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金榮說着,對着郭家父子等人就是一抱拳為禮,沉聲開口,「還請諸位保護好少王!我北國金氏一族,舉國百姓之存亡,全系少王一人之身,請務必確保少王平安無事!」
&我們!我們肯定會拼死保護小公子的!他是我們的恩人之子!」郭家父子見此,神色也是大變,包括他們身後的一干江湖人等,也盡皆對視一眼,神情凌然道。
&此!那麼我等就此別過!」暗衛金榮聞言,當即看了小肉包一眼,從地上起身,對着身邊的數十個神情肅穆的黑衣人,沉聲歷喝道,「潯陽城皇族暗衛聽令,隨我進城,誓死護衛主子和沐太子殿下平安出城!」
&命!」
&命!」
「……」
剎那之間,應命之聲整齊劃一的在他身後響起。
轉眼,數十個身影幾個騰移,飛速的往潯陽城城門折返而去!
&他們……」小肉包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巴巴的跟了兩步,一臉擔憂,吶吶的開口,「我娘親把他們支出來,也是不想他們冒險的……他們怎麼又回去了?」
&公子,他們是暗衛,是侍從,保護主子,是他們的畢生使命,死也要完成的!」郭老將懷中的襁褓嬰兒交到郭羅懷裏,伸出老手,將眼前的四個小娃兒圈在身前,目光難掩擔憂之色的看向潯陽城的方向,沉聲開口,「小公子,我們在這裏,一起等着南皇,等着沐太子殿下,平安出來……」
&親……木頭叔叔……遇到事兒,他們就只會扔下我……嗚哇……」
小肉包想到自家娘親狠心的讓自己離開,當即眼圈一紅,低頭,分外委屈的笑聲嗚咽了起來。
眾人見此,連忙圍着他就是一陣兒低聲的安慰……
潯陽城,郭家。
顧長生懸在半空之中,仔細的搜尋着四周,神情愈發的凌厲。
果然,如她所料,那個縱火之人,並未撤離,因為,四周的地下,傳來的震動之感,愈發的強烈了,顧長生所在的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隔壁街上的房舍磚瓦掉落,而且,這種掉落還是在移動的,從一個地方,傳到另一個地方,不斷的轉換!
這證明,潯陽城連成片的地下酒窖中,有人在肆無忌憚的穿梭,不斷的點燃酒罈縱火!
顧長生的眼睛,跟着爆炸波及的地上,不斷的移動,估算着地下縱火之人的移動速度,臉色越來越沉!
高手!
那絕對是一個高手!
最起碼是一個輕功決定的高手!
不然的話,不可能有這樣形如鬼魅的速度!這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到的極致!
&們,果然是要和吾,不死不休,結成死愁了麼?好!好!好!那吾就隨你們所願!」顧長生說着,身形就跟着微動,周身凌厲的內力如有實質一般,掀起一道道勁風,吹的她染血的紅衣,獵獵生風,長發齊舞……
&一個南皇!不愧是中原人中龍鳳一般的女子,尚不知本殿是誰,就敢如此大言不慚的和本殿叫板!當真是好大的威風,不愧是萬千年來,天地所選的占室女星所主之人!」
一道清冷孤傲,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從一處巷子中傳來。
顧長生聞言,當即轉頭,往聲音來處看去,眉頭緊皺,如臨大敵。
那是一道虛影,日光灼灼之下,縹緲虛偽,幾近於無,從巷子的拐角處,緩緩走出,如履平地。
虛影抬頭,目光虛無的往懸空的顧長生看來。
被她這目光一看,顧長生突然覺得周身一涼,仿佛被蛇盯上一般,那種陰涼的感覺,揮之不去,深入靈魂深處!
&皇?顧長生?端是生的好鳳儀,本殿喜歡!」虛影看着顧長生,仿佛心情很好一般,朦朧的幻影,邪魅清冷的語氣。
顧長生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朦朧的虛影臉上,揚起的邪魅笑意!
&是誰?為何要處處針對吾?所謀到底是什麼?」顧長生揮去心底的不適之感,沉聲開口道。
&走到這一步,你還不配知道本殿是誰!不過,顧長生,開罪本殿的族人,殺了本殿的心腹愛將,即便本殿不想與你為難,你也少不得要吃些教訓,長長記性!」朦朧的虛影,再次邪魅的開口,聲音若有似無,卻清晰無比的傳到了顧長生的耳朵里,「天瀾派來的是誰?幽冥西影?本殿既然駕臨此地,少不得要給顧長生一些見面禮,這潯陽城,就隨了天瀾的意,毀了吧!不過這個女人,本殿有興趣,千萬別傷了她分毫,否則待得本殿與她相見之時,少不得要不開心呢!」
&冥西影遵命!」
朦朧的虛影話落,地下傳來一聲低沉嘶啞的應命之聲,聲音恭敬無比!
顧長生聞言,頓時心頭一顫,再一看,那道朦朧的虛影,已經轉身,往巷子裏走去,速度之快,非人類可及!
&長生,今日得見,本殿心甚歡喜!本殿在你未來的旅途之中等着你!等着與你真實的相見!如此,這世間最美的煙花,本殿就送與你做見面禮可好?」背對着顧長生,那道朦朧的虛影緩緩道,而且,一邊走着,一隻手臂還緩緩舉起,對着天空緩緩的伸展開五指,做了一個爆炸開來的手勢,「嘭!煙花綻放的剎那,才是人間極致的美,只是白日看來,反而不是絕色,月色依稀之下,才有絕世風情,可惜了!可惜了!哈哈……」
隨着那道邪魅清冷的聲音傳來,朦朧的虛影一邊走着,一邊快速的變稀薄,變得愈發朦朧,及至不見!
顧長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屬於那道虛影的威壓,瞬間消失殆盡!
走了?
真的就這麼走了?
顧長生的雙手漸漸握緊!
這尼瑪!
到底是個什麼鬼?
什麼本殿?什麼族人?什麼天瀾?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顧長生的自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無比的危險!
可是這種危險,遠比不得眼下的情景更危險!
地下的那個人,顯然受到了那道虛影的命令,即刻就會開始動作!
潯陽城!
地下酒窖!
千萬壇花雕烈酒,如果真的被引燃,那這潯陽城,真的會變成白日中,最悽美的煙火!
想到這裏,顧長生懸空的身形,頓時就動了!
往郭家酒窖的入口之處,飛速的移動而去!
&生!不可!」周沐見此,頓時目疵欲裂,宛如神邸的臉上,閃過一抹絕望,在地下酒窖中,手執明火的人,才是真的掌管人生死的關鍵!
她這麼不管不顧的闖下去,無疑於是在送死!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她去送死?
周沐難得的失了一貫的雍容有禮,焦急的看着腳上抱得死緊不放手的蠻蠻,聲色俱厲的開口,「蠻蠻,放手!她這是去送死!她是你的飼主!她死了,你也沒得活!放開本王!本王要去陪她!」
&蠻蠻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就緩緩的搖了搖頭,「不行!那丫頭剛上沒有給吾拒絕的時間就跑了,那吾就是變相的答應了,吾是一個有神格的神,絕對不會幹食言而肥的事兒!吾不會放開你的!」
說着,蠻蠻還蟲臉篤定的點了點小蟲頭,神態頗為堅決!
&你!」周沐指着腳上如有千斤重的蠻蠻蟲子,宛如神邸的臉上,冷凝漆黑,不由得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仿佛沒事兒人似得醫仙老頭兒,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了祈求的神色,朱唇微啟,開口喚道,「前輩……攔下她……」
&老朽哇?」醫仙老頭兒聞言,木木然的轉頭看向周沐,老臉之上滿是隨意,對着周沐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開口,「這個時候想起老朽了?剛才幹嘛去的?多大點兒事兒,弄得跟生離死別下一刻就要赴死似得!」
&輩!」周沐聞言,俊臉之上,頓時更加焦急了,「老前輩!現在還不是晉級關頭嗎?潯陽城地下的酒窖連着酒窖,一旦徹底的引爆,後果不堪設想>
&朽?老朽怎麼了?」醫仙老頭兒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一臉傲嬌的開口,「潯陽城的地下酒窖長什麼樣,老朽比你清楚!老朽可是一個翻遍了潯陽城各家各戶酒家藏酒的人!哼!在老朽面前裝大尾巴狼,老朽才不吃你這一套!」
&是長生她……」
&朽家的徒弟啊?不會有事兒的,她既然下去了,那要縱火的人,如果真的縱火了,那就是豁出去魚死網破,誰都跑不了了!想來沒有人不怕死吧?」見周沐還想開口說話,醫仙老頭兒利索的揮了揮手,奕奕然的道,「好吧!就算那人不怕死,老朽家的徒弟這臨死還能拉上一個墊背的,這買賣也不虧啊,你怕啥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如此深不可測的壞瓜娃子,竟然敢在老朽跟前欺負老朽的徒弟,真當老朽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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