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外的茫茫草原之上,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原地整頓之中,他們必須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到達雁門關!
因為這茫茫草原之上,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有多少潛在的危險,就連北蒙的草原之人,都不願意輕易冒險!
但是呢,這看似連在一起的浩浩蕩蕩隊伍,其實是三波人!
孛兒只斤律赤率領的北蒙儀仗,顧長生率領的暗夜軍,還有尾隨在後的隱世世家的殘兵敗將!
三撥人,各懷心思,目的各自不同!
所以,這每一個隊伍稍有動靜,都會引來另外兩個隊伍的警惕仇視……
這還真是一種,怪異的平衡!
就比如說此時此刻,暗夜軍簇擁之下,一個高挑纖細的紅色人影,緩緩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鮮紅的服冠,明艷如同風凰泣血,蜀錦之上,描龍繡鳳,無一處不精緻,屬於南皇的王冠,雖然不是正服,但是依舊帶着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
顧長生的身後不遠處,一個修長的身影,步伐不緊不慢,帶着天生的雍容優雅,緩緩而行,不遠不近的綴在她的身後,紫金色的蟒袍,在草原的夕陽之下,熠熠生輝,沉着他那一張宛如神邸的臉,愈發的丰神俊朗,讓人不忍直視,害怕看多了,會忍不住的深陷其中!
「瓜娃子,你終於肯出來了,怎麼,你這是要往哪裏去?」醫仙老頭兒見到顧長生走了出來,當即抱着一個酒葫蘆,斜了她一眼開口道。
顧長離魂,雖然來去匆匆,沒有被人發現,但是,她所在的馬車,大半個下午都沒有動靜倒是真的,這讓醫仙老頭兒很是側目,直覺的以為,這倆下年輕躲在馬車裏,指不定做了什麼不大好的事兒!
是以,醫仙老頭兒看向顧長生和周沐的眼神兒,那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目光之中,帶着紅果果的調侃之意……
顧長生是個何等敏感的人啊?
接受到了來自自家師傅的這眼神兒,顧長生當即就明悟了!
明悟之後,顧長生就淚奔了!
丫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怎麼一個個都用這種掃-黃的眼神兒看着自己?
尤其是弒無絕!
你丫的這怨婦似得的小眼神兒,和你那邪獰猖獗的氣質,真的是很不搭調有沒有?
要不要這樣看着自己?活像自己幹了多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得?
抬手,無奈的扶額,顧長生瞄了一眼自己出來引來的自家一眾人,蛋略痛!
丫的!
別看了!
你們再看,也不會把老娘看羞了!
老娘不但不覺得羞愧,反倒覺得虧了有沒有?
被誤會倒也沒什麼,她和自家妖孽,好歹是未婚夫妻不是?
但是,關鍵是他們真的啥子都沒做啊!
她靈魂都離體了,還能跟自家妖孽做個籃子啊?
「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我還有事兒要忙!」在眾人的虎視眈眈掃-黃的目光之下,顧長生覺得,她有必要為自己正名一下,沒的讓他們給想黃了!
「奧!」
「這樣啊!」
「啊!」
「……」
顧長生的聲音剛落,醫仙老頭兒,並着月西樓等人,就一臉頓悟裝的點了點頭,那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別提多怪異了……
顧長生心中本來就惦記着要去找孛兒只斤念的事兒,可是,縱然臉皮厚如她,自認為兔子槍都打不透她,在眾人如此眼神兒的注視之下,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兒掛不住了……
尼瑪!
這都叫什麼事兒?
「你們這是要怎樣?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怎麼可以懷疑我的人格?」雙手一叉腰,顧長生也有點兒飈了!
丫的,一個個猥瑣的人,只會用齷蹉的思想來想他們!
她和自家妖孽,分明是清清白白的!
同坐一輛馬車不假,可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啊!
若是真的發生了點兒什麼,顧長生倒也不覺得有多麼的憋屈了,但是,沒發生就是沒發生不是?客官事實,不會因為她的主觀臆想而改變不是?
「人格?人格這東西,瓜娃子你竟然有?」醫仙老頭兒聽到顧長生的話,當即一口將嘴裏的酒咽了下去,老臉之上,滿是調侃的開口問道。
顧長生聞言,明艷的小臉,頓時就抽了!
尼瑪,自家老爹,如今還躺在馬車後面的棺槨之中,這普天之下,除了身在天宮中的義父半山先生,估計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如此正兒八經的跟顧長生說這樣的話了!
偏偏……
偏偏這個人是顧長生的師傅!
親的!
可以為了自己,對峙其餘世家的那種親師傅!
顧長生捂臉,一時之間,她尼瑪竟然無言以對!
人格這種東西,她有麼?
顧長生不得不深刻的反思了一下,丫的,其實她覺得她還是蠻有人格的!
但是,這也只是她覺得而已!
顧長生打眼瞄了一圈,一雙雙大眼睛中,明晃晃的都寫着,醫仙老頭兒這話說的簡直不要太明智,她在眾人眼中,還真是很沒人格的那種人……
顧長生突然就覺得,這人生,其實蠻灰白的,完全不是彩色大舞台了!
就在顧長生準備再眾人如此鄙夷的小目光之下,灰溜溜的離開,去找孛兒只斤念問正事的時候,珠圓玉潤的元寶,卻盯着他那分外珠圓玉潤的身子,猥猥瑣瑣的往顧長生靠近了點兒……
生生的攔住了顧長生想要臨陣脫逃的腳步!
顧長生抬起的腳,愣生生的止住了,看着擋在自己身前,這麼大一坨的元寶,鳳眸之底,滿是怨念!
丫的,你擋啥子?
人格這東西,老娘沒辦法證明,因為老娘根本就木有!老娘要走都不行?
還有沒有天理了?
「元寶,你擠眉弄眼個啥?」忍無可忍,顧長生終於一臉鬱卒,口氣不是很善的開口道!
丫的,她是沒發對醫仙老頭兒發脾氣,她還不能虐元寶麼?
元寶這個小二缺,這個時候攔住自己的去路,合該着就是來找虐的!
顧長生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那個,娘子,其實,洒家只是來說一件事兒……」元寶看着顧長生,珠圓玉潤的臉上,滿是猥瑣,搓着手開口道,「娘子,你不是說,你和我家爺在馬車上,你什麼都沒做麼?」
顧長生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可還是點了點頭,一臉實誠的開口道,「對啊!我確實什麼都沒做!是你們太猥瑣……」
這可是大實話!
就連顧長生自己都覺得,自己難得這麼實在的!
她這樣一個不着調的人,誠實一次都很不容易的!
「可是,介個事兒吧……嘿嘿……」元寶聞言,肉嘟嘟倍兒討喜的臉上,那猥瑣的笑意,頓時就更勝了,一臉過來人模樣的瞅了顧長生一眼,然後就瞅了瞅顧長生身後的周沐,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得意馬蹄急的繼續開口道,「其實,介個事兒吧,娘子你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做的,我家爺做就行了啊!」
顧長生聞言,明艷的小臉忍不住的一僵,嘴角也微抽……
這一刻,她都不大好意思去看四周之人的臉色了,想也知道他們臉上的調侃之意,是多麼的明顯……
木吶吶的轉頭,顧長生一臉炯炯有神的看着元寶……
日了吉娃娃的!
元寶這個二缺,竟然說出如此露骨的話來!
你敢不敢更表臉一點兒?
然而……
顧長生低估了元寶的臉皮厚度,因為很快,她就知道,她把古人想的太保守了!
最起碼,元寶這個二缺,真的不算是一個合格的保守古人!
只見,元寶說完那句石破天驚的話後,像是怕眾人不明白似得,對着顧長生和周沐,復又挑了挑眉,一臉邪惡的開口道,「介個事兒吧,那是男的該做的事兒,女人麼,生受就好了麼,對不對?這事兒,大家都懂的對不對?」
顧長生一聽這話,一張小臉,頓時就變豬肝兒了!
什麼叫男的該做?女的生受?
尼瑪!
元寶你可以直接說啪啪啪的!
真的!
你這麼隱晦的曖昧,還真不如直白的露骨,來的更有視覺衝擊力一些!
她和自家妖孽,不過是在馬車上待了一下午而已,在元寶這個二缺眼裏,馬車竟然成了那啥滋生的溫床了?
敢不敢更奔放一點兒?
眼下可是草原啊!
車-震加野戰,元寶,你確定你沒生錯時代麼?
顧長生弄了一個大紅臉,狠狠的閉了閉眼,然後不敢看四周之人的臉色,一臉憤憤的盯着元寶,嘴角抽搐,吶吶的開口道,「你大爺的!這事兒,大家都懂不奇怪,可是元寶,你丫的一個小公公,你告訴老娘,你懂這麼多,你主子爺知道麼?」
元寶啊元寶,你這廂明明是個二缺小太監,整日裏研究那些男女之事,你這個小太監心底,真的不會不適應麼?
顧長生是真的很想問問元寶,難道他真的不會生出一種叫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麼?
畢竟,這些個事兒,就元寶這個小太監而言,還真是有心無力,只能幹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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