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驚天的眼睛一亮,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你問,只要我知道,什麼都告訴你!」
這時,君山臉色一變,腳步匆匆上前,滿臉嚴肅的說道:「小友,不能放過他們,一旦他們回到家族,那麻煩了!」
如果三大家族知道,囚籠之地的人,竟然敢忤逆他們,且還殺了幾位年輕天驕,那就相當於明目張胆的在打三大家族的臉。
屆時即便三大家族暫時不想對囚籠之地動手,但為了臉面,他們也只能提前動手了。
當然,斬殺安驚天三人後,三大家族亦會懷疑幾人的死,是囚籠之地所為,但那僅僅是懷疑而已。
陳南面無表情的看了君山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他的眼神冰冷,語氣咄咄逼人,仿佛君王面對臣子一般。
既然大長老要扶持他當三宗聯盟的領袖,那麼陳南就要拿出該有的威嚴。
君山一愣,似乎是沒料到陳南竟然如此跟他說話,怒火瞬間騰起,體內氣息轟然爆發。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輕飄飄落在了君山的肩膀之上,君山感覺似乎有一座大岳壓在肩頭,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飛速運轉的氣息,竟然短暫地停滯了。
大長老滿臉微笑地看着君山,淡淡說道:「君道友,我覺得我們還是聽陳小友安排比較好,你說對嗎?」
君山的額頭已經滲出冷汗,元神境那股威壓讓他心神震顫,他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大長老說得對,一切都聽陳小友安排。」
大長老聞言笑了笑,旋即朝陳南點了點頭。
陳南微微頷首,然後看着柳月說道:「師尊,五大殿的弟子,就有勞你們安撫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他們忘記這一段記憶,能否做到?」
柳月咳嗽兩聲,「咳咳,雖然麻煩點,但想要清除那些弟子的記憶,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們的修為不高。」
「那就有勞師尊了。」陳南躬身行禮,同時運轉天命再生術,伸手朝着柳月的肩頭按去。
柳月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側身躲閃,她滿臉惱怒地瞪着陳南,都這種時候了,這孽徒竟然還想着吃她豆腐。
陳南一臉尷尬的解釋,「師尊,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替你療傷而已。」
柳月身軀一僵,愣在原地,風韻猶存的熟女臉頰微紅,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她板着臉面無表情地說:「我怎麼可能多想,要療傷就趕緊的,別廢話。」
陳南撇撇嘴,沒有在這個話題糾結,當即替柳月治好了傷勢。
做完這一切後,陳南看了眼三大家族的三名元神境強者,說道:「將他們修為封印,帶到密室中。」
大長老就如同忠心的僕從一般,對陳南的話言聽計從,三下五除二就將三人的修為封印。
五大殿,通天宗,天玄書院的幾位高層,跟隨着陳南,浩浩蕩蕩的前往密室之內。
昏暗的密室中,安驚天三人就如同犯人一般,雙腳戴着鐐銬,雙手上了枷鎖,負於身後。
三人半跪在地上,心中怒火洶湧,但臉上卻不敢顯露絲毫,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的就是現在。
李聞耐着性子問道:「陳小友,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等只要知道,一定會告訴你,只希望你能遵守諾言,饒我們一命。」
陳南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四周眾高層沉默不語,心中都非常好奇,陳南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陳南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安族,武族以及宇文族,這三族的家主,現在修為是否到了瓶頸,無法繼續突破?」
聞言,三人的臉色微變,滿臉驚訝地看着陳南,沒想到囚籠之地的這個毛頭小子,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
不過他們很快就釋然,畢竟這件事在荒州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聞開口說道:「是的,三位家主已經數百年沒有寸進了。」
陳南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從大長老那裏聽說過,之所以會問這種問題,只是試探而已。
「所以他們為了突破,要煉製血丹?而煉製血丹的原材料,就是囚籠之地的所有生靈?」陳南的語氣陡然凌厲起來。
話音落,李聞三人臉色驟變,齊齊抬頭,神色驚駭地看着陳南。
通天宗與天玄書院的人,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他們神色很平靜。
五大殿的幾位高層,「蹭」一下站起身,臉色表情很精彩,有震驚有驚恐有難以置信。
「我,我不」李聞聲音顫抖。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告訴我!」陳南面無表情地打斷。
三人的身軀劇烈顫抖,他們心中無比震驚,陳南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煉製血丹,是三大家族中的最高機密,是誰泄露的風聲。
場中氣氛陷入詭異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李聞三人身上。
他們低着頭,身體不斷發抖,可卻一言不發。
陳南冷笑一聲,「既然不願意說,那便死吧。」
話音落,大長老的氣息轟然爆發,一股強大的威壓,朝着三人籠罩而去。
頓時,這三人亡魂皆冒,李聞急忙開口,「住手,我,我說」
「你說得沒錯,三大家族的確準備聯手煉製血丹,原材料就是囚籠之地所有生靈。」
「三大家族計劃什麼時候動手?」陳南眯起雙眼,冷聲質問。
「煉製血丹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暫時還沒有湊齊那些天材地寶」
「說具體時間!」陳南低喝一聲。
「半,半年後」李聞咽了口唾沫。
話罷,場中再度陷入寂靜,眾人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半年後,三大家族傾巢而出,屆時囚籠之地該如何應對?
良久,陳南深吸口氣,他看向李聞三人,問道:「安然三人死了,你們家族應該知道了吧?」
李聞看了陳南一眼,不敢隱瞞,「族中有他們神魂烙印牌,只要他們死亡,神魂牌就會碎裂。」
「所以你們也有神魂牌?」陳南面無表情地問。
李聞咽了口唾沫,然後點了點頭。
聞言,陳南笑了笑,「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
李聞三人面面相覷,沉默片刻後,他試探性地問:「那,那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
「離開?我何時說過放你們離開?」陳南一臉譏諷地看着三人。
「你,你騙我們」李聞目眥欲裂。
「我只說過留你們一命,但從未說過放你們離開。」陳南瞥了三人一眼,隨即一揮手,「廢掉他們的修為,終身囚禁監牢。」
三人聞言,臉色煞白,隨即指着陳南破口大罵起來,不過五大殿的強者很快就將他們帶離密室。
君山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地問:「真的不殺了他們?」
陳南沒有理會君山,他看向大長老,說道:「前輩,有一件事需要您去做。」
大長老微笑看着陳南,「說吧。」
「勞煩您散播一條消息到荒州,就說李聞三人叛變家族,擊殺安然幾人,搶奪大道本源後潛逃。」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瞠目結舌的看向陳南,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了解陳南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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