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願意立下天道誓言,不參與本源爭奪?」安然一臉詫異的看着陳南,她實在是搞不懂陳南的心思。
方才,此人對本源勢在必得,可是突然之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陳南拍着胸脯保證,「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看着安然,微微垂下頭,神色黯然地嘆息一聲,「安姑娘,你可能覺得很奇怪,但是我的確是剛才想通的,明白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聞言,安然的疑惑瞬間煙消雲散,她笑道:「那好吧,只要你立下天道誓言,不參與接下來的爭奪,我便給你五百萬中品靈石。」
陳南立馬舉起一隻手,語氣鏗鏘有力的說道:「我陳南發誓,退出接下來的巨龍爭奪,並且絕不會在巨龍爭奪之時對安然姑娘不利,天道作證,如違此誓,請天道降下神罰!」
天空中隱隱響起天雷之音,似乎是冥冥中的天道,回應了陳南的誓言。
見狀,安然徹底放下心來,她非常爽快的扔給陳南一個戒指。
陳南一臉欣喜的接過,然後仔細清點一番,隨即笑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語罷,他轉身就走,路過林青雪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後者一眼,並未說話。
陳南來到昏迷宇文太極與武安身前,目光看向安然,「安姑娘,我替你將這兩個麻煩給解決了!」
話音落,在安然一臉震驚的目光下,陳南一拳打爆了宇文太極的腦袋。
宇文太極悶哼一聲,旋即四肢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繼而氣絕身亡。
「你,你瘋了,宇文族的人,你也敢殺?」安然失聲驚呼。
陳南急忙擺手,「這話可不對,我是替安姑娘解決麻煩」
「你」安然嬌軀顫抖起來,剛要說話,只聽「噗」的一聲。
武安的腦袋也爆了,腦漿夾雜着鮮血四濺,空氣中充斥着難聞的血腥味。
陳南取下兩人的戒指,本想收入囊中,轉念一想,他又將戒指直接拋給安然,「安姑娘,既然是替你辦事,戰利品理應歸你,這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吧!」
「補償?」安然一愣,滿臉疑惑之色。
陳南不給安然說話的機會,流光遁影施展,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給我站住」安然反應過來,頓時氣急敗壞,想上去追,可是卻又不能去追,畢竟任何東西都沒有大道本源重要。
離開地底世界後,陳南急匆匆地與柳月等人交代了幾句後,便飛速離開了五大殿。
「青姐姐,快幫我尋找宇文拓的位置。」
「小子,你不要大道本源了?」青姬疑惑地問。
「當然要。」
「可是你為什麼發天道誓言?為什麼又離開地底世界?」
陳南微微一笑,「青姐姐難道以為巨龍就是大道本源?」
「難道不是?」
這一次,連青姬都摸不着頭腦了,地底世界的那條巨龍,散發着精純的大道本源氣息,這種氣息青姬太熟悉了,百分百是大道本源。
「曾經那是大道本源,但現在卻不是!」陳南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青姐姐,你就趕緊幫我尋找宇文拓吧,否則就真的完了。」
妖塔的青姬銀牙緊咬,「小渾蛋,竟然在我面前裝神秘!」
她很不爽,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不過青姬依舊按照陳南的吩咐,開始感受破空符的空間波動。
在青姬的指點下,陳南大約前行了五百多里左右,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中。
「就是這裏了,宇文拓應該被傳送到了這裏。」青姬說道。
這片山林不大,只有方圓十幾里左右,但群山連綿,樹木茂密。
陳南摸着下巴環顧四周,皺眉思索起來,「宇文拓受了重傷,應該要第一時間療傷,附近除了這片山林以外,就是廣闊的平原。
所以這裏就是最好的藏身地點,他應當在此地療傷,那麼接下來就是搜尋山林中隱蔽的角落,以及天然形成的洞府。」
對於擁有神識的陳南來說,搜尋這片不算大的山林,並不算困難,最多半個時辰,他便可以將這裏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念至此,陳南心念一動,將神識之力運轉到極致,繼而朝着四面八方鋪展開來。
足以籠罩方圓百丈,這是堪比塑神境巔峰的神識。
大約一炷香後,陳南感覺大腦一陣刺痛,長時間高強度的使用神識之力,太疲憊了。
當他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突然,神識掃到前方的半山腰處,有一灘尚未乾涸的血跡。
而在那團血跡的不遠處,剛好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洞府,洞府大門被人為堵上,地上都是新鮮的腳印。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誰會閒得蛋疼在這裏修煉,毫無疑問這是受了重傷的宇文拓,在洞府內療傷。
陳南將神識收回,悄無聲息地朝着洞府處走去。
昏暗的洞府內,宇文拓盤坐在地,周身氣息流轉,口中不斷溢出鮮血。
他的內傷非常嚴重,最起碼需要一天時間,才可以恢復到八成。
「陳南,待我煉化風之本源後,就是你的死期!」
宇文拓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隨即嘴角微微勾起,「都是一群蠢貨,被我戲耍了,竟然還不知道,你們就慢慢爭搶那個空殼子吧!」
他很享受這種智商碾壓的感覺,不得不說,真的太爽了。
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巨響,堵住洞府的石頭,被暴力擊碎,碎石四濺塵土飛揚。
外面的光線,順着洞口進入其內,落在宇文拓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
「誰?」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一個閃身走出了洞府,抬眼看去,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陳,陳南,你,你怎麼在這裏?」
宇文拓後退兩步,心臟狂跳。
陳南嘴角微微勾起,「當然是來找你。」
「我,我已經退出了大道本源的爭奪,你還想幹嘛?」
「陳南,你瘋了不成,不去爭奪大道本源,反而來找我麻煩。」
「難道你甘心本源被其他人奪走?」
宇文拓的緊張溢於言表,以至於神態都有些癲狂起來。
陳南看着宇文拓,輕蔑地笑了笑,「宇文拓,你這一招金蟬脫殼,玩得可真六啊,用一個空殼子,轉移所有人的視線,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大道本源,不得不說,你很聰明,連我差點都被你騙了。」
宇文拓臉色煞白,踉蹌後退,「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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