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如霜臉色煞白,曾經握劍的手臂像斷裂了似的疼,抬也抬不起來。
她驚魂未定,胸中氣血翻湧的利害,她想要說話,一張嘴卻噴出一口血來!
那位『大師兄』雖然將鍾如霜接住,但也被震得雙臂發麻,差點抱不住師妹的嬌軀。
他接連向後退了三四步,這才穩住身形,一見鍾如霜吐血,吃了一驚:「霜妹,你怎樣?」
&我沒事--那個臭丫頭呢?「鍾如霜幾乎咬牙切齒。
其他二人這才想起引起這一系列變故的寧雪陌,四下一瞧,哪裏還有那個小丫頭的行蹤?
不用問,寧雪陌是趁着他們搶琴的搶琴,搶人的搶人,最混亂的時刻趁機遁逃了!
&是一隻小狐狸!」那紅衣男子自然也發現寧雪陌跑掉了,他搖搖頭,語氣里也不知道是誇讚還是無奈。
他的琴完好無缺地又回到他懷裏,所以他的心情尚不算很糟,唇角甚至還有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雖然瞧不起人類,但對這個狡猾如狐狸,智計百出的寧雪陌還是比較欣賞的。
聰明的女娃娃!
居然使出這麼一招來脫身,把他這個看熱鬧的也不動聲色地拉了進來……
他垂眸細細檢查懷中的琴,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塊雪白絹帕一點點擦拭琴弦,琴身。
他擦的很仔細,很細緻,神情專注認真,仿佛在擦一件吹彈可破的青花瓷……
&死!居然就這麼讓那個臭丫頭跑掉了!」鍾如霜跺跺腳。
&們會找到她的……」那位大師兄倒不放在心上。
剛才寧雪陌那一出手他便知道她的功夫確實不高,也就念力二三級水平,在他眼中連菜鳥都算不上。
那樣的一個女孩子,他們以後想要尋找幾乎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她既然跑了那就算了,以後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架玄波琴!這才是他們現在的重中之重!
他的目光落在那紅衣男子身上,通過那一下交手,他已經察覺到面前這男子極不簡單!不是個能輕易打發的角色。
不過,如果是他們師兄妹三人聯手,再加上特製的法器,應該能取得幾分勝算!
&下是何人?」大師兄開口,暗地裏卻和師弟師妹發了暗號。
那兩個人會意,不動聲色地各自動了幾步,搶佔了有利地形……
男子眉目清雅,明明是一身火焰般的熱烈紅衣,整個人卻是溫雅如水的。
在漫天星光下,他的氣質如月光般魅惑動人。
他依舊低頭在擦拭懷中的古琴,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三個人已經呈犄角之勢將他包圍……
聽到那位『大師兄』的問話,他頭也不抬:「我不想告訴你們……」
&何?這也不敢?」鈡如霜加了一句。
&為沒用。」那紅衣男子依舊慢條斯理擦他的琴。
這論調挺新鮮,也挺噎人。
那位三師兄冷笑一聲:「為何要這樣說?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這樣藏藏掖掖的算什麼?莫非你的名字是見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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