凍僵,又敲掉冰塊將她的手放進熱水,解凍後再撕下她的皮肉。
灣島仔差點沒噙住口水:「紀實?真的有個女孩因為拍電影被剝掉皮了,搞笑喔!」
「不但是紀實,而且是歷史,是真實發生過的,傷亡人數也遠比電影裏看到的還要多。」陳柔說完,示意灣島仔跟自己來,下了地下室。
這整個大宅的地下共有兩層,停車只是一個功能區,還有酒窖,電影放映廳,枱球廳,截止目前陳柔都只完整的走過一回。
負二樓的酒窖關起門來,私密性不比聶釗的書房差。
陳柔把灣島仔帶進酒窖,順手拿了杯喝的給他,先問:「你的皮膚病都好了?」
灣島仔雖說髒,但潰爛的香港腳確實好了,他感嘆說:「我的腳現在比臉還嫩喔!」
也不知道他和聶釗是誰傳染了誰的冷幽默,搞的陳柔很想扁他。
她瞪眼,問:「跟你在一起的都有誰,梅夫人怎麼樣,聶耀的情況呢?」
這些情況她可以問聶釗的,如果她想見梅潞母子也可以直接去關押地,但沒那個必要,而從灣島仔的視角來問情況,她主要是想摸底一下那邊的安保狀況。
灣島仔也正要吐苦水:「那個女人關的很深,只有安秘書能見,我和阿輝負責兩個男人,他們每天哭哭啼啼,老闆還安排我們看恐怖片,還要聶耀減肥,好煩!」
安秘書是聶榮的心腹,讓他盯梅潞,他自然看得很緊。
阿輝是管家明叔家的親戚,也不敢胡來,再有灣島仔,總共三方勢力來做安保,這三股勢力相互纏繞又相互戒備,就能形成一個完美的死結。
不論梅潞還是聶耀,都解不開那個死結。
上輩子聶耀早早沒了,死因不明,梅潞一直被關在精神病院,而於sir,陳柔在回歸後的警長名單里沒見過他,也沒有看到關於他的任何新聞,證明也死的很早。
在見識過聶釗的手段後,陳柔對於聶耀和於sir的死也打上了問號。
倆人正聊着,有人敲門,陳柔問:「誰?」
是聶涵,笑着說:「細娘,小叔正在到處找你,我猜你就在這兒。」
看來聶釗和韋德倆單獨聊完,接下來她也該在場了。
陳柔起身,又問灣島仔:「灣島仔,如果以後我邀請你去大陸呢,你去不去?」
「好哇,去東北,如果《黑太陽731》真的是歷史,真的發生過,我向宋援朝道歉,他不是土鱉。」灣島仔手指自己:「我,香江最Man的男人,說到做到!」
出門碰上聶涵,他說:「大小姐,好久不見喔。」
聶涵對宋援朝有多熱情,對灣島仔就有多冷淡:「少喔兩句吧,不然我都想揍你!」
……
雖說知道自己笨一點,凡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但聶涵也不免好奇,想知道小叔他們整天關起門來商量的什麼,正好陳柔和灣島仔要進書房,她也想湊進來看。
聶釗聲厲:「阿涵!」
「知道啦知道啦,我去廚房。」聶涵說着,宋援朝已經把她關外面了。
韋德照例等陳柔先坐下,問候過她,一雙厚重的玻璃鏡片下,目光疑慮重重的盯了灣島仔許久,直到聶釗點過頭,這才打開了幻燈片。
這回不是照片,而是一段長鏡頭的拍攝,場景正是香江警署。
它是由一棟建於二十年代的老樓,加上六十年代的33層高樓,並一棟正在建設中的新大樓所組成的大型建築群,而這段影像是警方拍攝的科普類記錄片,有畫外音做導引,旨在公開透明的讓人們了解整個香江警署的行政分支,內部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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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到內,叫人能過影片把警署一覽無餘。
灣島仔湊到宋援朝身邊,小聲說:「土鱉,這叫透明公開,你頭一回見吧。」
宋援朝舉了舉拳頭,但最終也只捶了自己的掌心裏捶了一拳。
話說,曾經的香江警署因為貪腐成風而引起過市民暴動,於是在1974年政府迫於民眾壓力,成立了獨立於警署外的廉政公署來約束警方,但在1977年,警界進行了大罷工,把廉政公署想要徹察警方的行動給生生逼停,各種堆積如山的腐敗犯罪類卷宗也集體銷毀,像於sir唆使人撞聶臻那種,哪怕原來有證據,在當年警察鬧事的時候也被銷毀的一乾二淨了。
但自那之後警方就致力於公開化,透明化,尤其於崢嶸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
站在同行的角度,陳柔挺佩服他,因為他似乎特別擅長利用媒宣。
就比如說邀請電視台拍攝警署,講解職能,就是一種能獲得市民信賴的高效手段。
將畫面卡停在一處巨大而空曠的訓練場,再切換照片,韋德拿筆畫線,說:「這是警署的實戰訓練樓,位於警署西署的3樓,我們從正門進入,全程兩套閉路監控,而且有備用電,沒有監控缺失的可能,屆時廉政公署的專員和O記的督察長都會親自下樓迎接我們,在樓上我們將總共停留30分鐘,全程專員和督察長都在,直到我們離開,目前來說我們還找不到任何破綻,我也聯線了國際安保公司的顧問團,進行了專門的研究,但大家一致認為,樓上應該沒有能下手的機會。」
對了,今天梁利生也在場。
老爺子屬於幾分鐘不抽雪茄就不得勁兒的人,但聶釗把煙灰缸都給撤了。
他心煩意亂的揉鬢額:「你接着講。」
韋德又說:「而我們最需要警惕的依然是鬼頭榮,那位練蛇形詠春的大佬,目前我的線人還沒有監控到於sir跟他聯絡,他也一直在項天戈的地盤上收小弟,但上午我收接到九龍那邊線人的消息,說他中午來過一圈中環,而且繞着警署大樓轉了好幾圈,所以我們目前的分析是,就算鬼頭榮不下手,至少也會到場。」
梁利生大概腦子CPU轉的厲害,頭熱,摘了帽子使勁禿嚕皮。
灣島仔抽空問宋援朝:「到底怎麼回事,我帶着那個人呢,什麼任務?」
之所以聶釗今天喊他來,是因為聶耀將會是替身+替死鬼,而灣島仔就是負責帶聶耀的人,所以他也必須參與,但目前還沒有安排到關於他的事。
聶釗見梁利生只禿嚕頭皮,估計他是煙癮犯了,遂體貼的說:「梁叔,我們可以等你的。」可以讓他出去先抽一支。
梁利生也沒說自己煙癮犯了,只說:「不要管我,韋德接着講。」
韋德又說:「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過鬼頭榮的蛇形內功詠春,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金鐘罩,對於他是否刀槍不入也存疑,但據九龍的線人反應,爾爺和董爺都曾給他做過局,但都敗了,而他目前占的是九龍最黃金的地段,爾爺和董爺都選擇退讓,就是因為他刀槍不入。」
鬼頭榮的內家功夫,金鐘罩是連倆老狐狸大佬都要避其鋒芒的。
真要對上了,要是鬼頭榮反人類到連巴雷特都打不穿他,怎麼辦?
梁利生愁眉緊鎖,還在思索着什麼。
宋援朝總歸不太相信一些不科學的事情,在看陳柔。
陳柔當然也不信一些反人類的,神神叨叨的事,而且畢竟她是未來來的,是在全球執行過任務的,索馬里,紅海,印度洋她都去過,見的世面也多,隱約間,她突然想起一樁自己曾經在印度洋執行過的任務,心裏有了點眉目,說:「這個人交給我,我大概知道怎麼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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