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陳南的身上,滿臉驚駭之色。
一招秒殺塑神境初期的君無塵,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陳南來到瞠目結舌的君帝天身前,伸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都當上宗主了。」
君帝天下意識地後退兩步,「你,你是陳南?」
他認為眼前這個陳南,是某個強者假扮的,短短几天時間,修為提升到這種地步,太過匪夷所思。
陳南無語地看了君帝天一眼,開門見山地說道:「別廢話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君帝天咽了口唾沫,「什麼事?」
陳南環顧大殿眾人一眼,一瞬間,所有人蜂擁着退出大殿,直到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才開口說道:「我希望通天宗與五大殿聯手。」
君帝天一驚,滿臉疑惑地看着陳南,「什,什麼意思?」
陳南嘆了口氣,隨即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告訴了君帝天,只是隱瞞了大道本源而已。
聞言,君帝天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此事事關重大,我現在雖然是宗主,可是也無權決定,因為通天宗真正的核心力量是宗老會,只有他們點頭同意才行。」
「你帶我去見宗老會的話事人吧。」陳南點了點頭。
君帝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帶着陳南,朝通天宗深處走去。
通天宗是君家建立的,與其說是宗門,更像一個龐大的家族,宗內所有核心權利,都掌握在君家的手中。
每一任宗主或長老退位後,只要是君家血脈,都會入宗老會。
但宗老會並不會幹預通天宗內政,其目的就是為了宗門更好的發展,不過如果出現關乎宗門命運的重大事件,宗老會就會強行出手。
君帝天一邊走一邊說:「宗老會坐落在一片單獨的小世界,是當初宗內強者開闢的,我們稱那片小世界為『桃源』,宗老會如今的話事人,是我的曾祖父,是如今通天宗修為最強的一人。」
說話時,二人進入了一條空間通道。
光芒閃爍之後,一片生機盎然,綠水青山的景象映入眼帘,環境非常好。
「這裏稱之為桃源,真是名副其實。」陳南環顧四周,低聲讚嘆。
這片小世界不大,幾間很普通的夯土房零散坐落在各處。
「陳南,你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他們。」君帝天說了一句後,便匆匆離去。
「好。」陳南點了點頭。
大約一炷香之後,君帝天折返回來,「走吧,去會議廳。」
所謂會議廳,也僅僅是一間夯土屋而已,只不過佔地面積比其他房屋大很多。
陳南跟着君帝天進入了會議廳,只見屋內有八人,主位上端坐着一名白髮老者,手中杵着龍頭拐杖,一雙鷹眼分外銳利。
下方眾人陳南只認識一個,那就是君無邪,上任宗主。
君無邪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一臉灰白之色,眼神茫然,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陳南一眼,便垂下頭去。
君帝天朝着眾人躬身一拜後,對着主位老者說道:「祖父,這就是陳南。」
隨即,他又與陳南介紹,「陳兄,這位是我的曾祖父君山,也是宗老會的話事人。」
語罷,他便退至一旁。
陳南朝着君山拱了拱手,象徵性的行了一禮後,說道:「前輩,帝天兄應該說過我此行來的目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很直接,沒有拐彎抹角。
君山沒有說話,眼神銳利地審視着陳南,場中的氣氛略顯壓抑。
片刻後,君山才冷冷地說:「是你殺了君無塵?」
陳南微微皺起眉頭,此人語氣充滿殺意,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畏懼,大方承認,「是的,破壞通天宗團結的人,也沒必要留在世上了。」
「砰」的一聲,君山狠狠地將手中龍頭拐戳在地面,大殿頓時劇烈晃動起來,一股恐怖的氣勢在蔓延。
「豎子,這是我通天宗內部之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當我通天宗好欺負不成?殺了我們的人,竟然還有臉尋求合作,當真是不將我通天宗放眼裏啊!」
陳南嗤笑一聲,「哦?我替通天宗解決了隱患,爾等不厚禮相謝也就罷了,莫非要恩將仇報?」
話罷,大殿短暫的寂靜,眾人怒不可遏,紛紛怒視陳南,唯有君無邪依舊雙眼無神的垂着頭。
至於君帝天,渾身早已被冷汗浸濕。
「轟!」
一聲巨響,君山一巴掌將身前的桌子拍成齏粉,喝道:「放肆!」
「敢在我通天宗殺君家之人,千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如果不將你凌遲處死,我君家顏面何在?」
話音落,下方兩名身材魁梧的中年身影一閃,將陳南包圍起來。
陳南一臉輕蔑地看着君山,搖頭說道:「可悲可嘆啊,大難臨頭不自知,一群只會在窩裏橫的孬種,我找你們合作,就是最愚蠢的決定,你們這種人,只配給荒州當狗!」
這番話,刺痛了在場眾人的心,他們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宗老,但是在荒州眼中,他們甚至連狗都不如。
他們很想像人一樣活着,可是卻做不到,即便他們大多數都是塑神境強者,可是對於荒州來說,依舊是抬手可滅的螻蟻。
否則的話,君無邪也不會千方百計地巴結宇文族,甚至不惜將女兒推入火坑。
場中觸動最深的莫過於君無邪的,他雙眼瞬間血紅,拳頭緊握身軀不斷顫抖,當初君蓉蓉哭着哀求的畫面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
在場眾人勃然大怒,整齊劃一地騰身而起,迅速將陳南團團圍住。
君山深吸口氣,神色冰冷地看着陳南,反唇相譏道:「你自己惹下的麻煩,卻要我們跟你一起承擔,誰才是孬種?」
陳南昂首挺胸,面無表情的看着君山,「別在自欺欺人了,荒州的態度難道你不知道?即便沒有這件事,他們會放過你們?既然你不想合作,只願一心當狗,那當我什麼也沒說,告辭!」
「走?」君山冷笑一聲,「殺了我通天宗的人,想就這樣離開?當我們是什麼!」
「我想走,憑你們還攔不住。」陳南依舊平靜。
「狂妄,區區黃毛小子,也敢大放厥詞!」眾人勃然大怒。
場中氣氛劍拔弩張,所有人幾乎在同時運轉起修為,那種恐怖的威勢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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