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璇見慕容芳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嚇了一跳。
「慕容小姐,你怎麼了?」
「怎麼突然吐血了?」
慕容芳臉色難看地看了看手中的短笛,一臉不敢置信。
喃喃自語道,「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蔣璇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可能?」
「是發生事什麼了嗎?」
慕容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說出的語調陰冷至極,「竟然有人能壓制我的蠱毒!
在這個世界上。
除了我,應該沒有人知道蠱毒才對。
可現在,蠱毒竟然被壓制了。
我剛剛就是被反噬了。」
蔣璇並不知道她的蠱毒厲害到什麼程度。
「會不會是傅少光被警方控制住了?
警方的人手裏有電擊棍。
若是把人電暈了,你那蠱毒不就?」
慕容芳否定了她的猜測。
「不會。
就算他暈了。
只要人沒死。
我的笛聲一響,蠱蟲就會在他體內四處亂竄。
那痛如萬千螞蟻啃咬,錐心刺骨的疼痛沒有人能承受得住。
他就算暈了也會被疼醒。
被下了『幻』的人,就是一個傀儡。
他體內的蠱毒不解,就會一直被我操控。
我的笛聲不停,他是不會停止攻擊人的。
想讓他停下。
除非他死。
但他若是消耗體力而亡,並不會對我造成反噬。
可現在」
「咳咳」
慕容芳輕咳了幾聲,捂住火辣辣的胸口。
就算不願意相信有人能控制她的蠱毒,但反噬結果讓她不得不引起重視。
「你趕緊聯繫你的眼線,查清楚蕭墨寒進警局後,後面所發生的事。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誰控制了我的蠱毒?
我倒要看看誰有這能耐,能控制我的蠱毒?」
蔣璇一聽她的話,擔憂瞬間提到嗓子眼。
「我這就聯繫他們。
那現在怎麼辦?
萬一傅少光被蕭墨寒保釋出來,那後果?」
慕容芳不屑地笑了笑,「他出來又如何?
就算蠱毒被控制了。
但只要毒沒解,他一樣動不了。
現在,他體內的蠱毒,除了我,無人能解。
已經被毒啞的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他能耐你何?
走吧,先回去。
傅少光暫時對你構不成威脅。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讓你兒子掌控傅氏。」
想到能讓兒子獨掌傅氏,蔣璇眼裏閃過貪婪的目光。
哼,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熬出頭了。
接下來,就是除掉傅少光媽媽和姐姐那兩個植物人了。
那兩個廢物躺在醫院多年,浪費太多的錢財了。
以後的傅家,沒有人能阻止他們母子了。
警局裏。
賀夕顏將傅少光控制後。
他就站着保持攻擊人的姿勢,目光變得呆滯,眼睛看着前方沒有焦距。
眾人見他被控制住,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墨寒沒想到賀夕顏會突然出現。
她不是在醫院嗎?
怎麼跑警局來了?
局長又叫來一批警員,將受傷的人送去醫院。
賀夕顏沒管傅少光,而是先問輪椅上的蕭墨寒。
「老公,你沒事吧?
有沒有受傷?」
等牢房裏只剩下賀夕顏,蕭墨寒和局長,以及兩個保鏢時,蕭墨寒這才說道。
「我沒事。
你先看看傅少光。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局長說他醒來後就說不出話,也動不了。
我剛來看他,還沒說話他就突然發瘋攻擊人。
而且失去理智,招招致命,眼裏只有死氣沉沉的殺氣,恨不得把在場的人都弄死。」
對於賀夕顏幾根銀針就將傅少光制服,局長雖震驚,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身懷絕技的人大有人在。
只是沒想到,這外界傳言聲名狼藉的蕭夫人,竟然是個隱藏高手。
賀夕顏見蕭墨寒沒受傷,便給傅少光仔細地把了把脈。
又翻看他的瞳孔,隨後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一番檢查後,賀夕顏才說道,「中毒。
他說不出話,是被人毒啞了。
但這身體動不了,突然發狂攻擊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得再研究研究。」
蕭墨寒一驚。
「中毒!」
「那能解嗎?」
賀夕顏看向局長,「能把他帶回去嗎?
他這毒,一時半會兒解不了。
我得每天給他針灸,外加熬藥。
在這裏面不方便。」
怕局長擔心,賀夕顏保證道,「你放心,在他的罪名還沒洗清之前,我不解開他身上的穴道。
這樣他就攻擊不了人。」
蕭墨寒看向局長,「你覺得呢?
他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他這是被人給害了。
不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狂。
對方毒啞他,就是不想他開口說出真相。
當然,對於他剛剛對其他警員造成的傷害,醫療的費用,我全部報銷。
另外一人給予二十萬賠償。」
蕭墨寒的人品,局長還是信得過的。
傅少光這樣子關在裏面也是個麻煩。
既然蕭夫人能控制他。
甚至能把他治好,那就不妨讓他們夫妻倆幫忙,查出傅啟航被害的真相。
局長慎重地斟酌後,點頭道,「行,你可以暫時保釋他出去。
但醜話我可說在前面。
出去後,他若是傷人,後果你們夫妻倆可得承擔責任。
另外,若是一個月之內還是洗清不了他的罪名。
那我就只能按照警方的正常程序走了。」
蕭墨寒點頭,「可以,要不了一個月,我就會還他一個清白。」
隨後,傅少光被蕭墨寒他們保釋,帶回了帝景苑。
醫院。
傅少庭坐在賀紫鳶的病床邊,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小腿。
緊抿的唇出賣了他眼裏一閃而逝的嫌棄。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讓人放的蛇會進了賀紫鳶的房間。
這後果,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他喜歡賀紫鳶不假。
可她成了廢人,以後帶出去,多丟臉。
但眼下,還不是甩掉她的時候。
她對他來說還有用。
賀紫鳶冷冷地看向他,語調森冷,「怎麼?
覺得我的腿廢了,配不上你了?」
傅少庭壓下心底的不耐,「沒有。
我是因為公司的事心煩。
加上我爸又被。
總之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我並不是因為你的腿。」
「呵!」
賀紫鳶冷笑地打斷他的話。
「不必裝了。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
她突然怨恨地盯着傅少庭。
「可我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也有責任嗎?
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我哪會變成這樣?
我爸那裏,我已經買通了一個保鏢替我頂罪了。
你要是敢甩了我,我就把你供出去。
那些蛇可是你找來的。
若是讓蕭墨寒和賀夕顏知道還有你參與了。
你說,他會不會把傅家給踩死?
哦,不對!
我怎麼忘了。
蕭墨寒現在已經在全力打壓傅氏了。
啊哈哈
你媽殺害了傅啟航,算計了傅少光又怎樣?
到頭來,你們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都得不到。
傅氏若是破產了。
你們連我這個殘廢都比不上。」
傅少庭知道她這兩天因為腿廢了,心情不好,想法也極端。
他壓下不快,「鳶兒,別說這種傷感情的話。
你的腿以後裝上假肢,一樣可以行走自如。
我並不在意。
相反,我只會更加心疼你。
因為我考慮不周,才會害你
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傅少庭還想昧着良心說些甜言蜜語,他助理的電話就像催命符一樣打進來。
等他一接通,那邊便焦急道,「傅少,趕緊回公司,大批合作商跑到公司要求解約,不惜賠償違約金都要解除合作,我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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