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可是香餑餑,你沒看剛才隔壁那個人,長的那麼菜,歪瓜裂棗的都能拿出來丟人現眼,跟他比起來,咱們就是天仙兒,值錢的很,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就把咱們賣了的!」
說着,小肉包你就拉着巫常月往外走去,一臉篤定的開口道,「所以,短時間內,咱們安全無虞,而且,等咱們不安全的時候,咱們已經差不多打探道想要的消息了,還留在這裏幹什麼?長草啊?」
「走!聽我的,這裏的吃食,其實都不錯吃的,我可是吃過清風明月樓的,料想這雁門關第一大小倌館的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咱們先去吃飽飽再說……」
巫常月被小肉包拉着,一臉無可奈何,拒絕不能,只能跟着往外走去。
黑臉小韓墨等不戒小和尚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也相攜跟在小肉包的身後,往門外走去……
門外把守站樁的龜奴大漢,見小肉包領着其他三個小娃兒出來,看四個小娃兒的樣子,都分外乖巧,臉色頓時就好了許多,點了點頭,招呼了小肉包一聲,轉身就領着他們去尋吃的了!
小肉包跟在龜奴大漢身後,肉嘟嘟的小臉上,一雙圓嘟嚕的大眼睛,四下的亂瞟,還不斷的問那龜奴大漢,這是做什麼的,那是做什麼的,一副涉世未深,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龜奴大漢難得遇到如此乖巧不哭鬧的小娃兒,心情不錯,自然樂得回答。
而這廂,小肉包卻借着這一問一答的空檔,堂而皇之的觀察着小倌館的一切……
「大哥哥,剛才關我們的隔壁,是什麼人啊?我們聽他說話,好威風的樣子呢……」明知道隔壁的那個男人,是雁門關的守關大將,小肉包還故作不知的開口問道。
「那人啊,是咱們這雁門關的大將軍嘎達圖,人可勇武的很!」龜奴大漢聞言,毫無戒心的道,「當然出手也大方的很,誰讓人家是時代駐守雁門關,家底豐厚的很呢!」
「那大哥哥,他經常來嗎?偶聽他的聲音好大呢,都快要喊破屋頂了呢……」小肉包聞言,當即一臉無知的復又問道,渾然一副不解世事的模樣。
龜奴大漢聞言,當即笑了起來,他哪裏不知道嘎達圖為什麼大叫?做那事兒的時候,少不得有些個動靜的不是嗎?
「哈哈……他勇武大方倒是真的,可也不常來,只是最近,他好像接了什麼棘手的差事兒,不大順心,少不得要來咱們這兒消遣放縱一下,就當是放鬆了……」
「哇!他那麼厲害,還有什麼事兒能難倒他嗎?」小肉包聞言,跟着一臉好奇的開口道。
龜奴大漢在小肉包這樣小小的娃兒面前,絲毫沒有防備之色,聞言當即搖了搖頭,道,「這誰知道呢,眼下北蒙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個王爺聯手直逼王城,大軍頻頻調動,外頭還有一個嫡公主不得其門而入,身邊還跟着一個南國的女皇虎視眈眈,北蒙啊,時值多事之秋啊!」
「天啊!那可怎麼辦?會不會打仗啊?咱們會不會沒有家,沒有吃的啊?」小肉包聞言,當即故作驚悚的道。
「這誰知道,傳聞之中,那中原之地橫空殺出的南國女皇,可是驍勇善戰的很,不過也未必,前些時日,乞顏部的孛兒只斤律赤勇士已經出使臨淵城,想必是為了緩和這種緊張的局勢,而且,我北蒙的嫡公主,應當不會看着北蒙深陷戰火之中,生靈塗炭……」龜奴大漢說到這裏,就嘆了口氣,粗狂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小肉包聞言,肉嘟嘟的小臉,在龜奴大漢不注意的角度,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無知者無畏,自家娘親說的果然沒錯!
孛兒只斤律赤那個壞蛋出使臨淵城,哪裏就是為了緩和局勢了?他分明就是以北蒙王要挾自家念姨的好不好?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廝竟然還想娶自家的念姨,真是異想天開!
小肉包暗暗的握拳,他不會允許的!
他在不要自家美麗的念姨,嫁給那個壞人!
哼!
就算是不嫁給自己當媳婦兒,小肉包覺得,他最能勉強接受的,就是讓自家壞壞的孔雀獅虎討了這個便宜去了!
孛兒只斤律赤那個壞人是別想了!
不得不說,小肉包頂着一張分外乖巧討喜的臉蛋兒,打探消息,那是真的很好用的,讓人完全沒有戒備之心有沒有?
小肉包這廂在雁門關的小倌館中混的如魚得水的時候,承載了顧長生全部靈魂的靈身,卻是抱着蠻蠻蟲子,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儀仗中趕去!
滿心的疑惑,顧長生的眉頭緊皺,她只能以最快的時間,趕回去和自家妖孽等人匯合,順帶,也要想辦法見孛兒只斤念一面!
蠻蠻蟲子倒也是個識趣的,這次,它沒有再鬧騰!
雁門關的城門,被顧長生和蠻蠻入城弄得兵荒馬亂,全然一副草木皆兵之色,但是,顧長生無暇顧及,什麼落井下石的事兒,此時可不是乾的時候,畢竟,她的小肉包還在雁門關中,自己不能讓他深陷險地!
只能隱忍!再隱忍!
等她弄明白雁門關中,到底在秘密搜尋什麼,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整個北蒙,到底在秘密搜尋什麼!
這個神秘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北蒙王,那麼,它到底是什麼?是人?是物?還是什麼?
且不管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北蒙如此興師動眾的秘密搜尋,但是,顧長生的心底,卻很明白,在如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北蒙的叛軍和叛軍身後之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興師動眾!
那麼,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證明,這個讓北蒙秘密搜尋的東西,至關重要!
雁門關恢弘的城池,在顧長生的身後,化為殘影,顧長生來時的速度,超過自己的儀仗行駛速度十倍有餘,此時,暗夜軍一行人,距離雁門關還有段距離,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的兒子和她既然已經在雁門關走了一遭,那麼,總要有所收穫才對!
顧長生這廂心思重重的往自己的儀仗隊伍趕回,而另一廂,遠在北蒙王城之外的叛軍大營之中,卻有一個女子,在暴跳如雷!
「還沒有找到?竟然還沒有找到?北蒙這群酒囊飯袋,果然一個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白色的面色遮面,一個身穿白衣,宛如仙子的女人,舉起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露在外面的眸子中,滿是憤懣之色,「難不成,本座真的要寄希望與顧長生那個賤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扶風天瀾!
臨淵城幽谷一戰,和弒無絕鬧了一個不歡而散之後,扶風天瀾就退居北蒙,駐紮在此,暗中調動北蒙之人,極力搜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如此興師動眾,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扶風天瀾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失望,多少次在暴走的邊緣徘徊了!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闔宓見扶風天瀾如此暴怒,縮在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勸慰,「小姐何必為了北蒙那些廢物置氣?平白的傷了自己的身子反倒是不值當的,那東西遺落在北蒙已久,找起來困難也是應當的……」
扶風天瀾聞言,眸底的怒色,當即更盛了幾分,抬手一拍身邊的桌案,怒極道,「北蒙王那個寧頑不化的東西,竟然寧死都不遠說出秘境鑰匙的下落!簡直可惡至極,來人啊,給本座繼續嚴刑拷問,本座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扶風天瀾的話音一落,當即有兩個身穿北蒙服飾的男人應聲而入,一臉恭敬的站在當下。
闔宓見此,頓時大急,連忙上前道,「小姐不可!」
「你又攔本座!」心事不順,扶風天瀾幾欲暴走,對着闔宓低聲嘶吼道。
「小姐,北蒙王本就是行將朽木之軀,怎麼受得了嚴刑逼供?」闔宓見此,心底也是一顫,可是,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規勸道,「小姐,北蒙王不能出事!他是我們掣肘孛兒只斤念和顧長生的唯一砝碼!他若是出事,那二人少不得要破釜沉舟一戰,到時候與我們不利,小姐為了大局着想,還是要小心籌謀為好,不要壞了殿主的大事!」
「籌謀籌謀,又是籌謀!大事?找不到秘境鑰匙,神隕之地無法開啟,一切的籌謀,都是徒勞無功!還談什麼大事?扯什麼大局?」扶風天瀾聞言,當即怒不可揭的開口道。
闔宓見此,嬌俏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焦急之色,只得硬着頭皮,一臉討好絞盡腦汁的開口道,「小姐,咱們找不到秘境鑰匙,顧長生肯定可以找到的!小姐莫忘了她是占室女星應昭的天眷之人!她一定會為我們找到開啟秘境的鑰匙,如此,我們只需坐享其成便是,能夠奴役她,達成我們的目的,小姐本該開心才是,哪裏用得着如此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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