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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這被打散的十萬宋家軍,憑藉慕容塵的能力,至少可以抵禦外敵三到五月。
旁的有異心的軍隊不能用,慕容塵手裏,唯有這支以鐵血捍衛過大理朝的宋家軍。
可要想調動宋家軍,就必須解了宋家軍士心頭的屈辱,以及給宋家一個正大光明地重現世人的理由!
慕容塵捏着那虎符,譏笑過後又淺淺搖頭,「小東西,不過一夜,如何就能算計到如此地步?這麼勞心勞力的,當心變醜。」
旁邊,鬼二鬼六嘴角抽了抽,鬼十眨眨眼,回頭,從鬼六手裏拿回碟子,繼續吃。
慕容塵將裝着虎符的袋子往矮腳桌上一放,「把咱們的皇帝陛下『請』過來,到用他的時候……」
「咔嗒。」
話音未落,放在桌上的袋子發出一聲輕微撞擊,好像袋子裏還有個什麼東西。
慕容塵轉眼,將袋子翻過來,從裏面,倒出一個東西。
竟是那枚被花慕青曾經在揚州丟下的戒指。
他本是藏在昨夜放在昨日穿着的那件紫袍的袖袋裏的,不想竟被這小丫頭給翻出來了。
而這戒指上,原本被花慕青強行摳下來時,弄散的紅線,又重新被細細密密地綁了一圈。
紅線的下端,綴着個不大不小的盤長結。
慕容塵拎起戒指,看那紅色的盤長結在眼前搖搖晃晃,忽然心頭就軟了。
——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以膠投漆中,誰能離別此。
小丫頭,竟然這麼不捨得離開他。
因為不捨得,才這般悄悄地不告而別?可又擔心他惱怒,所以,便用了這麼個法子,傾訴她的那一點點相思留之意?
慕容塵的眼中似乎浮現。
昨夜燈盞昏暗的燈火中,小傢伙伏在床頭,借着那一點光,細細密密又神情溫柔地,給戒指重新綁好紅線,然後仔細地掛上這盤長結的模樣。
半晌,無可奈何又略顯寵溺地低笑,「真是輸給了。又怎知,我就捨得了?」
「主公?」
聲音太低,連鬼二幾個都沒聽見,還以為他有什麼吩咐。
便見慕容塵將那盤長結一握,抬眼,慢悠悠地說道,「鬼十,帶杜少凌過來。鬼二,去把福和趙龍飛捉來。鬼六,去通知鬼三,讓他把內閣那幾個老東西都拎到金鑾殿,再讓鬼十二去一趟……」
話沒說完,杜少君晃晃悠悠地從外頭走進來,身後還跟着大長公主的長子杜憐溪的兄長,杜函。
「正好,二人,去一趟西南,帶上開國侯府的那兩萬私軍,從南邊繞路,擋住南海陵王舊部以及南邊的幾個小部。」
杜少君一聽,立馬往後跳,「我不去!」
慕容塵看他。
杜少君縮肩膀,「我,我又不會打仗。就讓我在京城唄,幫壓一壓底下的那些亂臣賊子。」
亂臣賊子……
杜函無奈地看了眼杜少君,對慕容塵抱拳,「殿下,我去吧。」
慕容塵想起杜函的能耐,倒是也沒擔心,點了點頭,問:「母親,如何了?」
杜函臉色一黯,片刻後,沉聲道,「強撐了最後一口氣,等着那狗皇帝絕命的消息。」
杜少君冷笑了一聲。
慕容塵看了他與杜少君一眼——當初這兩人投靠他的真正原因,就是想殺了杜少凌。
杜函的生父,大長公主的駙馬,外人說是他病重離世,其實是杜少凌當時為了登上皇位,不讓有心人利用駙馬接近杜昭南手裏的勢力,而暗中下毒,將駙馬無聲無息地毒死的!
杜昭南在杜少凌登位後,為保住一雙兒女的性命,自然不能將駙馬之死真正拿出來宣揚。
便日日生恨,最後成了那麼個乖張跋扈的性子。
杜函漸漸長大後,從府邸老奴口中聽到了當年的一些舊事,便猜到了生父早亡以及母親日日寡歡的真正原因,心頭生恨。
不想,其實杜憐溪也早就知曉了,可她不知該找誰報仇,茫然無措時,受青凰招攬,投靠了雲後的暗鳳隊。
還有杜少君,完是因為,其生母本是後宮嬪妃,甚至在杜少凌落難時,幫過他一把。
按理說,杜少凌登位時,理應供奉尊敬,誰想,杜少凌竟心性如此扭曲,只因為杜少君的生母看過他最狼狽的模樣,便在登位後不久,讓人暗中動手腳,讓他生母死在了宮中。
杜少君原本還不知曉,直到杜少凌的人暗中對他下殺手,他才察覺不對。
他雖風流輕浮,慣來不理朝政,卻真正是個聰明的人。
暗中一查,發現母親真正死因,當即大恨,便與慕容塵聯合,試圖將杜少凌從皇位上拽下來。
這二人,如今在杜少凌完失勢,落於慕容塵的手中,卻依舊選擇鼎力相助。
倒顯得兩人對慕容塵的幾分真心之誼。
慕容塵未嘗不知,露出幾分笑意,點頭,「他自會有他該得的下場。杜函,即刻帶那兩萬人出發。母親……我會讓人照顧。」
杜函點頭,並沒多說什麼,轉身而去。
杜少君在旁邊嘿嘿笑了兩聲,「南邊暫時應該能壓住了,可西邊呢?我記得,好像有個蔣赫庭吧?不過那人生性耿直,能聽的?」
慕容塵斜了他一眼,眼裏淨是嫌棄。
「……九千歲,的眼神讓本王很不舒服。」杜少君義正言辭。
慕容塵直接沒理他,對鬼十道,「去把後宮之前跟小丫頭十分要好的那個后妃,叫什麼來着?給蔣赫庭送回去。」
鬼十眨眼——啥玩意兒?
鬼二反應過來,「蔣薇?蔣赫庭之女。小姐對她有維護救命之恩。」
杜少君恍然大悟,一拍手,「啊!好主意!我的天,花慕青不會早料到這麼一出了吧?不然能這麼早早地就把那蔣薇收服了?」
收服……
花慕青有沒有想到如今之亂,慕容塵不知,不過他卻知曉,以花慕青之恩,要蔣薇回去讓蔣赫庭不要產生異心,替他這個臭名昭著的九千歲鎮壓西邊異族,蔣薇必然會做的!
鬼十明白過來,兩口塞玩糕點,扭頭就朝後宮躥去。
慕容塵又看杜少君。
杜少君眨眨眼,對慕容塵賠笑,「好像沒我能做的事了啊……」
慕容塵冷眼,「我讓找的人呢!」
杜少君一哆嗦,「杜天麟啊?我都查到他在花想容的私牢了,可誰想慢了一步,不知道他被誰給先撈出去了……這不……還在找麼……」
慕容塵眉頭一蹙,想到花慕青回京後就廢了花想容的事。
難道……她先救走了杜天麟?
為何?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驟然抬眼道,「去一趟百草堂,讓田老帶去西市,找杜牡丹。」
「杜牡丹?那個西市的主子?」杜少君納悶,「找她幹嘛。」
慕容塵若有所思,「若真的是小丫頭將杜天麟帶走,只怕她也早就知曉了那小子真正的身份。她一心替雲後守護這大理朝,勢必不會讓杜天麟出事。杜天麟,只有交給杜牡丹,才最安。」
杜少君臉上驚疑不定,「花慕青能知道這樣的事?」
被慕容塵一瞪,趕緊地跑了。
隨後,杜少凌,福,趙龍飛,被捉到慕容塵跟前。
不理杜少凌的謾罵大怒,杜少凌逼着他,親手在那給宋家軍正名的普天下告書上,蓋了玉璽。
又以杜少凌性命要挾,逼着福控制了龍衛與錦衣衛為司禮監所用。
再親自用刑,逼趙龍飛供出龐泰的部分圖謀後,便跟着開始緊密周張地佈置起應對之策。
第二天,杜牡丹,果然帶着杜天麟來到宮中。
杜牡丹對慕容塵說,杜天麟是前一天被人突然送到西市的。並且,那送來杜天麟的人,還從她那裏索取了一份關於蘭月古國遺址以及傳聞的書。
慕容塵便肯定,杜天麟,果然是花慕青救走的。
她竟然連杜天麟的身份都知曉,還有許多讓慕容塵之前並未察覺,此時才漸漸驚異的地方。
這個丫頭,真的是宋雲瀾培養出來的影子?
不僅知道這麼多的秘密,甚至在遇事所處之應對,都與那女人如出一轍!
簡直匪夷所思。
唯獨一樣,慕容塵每每想起,還是暗暗惱怒——那丫頭,竟然為了破局,強行對他……
雖然,是為了解開她身上的情人蠱毒,也是為了解開他體內積藏多年的功毒。
慕容塵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不知這丫頭,到底是因為情深,所以願意將自己最清白珍貴的東西給了他。
還是因為……想要破局,便不顧一切了呢?連身子都能利用。好綁住他,助她保住大理朝。
慕容塵腦子裏總是因為這反反覆覆的念頭,擾得心神不寧,便愈發專心攻對朝堂,對付外族之事。
讓周圍一眾鬼衛,還有杜少君等人,幾乎累到吐血。只暗暗罵這人簡直是瘋了。
旁人不知他此時到底為何如此瘋魔,卻連慕容塵自己,都不知曉,這種惱,這種疑,這種困惑,這種糾結。
緣都因,情生而起,不知所措,猶喜時憂,茫然無措。
這一種請,乃是心動時,真正的——
患得患失。
苦也苦也,只願那人,速速歸來,好一慰這相思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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