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雙手的皮也被波去,只留大拇指指腹那一小塊皮膚,大概是劇痛的關係,她的手抖成一團,好不容易寫出幾個字來,卻險些把那四名獄卒的鼻子氣歪!
她寫的是:我是屠一刀。
媽的!這個時候居然敢冒充他們頭兒!
四個人不客氣地又對她一通用刑,讓她像在地獄裏翻滾了好幾圈後,才又另外拿出備用供詞讓她簽字畫押。
沒想到她再次寫下那五個字後,又顫抖着寫下了另外一句:我真是屠一刀,中了暗算,她剝我皮冒充我……
劇痛之下讓她寫的字像狗爬,歪七扭八,但好在那四個人看清楚了。
四個人本來以為她又搗鬼,其中三人咒罵一聲,再次想給她動用最殘忍的刑罰……
那老三細心些,攔住其他人:「會不會是真的?」
他剛才動手動的最多,受刑之人身上的肌膚雖然早已被割的亂七八糟,但他還是隱隱感覺摸上去的手感不像少女肌膚……
四個人互相對望一眼,開始忍住噁心檢查她身上--
片刻後,四個人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雖然受刑之人的性特徵都被嚴重破壞,但四個人畢竟是常對人用刑的,對人的身體構造了解的不是一般清楚。
眼前這受刑之人身上的某些特徵確實不是少女,而且也不年輕了……
難道竟然是真的被調包了?!
他們剛才拼命折騰的是他們的老大----屠一刀?!
四雙眼睛向受刑之人瞧過去。
受刑之人眼中隱約露出一絲希望,不顧疼痛拼命向四個人打手勢。那是他們之間常用的手勢,外人壓根不會知道。
他因為身子被釘,手臂活動範圍極小,所以手勢打的也異常艱難緩慢,不過倒是絲毫不錯的。
老三脫口道:「天,他真是我們頭兒!」跳過去就想先將人解下來。
四個人中的老大卻伸手攔住了他,陰沉沉看了受刑人一眼,忽然冷笑:「你還想冒充我們頭兒,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老二,老四,預備刮刑用具,看來不給她動真格的,她是不肯招認了!」
他們絕不能認屠一刀!
屠一刀這人性子陰冷,為人最是小氣,睚眥必報。
他們剛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給他動用了很多刑罰,以他的為人,肯定懷恨在心,一旦讓他活下來,他們四個必然會受到他的殘酷報復!
為今之計,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另外三個人也明白過來,互相對望一眼,也選擇了將錯就錯……
屠一刀這下徹底絕望,這裏的刑罰都是他琢磨出來的,沒想到他自己今天會一一嘗到。而刮刑他自然是知道的,就因為知道他才更絕望!
那刑罰他扛不過去!而且這四個人也不會讓他扛過去,他們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錯就錯了。
他如果想要少受點罪,只能按照他們所說的招供--
當他終於認命般在那供詞上簽字畫押後,那四個人鬆了口氣,將他從牆上弄下來,像拖死狗一樣拖到一個靜室里,逼着他冒充寧雪陌的筆跡寫了一封想要畏罪自殺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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