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球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
更準確的說,如今它已經不是黑毛球了,而是一個白的發烏的毛球!
一想到適才轉頭看到的自己身上的顏色,黑毛球嘴裏那一口老血,噴的更加洶湧了起來!
這叫個什麼色兒啊?
它原本雪白雪白的皮毛啊,就這麼一去不復返了嗎?
「哎呀!黑毛球,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太激動,激動的都吐血了?」顧長生見到黑毛球那一口老血噴出來,連忙上前一步,焦急的把黑毛球給抱在懷裏。
恩!
這感覺不錯,雖然和自己預計的有點兒色差,可是,這色差完全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是以,顧長生表示,還是可以接受的,最起碼的最起碼,這比那烏漆墨黑的要強不是?
聽到顧長生這話,原本氣的吐血的黑毛球,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激動?
它激動的吐血?
不!
這女人還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它哪裏是激動的暈過去了,它分明是氣的暈過去了有沒有?
這害死人不償命的女人啊!
「啊?怎麼還暈了呢?」顧長生一見黑毛球暈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抬起手試了試,最終,還是認命的收回了手……
那什麼,她是個醫者不假,可是,她又不是獸醫,這給獸治病的事兒,顧長生真的是只停留在紙上談兵的地步的!
就比如說眼下,她原本想給黑毛球掐人中來着,可是這手抬起來了,對着黑毛球那一張毛茸茸的小臉,還有那撅起來的小嘴巴,顧長生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天可憐見的,鬼知道獸的人中在哪裏……
萬一掐錯了地方,給黑毛球掐死了,那她到哪裏哭去?
所以,顧長生想了想,當即抱着黑毛球往房間外跑了出去……
顧長生從國庫帶了黑毛球回來,就一腦門扎到房間裏來給黑毛球洗澡了,前來避難的孛兒只斤念自然不會就此離去,拖着自家師兄在大廳里大廳這一行事兒,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黑毛球的來源……
所以,當顧長生抱着黑毛球重新重現,看着顧長生懷裏突然冒出來的白色小東西,孛兒只斤念的臉上忍不住的一僵,吶吶的道,「顧長生,你什麼時候開始養寵物了?這寵物看着不錯的樣子,雖然,毛色差了一點兒!」
什麼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孛兒只斤念這就是!
顧長生聽到孛兒只斤念這話,嘴角當即抽了抽,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丫的黑毛球的毛色變成眼前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漂過頭了的緣故的!
所以,顧長生當機立斷的轉換話題,「那什麼,廢話先少說,你這裏有沒有獸醫來着?快些找個獸醫來瞧瞧,黑毛球它吐血暈過去了!」
孛兒只斤念聽到這話愣了愣,然後,下一個瞬間,一步上前道,「你不就是個醫者,給一個小寵物看病,還需要找別人,讓我來,我可是草原上長大的女兒,從小就和動物打交道的!」
說着,孛兒只斤念就把黑毛球給拎了起來,對着黑毛球的屁股,就是兩巴掌下去……
「啪!」
「啪!」
這兩巴掌打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就連一旁的顧長生,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的顧長生,直接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指着孛兒只斤念,吶吶的道,「孛兒只斤念,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
「啊?我怎麼了?我這不是幫你忙呢嗎?」孛兒只斤念聽到顧長生這話,眉眼深邃的小臉上,滿是不明所以之色。
「孛兒只斤念,你真的攤上事兒了,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誰?你竟然連神都打!你還不攤上事兒了嗎?」說着,顧長生也顧不得其他了,一把將黑毛球給搶過來,塞到了自家妖孽手裏,然後,推着孛兒只斤念,就往大廳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快走,你快走,你能多快就給我多快在走!」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也沒幹什麼啊?」孛兒只斤念被顧長生弄得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顧長生在發什麼瘋。
「尼瑪,你道現在還沒弄明白嗎?孛兒只斤念,你真的攤上事兒了啊!你打的這個,不是別的,正是那開啟神墓之鑰,是那個黑毛球!」顧長生跺腳。
「你胡說!那黑毛球是黑的,這毛球是白的!」孛兒只斤念瞪眼。
「我這不是給它洗白了嗎?所以它真的是那黑毛球!」顧長生着急。
「它是黑毛球怎麼了?就算它是黑毛球,我也不至於要跑啊?我又沒欠他什麼!」孛兒只斤念皺眉,臭脾氣上來,任憑顧長生怎麼推,就是不移動分毫。
顧長生見此,給氣的啊,連連跺腳道,「尼瑪,孛兒只斤念,你師兄難道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孛兒只斤念二臉懵逼。
「還沒來得及說完。」周沐適時的補充道。
「孛兒只斤念,你給我聽清楚了,你雖然沒有欠這個黑毛球什麼,可是,你家祖上,還真是欠了人家,是你家祖上將人家從沙海狼族的手中給偷了出來,還將人家給關到了那寒鐵庫中庫之中,你覺得,人家這好不容易出來了,能不報仇雪恨嗎?你現在不跑,還等人家醒過來,吃飽喝足了,來找你尋仇啊!」
顧長生見此,連忙解釋道。
孛兒只斤念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當即想起了還有這麼一茬子帳在這裏,眉眼深邃的小臉之上,當即就有些尷尬了,訕笑了兩聲,連忙道,「那什麼,你們剛忙活了一圈兒回來,想必已經很累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啊,我這就走,這就走……」
在公主府躲避自己的那些個臣子沒什麼問題,可是,公主府里,若是多了一個找自己尋仇的黑毛球,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孛兒只斤念的心裏,但凡是顧長生帶回來的東西,那根本就沒有尋常東西,天知道這看似無害的黑毛球,殺傷力是怎樣的!
孛兒只斤念可不想就這樣被炮灰掉!
雖然,從沙海狼族中將這黑毛球給透出來的,不是孛兒只斤念,將黑毛球關起來的,也不是孛兒只斤念,奈何,她孛兒只斤念卻是那元兇貨真價實的後人啊!
這祖輩的債務,由她來償還,倒是能說得過去的!
故常看着孛兒只斤念如此上道的想要落跑,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可是,這一口氣,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稚嫩卻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顧長生!你竟然敢放我的仇人離去!」
黑毛球的聲音,依舊稚嫩,而且,這一次,還很有幾分出離憤怒的樣子。
「呵呵……」顧長生聽到這聲音,僵硬的轉頭,對着在自家妖孽懷中,悠悠醒來的黑毛球,尷尬的笑。
而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孛兒只斤念,聽到這聲音,也忍不住的停住了步伐,一臉驚疑不定的往黑毛球看了過去……
周沐的懷中,一身白的發灰皮毛的黑毛球,一雙圓嘟嚕的大眼睛,緩緩的睜開,見到孛兒只斤念以後,緩緩的變成了血紅色,紅色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吐出來的話語,無比的認真……
顧長生尷尬的笑完了之後,總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
「那什麼,孛兒只斤念的法子,還真是管用,你瞧瞧,你剛才不是暈過去了嗎?這可不,讓她三兩下就給拍醒了……」
嘴上這麼說着,顧長生的心底,卻是不無憋屈。
什麼叫她放黑毛球的仇人走?
這話說的!
孛兒只斤念好歹是自己唯一的過命交情的好友,不提前跟她通風報信,難不成,自己要看着孛兒只斤念在黑毛球的手裏吃虧不成?
顧長生和不是那樣的人,她這人,仗義極了!
「不用這女人出手,我也不會死!我只是被你氣暈了而已!」黑毛球聽到顧長生這話,當即白了顧長生一眼,然後,紅紅的雙眼,再次轉向孛兒只斤念,一張獸臉之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做了多麼不好的事兒似得,竟然把你氣暈了,我明明讓你改頭換面,變得愈發的美麗了,你卻連一句謝謝都不說……」聽到黑毛球這話,顧長生嘴角一抽。
什麼叫好心沒好報?
這就叫啊!
她好心好意的調配出來了漂白粉,沒想到這黑毛球,竟然漂白了以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可真是,獸心難測啊!
這麼想着,顧長生就搖了搖頭,明艷的小臉之上,滿是不忿之色……
「那女人,你就是飼養我的人的後人?」
而就在顧長生心底腹誹不已的時候,黑毛球再次開口,聲音雖然稚嫩,可是,卻帶着無比的威壓,那一雙圓嘟嚕的紅色眸子,更是讓人不敢直視,整個黑毛球的氣勢,都變得冷冽,狠辣了起來……
見到黑毛球如此轉變,顧長生當即愣了愣。
孛兒只斤念聞言,臉上也閃過一抹茫然之色,可是轉眼,就點了點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9s 4.05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