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前。
二鬼答應幫陳鈺銘和胡紹航互換靈魂後,那二鬼就離開了。
等他們一離開。
胡紹航離了體一半的靈魂瞬間跌回肉身。
他睜開眼睛,看着賀夕顏。
想着剛剛發生的詭異事件。
「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天就要死了?」
胡紹航躺在病床上,穿着單薄的病服。
雖年近四十,但長相出眾,一雙深邃的眼睛明亮而犀利,嘴角略顯蒼白。
因為他厭惡這個世界,總是想着離開去尋找他的妻子。
他經常自殘,導致身體消瘦,眼角微微下陷,使得面部的輪廓更加分明,猶如斧鑿刀刻一般堅毅。
即使已經離開部隊幾年,他身上那種軍人特有的剛硬氣質卻絲毫未減。
即使面容清瘦,也藏不住內在的剛強與威嚴。
賀夕顏淡笑,「這是天機不可泄露。」
胡紹航看着輪椅上,閉着眼睛歪着頭的人。
「眼裏閃過可惜。」
曾經,他很看好蕭墨寒這棵好苗子的。
可惜他離開了部隊,之後
「你把他怎麼了?」
賀夕顏低頭看蕭墨寒,「沒怎麼,只是讓他睡着了。
等會兒他會醒的。」
「靈魂互換這種詭異的事,說出去我怕嚇死他。」
「那你就沒想過他醒了之後興師問罪嗎?」
賀夕顏笑眯眯道,「不怕,我就說他脖子有蚊子給他拍了一下。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他自己暈過去了。」
胡紹航嘴角抽搐,「這麼白痴的藉口,你覺得他會信?」
賀夕顏兩手一攤,「只要你等一下不要揭穿我,我咬死就這個理由,他能拿我怎麼樣?」
「真不知道娶了你,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蕭墨寒在帝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他婚後被妻子明目張胆戴綠帽的醜聞,在帝都可謂是家喻戶曉。
「當然是幸運的啦。」
「有我這麼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能力爆表的美麗妻子,他該偷着樂呢。
你準備好哦。
我要給他解開穴道了。
你記得別出賣我哈。
不然你們晚上靈魂互換的事就完蛋了。」
胡紹航沒說話。
賀夕顏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給蕭墨寒解開了穴道。
蕭墨寒睜開眼睛,只感覺脖子一陣酸疼。
他抬眸看一下賀夕顏,明知故問。
「怎麼又點我的穴?」
賀夕顏打着哈哈,臉不紅心不跳胡扯。
「剛剛一隻蚊子趴在你脖子上吸你的血。
我幫你打蚊子呢。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
把你給拍暈了。」
蕭墨寒抿着唇,懶得去拆穿她這憋腳的藉口。
「你怎麼不再加把力?把我拍死算了。」
賀夕顏翻了個白眼。
【我也想啊,可你死了,我也得死。
多不划算。】
「嘿嘿,你死了我可就成寡婦了。
我年輕輕輕的,守寡多不好。」
被扎心的蕭墨寒。
他就不應該對這女人抱有幻想。
在她心裏,她還是只想完成任務。
蕭墨寒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遊戲。
隨後將手機遞給賀夕顏。
「公司新開發的,你自己玩會兒。」
我和胡教官說會兒話。」
賀夕顏和他來病房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管他想和胡紹航說什麼。
笑嘻嘻地接過手機。
【哇咔咔,老公竟然這麼好騙。
我隨便糊弄他兩句,他竟然沒懷疑!
還有胡紹航。
真是個痴情男。
為了早點和妻子團結,甘願放棄生命。
還答應把肉體捐獻給陳鈺銘。
哎,他真是個可憐的大好人。
但願他下輩子投胎,能和他妻子再次成為夫妻,恩恩愛愛,幸福美滿地過一生。】
蕭墨寒和胡紹航對視一眼。
蕭墨寒想知道賀夕顏把他弄暈後,她和胡紹航說了什麼?
讓胡紹航甘願答應捐獻肉體。
還有她說的那啥黑白二鬼還在不在?
胡紹航聽見賀夕顏的心聲有些意外。
他沒看見她嘴巴動,卻能聽見她的心聲。
呵呵,還挺新奇。
他很好奇,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賀夕顏的心聲?
要是都能聽見。
那她不就一點私隱都沒了。
二人目光對視,瞬間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但都心照不宣,沒暴露能聽到了賀夕顏心聲。
蕭墨寒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接下來,蕭墨寒和胡紹航聊着過去在部隊上的事。
賀夕顏拿着手機,將聲音關了,自己玩遊戲。
二人在胡紹航病房待了半個多小時。
蕭墨寒見胡紹航面露疲憊,便和賀夕顏離開了。
等回到陳鈺銘所在的重症監護室門外。
蕭墨寒看了看時間,「先去外面吃飯再來守着他吧。」
賀夕顏下午和周潔吃了不少,還不餓。
但蕭墨寒這樣說,她自然地陪同了。
醫院對面的飯店。
蕭墨寒點完餐,趁賀夕顏去上衛生間時。
趕緊打開手機,翻看胡紹航給他發的消息。
〖凌晨十二點,二鬼幫忙靈魂互換!〗
蕭墨寒對賀夕顏的認知,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她還真是,隨時都在給他驚喜。
連鬼都能使喚幫忙。
靈魂互換!
這聞所未聞,只在電視劇里演過的劇情。
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發生在他身邊。
她真是一次次的讓他大開眼界。
飯後回到重症監護室後。
蕭墨寒知道賀夕顏不想他發現她的秘密,便給馮要明發信息,讓他十點鐘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馮耀明收到短訊,不知道蕭墨寒讓他打電話幹嘛。
但還是在十點鐘的時候給他打來電話。
蕭墨寒看到來電顯示,當着賀夕顏的面接電話。
隨後靜默幾秒後,突然憤怒道。
「把人送到我那裏,我馬上回來。」
他裝得有模有樣,賀夕顏沒懷疑。
賀夕顏正想着怎麼支開蕭墨寒,或是在快十二點時,要不要再給他點穴讓他昏睡。
哪知道他突然要回去,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啊哈哈,老公要回去,老天爺都在幫我。】
但她臉上還是沒表現出異常,而是疑惑問。
「你要回去?」
蕭墨寒掛了電話,「嗯,上次你們在酒吧被人下藥的兇手有線索了。
我回去一趟,可能兩個小時才回來。
你一個人在這裏沒事吧?」
賀夕顏不巴不得他快點走,「沒問題。
你快去快回。
你不回來也沒關係。」
蕭墨寒真被打擊到了。
她這到底是有多嫌棄他?
距離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呢。
三個小時後。
蕭墨寒再次來到重症監護室時,靈魂已經互換成功了。
他將輪椅滑到趴在病床邊睡覺的賀夕顏身邊,拿起邊上的薄毯蓋在她身上。
看着她的睡顏,伸手輕輕撩起她耳邊的髮絲別在耳朵上。
聲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你是否能等到我的腳能站起來,才會完成任務?
我那顆心芽,已經不用你施肥澆水,每天都在長了。
我怕我還沒站起來,你就完成任務單飛了。」
第二天一早。
重症監護室還沒傳出陳鈺銘去世的噩耗。
何家那邊就已經哭聲一片。
軍方的人帶着何濤的骨灰上門報喪來了。
另一邊。
林悠然昨天剛被女兒捅了一刀。
胸口的疼都還沒緩過來,軍方的人就帶着何瑞傑的骨灰上門報喪
何欣怡愣愣地看着哥哥的骨灰盒,不敢相信哥哥犧牲了。
直到軍方的人將一筆巨額撫恤金交給林悠然。
她才確信哥哥沒了。
想到昨天在醫院找到媽媽,媽媽鐵了心要趕走她。
她看着那筆撫恤金,眼裏閃過狠厲。
媽媽,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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