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自有一種氣場,讓人在他面前自動屏聲斂氣,大氣也不敢喘,當然更不敢撒謊。
老鍾其實並不輕易相信人,卻莫名相信這位寒先生,
當下恭恭敬敬地將寧雪陌最近碰到的一些事說了出來,當然,只限於他知道的。
寒山月一言不發地聽他說着,這些事情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
……
寧雪陌昨夜被老皇帝派來的那些說客給熬得狠了,回到府後不久,就回自己的屋子睡了一大覺。
這一大覺睡得分外甜美,從上午十點多一直睡到傍晚時分。
一覺醒來,她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夕陽的光芒已經透過窗紗射了進來,正好照射在窗前的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背對着她,正在窗下的一張案几上揮毫作畫。陽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看上去很飄逸很美好。
不過寧雪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剛剛睡足的美好全部飛乾淨了!
猛然坐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寧雪陌對睡的地方一向很講究,很注重隱秘性。
她的寢室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她甚至在寢室外還設置了陣法。
要想進她的寢室得先闖過那個陣法……。
而有人闖陣的話,她這個設陣的人沒道理不知道的!
那個人自然是寒山月,他並沒有回答寧雪陌的話,而是揚起來手中的畫:「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寧雪陌看清那畫後,心中微微一跳!
那畫上畫着一名紅衣男子,秀美如畫的五官,優雅如詩的風度,一身紅衣如朝霞般奪目。
正是雪衣瀾!那個紅衣妖孽,被這位寒山月一隻生花妙筆畫得入木三分!仿佛立即就能從畫中走出來。
&見到他了?」寧雪陌脫口問出。
如不是親眼看到,不可能會畫得如此像的。
寒山月眸中有暗光閃過,又問了一遍:「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他聲音仿佛低了兩度。
寧雪陌不理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懶懶地道:「你管我怎麼認識的……」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寒山月衣袖一揮,一道淡淡的白光閃過,寧雪陌全身一僵,該死的,她又不能動了!
她做的正是個下床的動作,做了一半就被他用定身術定住,身子前傾,一隻腿在下面,這姿勢不是一般的難受。
寧雪陌憤憤抬眼,正看到寒山月一步步緩緩向她走過來。
他身上那莫名強大的氣勢壓得寧雪陌心臟狂跳,她瞪着他:「你……你做什麼?」
他一步步走近,終於在她的床前停住,離她的距離不足半米,一個很危險的距離。
居高臨下看着她,緩緩吐出了三個字:「你說呢?」
他的姿態實在太危險,淡淡的清香氤氳在她的周圍,似乎隨時都會將她撲倒--
寧雪陌苦於不能動,要不然她早縮到床角去了!
他緩緩俯下身,緩緩向她伸出手--
寧雪陌大驚,他不會現在就將她要了吧?!
&山月,你別亂來!我們還沒成婚,你不能--」她的叫嚷被他伸出的一根手指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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