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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岩嬌嬌也不含糊,連是誰都沒問,身形一閃,當即把鄭氏給抓了出來。
「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鄭氏面色大變,當即驚呼一聲。
「啪!」紅岩嬌嬌抬手就是一巴掌,拍的分外響亮。
鄭氏的臉當即就紅了半邊,被拍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敢打本宮!」鄭氏羞怒交加的怒吼。
紅岩嬌嬌卻連看都沒看倒地的她,身形又是一閃,又把梁王給提溜了出來,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梁王給踹到在地。
「哪裏來的阿貓阿狗,也敢非議吾皇不是!」紅岩嬌嬌收手,沉着臉看着眼前趴地的兩人,復又對上周臨帝,一臉氣憤,「周朝的老頭兒,你很有眼光,可你手下的人,也忒沒有眼力界了點,既然如此,本官就帶你教訓一二!」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誰成想南國來臣竟然這麼彪悍,二話不說就動手?
而且打的一個是梁王,一個是……顧長生未來的婆婆!
這……
「按照我南國律法,非議吾皇,依律當凌遲處死,可這是在你周朝,本官就賣你周朝一個面子,稍微教訓一下了事,如果再敢怠慢,本官即便是不顧兩國邦交,亦要取他們性命,以祭吾皇之威!」紅岩嬌嬌一臉氣憤,煞氣凜凜。
眾人見此,心頭頓時一緊。
是了,這才是南疆蠻人的做派啊,動不動就要打要殺,哪裏管什麼場合地點?
「賤人!你竟敢打本宮,本宮是……」鄭氏從地上爬了起來,目疵欲裂的看着紅岩嬌嬌開口。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鄭氏的另一邊臉上。
眾人一陣兒搓牙花子,聽着都替鄭氏感到疼!
「哪裏來的狗吠,竟然如此不知體統!」紅岩嬌嬌怒斥,真的來了火氣。
周沐冷眼看着眼前的亂局,眸底寒光一閃而過,並未阻止紅岩嬌嬌的動作。
他不阻止,但是周臨帝卻不得不阻止啊!
「來人!把這兩個不識抬舉的給朕拖下去,待朕迎完南皇鑾駕,回去再與他們清算!」周臨帝怒吼。
當即有數個御林軍上前,要把梁王和鄭氏拖下去。
「慢着!」紅岩嬌嬌黑着臉色抬手阻止,目光陰沉,「他們不是說吾皇陪嫁寒酸?那就讓他們看看,吾皇寒酸的陪嫁!來人,打開箱子,讓他們睜大了狗眼給本官看清楚!」
說着,紅岩嬌嬌就上前,從御林軍手中,將那兩個掙扎的男女給提溜了回來。
女官們依命打來了箱子,紅岩嬌嬌按着鄭氏和梁王的頭走到一個妝箱前,一臉陰鷙的開口,「看看清楚,這就是吾皇的陪嫁!」
鄭氏掙脫不得,嘴裏猶罵罵咧咧,可是看到箱子裏的東西,當即就呆了。
梁王也顧不得叫罵了,人也呆了。
他們眼前的是啥?一打一打的皇絹,整齊的碼在箱子裏,南皇的陪嫁,就是這皇絹?
「哈哈……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想着九個箱子裏都是奇珍異寶也就夠寒酸的了,結果只是一些絹布!」鄭氏反應過來,當即就笑了,只是臉紅腫不堪的她,笑的分外扭曲,「九箱絹布為嫁?南皇還真是寒酸的無藥可救!」
「哈哈……今日可算是長見識了,南皇好大的手筆,嚇死本王了!」梁王看清箱中東西,笑的更肆無忌憚了。
「滾!」紅岩嬌嬌見此,二話不說,一邊一腳揣在兩人身上,轉手將兩人扔到在地,「見過沒眼力界的,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界的,這是皇絹!南海蛟紗織就的皇絹!千年不腐,水火不侵的蛟紗!」
「嚇!」
「嗬!」
「……」
所有人聞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萬金難求的南海蛟紗?這麼整整齊齊的九大箱子?
南皇好大的手筆!
所有人看向那九個箱子的目光頓時就灼熱了起來,被踹到在地的梁王和鄭氏聞言,臉色當即大變。
身為周朝皇室中人,自然知道蛟紗的珍貴,就連鄭氏都弄不到哪怕是一方蛟紗帕子!
圍觀的百姓「轟」的一聲就躁動了起來,看向那九個箱子的眼神都像是含了火一般,就連那些個朝臣都往那九個箱子靠近了點,想要看清傳說中的蛟紗!
紅岩嬌嬌見此,猶不解氣,抬手就從眼前的箱子中拿出一沓蛟紗皇絹,輕如無物薄如蟬翼的蛟紗頓時被打開,足有一米多長,垂在紅岩嬌嬌的手上,紅岩嬌嬌拖着那一張皇絹上前了一步,走到了眾人前,沉聲開口,「瞪大你們的眼睛看看清楚,這是禮單!」
禮單!
轟!
一個炸彈在眾人心頭炸開。
蛟紗做的禮單?
薄如蟬翼的蛟紗,九大箱子,全是禮單?
周臨帝忍不住的上前了一步,瞪大了老眼看清楚,果然,那蛟紗之上,蠅頭小楷繡着字跡……
這……
所有人的身形都有些不穩!
箱子這麼大,蛟紗這麼薄,九箱子禮單啊!
「吾皇陪嫁,禮單九箱,盡在眼前!」紅岩嬌嬌站在眾人前,沉聲開口,「陪嫁之資,共計兩千三百九十九車,九千九百九十九抬,如今就在五十萬儀仗軍押送之中!」
「噗通!」梁王當即就跪了。
鄭氏也一屁股倒在地上。
「兩千三百九十九車?九千九百九十九抬?」周臨帝身形有點不穩,要不是韓善扶着,估計就要摔倒。
天爺!
皇族聘妻,嫁妝能有一百多抬,就已經不錯了,可誰家的嫁妝是以千來論的?
人,當即就震倒了一大片!
這嫁妝,真心有點兒嚇人!
禮單都是萬金難求的蛟紗做的,那嫁妝呢?可想而知,差不到哪裏去!
所有人都有點兒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被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禮單,嚇得腿有點軟!
梁王和鄭氏,一臉灰敗,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啊!
「沒眼力界的東西,還不滾邊去!」周臨帝踹了兩人一腳,氣的臉都快綠了,天爺四舅奶奶的,這陪嫁要是寒酸,這天下還有人敢嫁閨女麼?
這……
「哼!」紅岩嬌嬌見眾人如此,臉上猶帶着幾分不解氣。
「禮單本王收下了,併入本王此戰所得,待大婚之日,送入本王宮邸!」一旁的周沐終於開口,對着將一等人揮了揮手。
將一將二他們頗有些心驚膽戰的上前,把那九個沉重的箱子給抬了下去,生怕一個不巧,就給摔了!
這場鬧劇,終於在眾人被嚇破膽時,宣告結束,可是眾人的眼睛,還在隨着那九個箱子移動,眼巴眼望的……
周沐開口,紅岩嬌嬌也不好再發作,憤憤的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轉身領着身後的女官,往自家陛下的鑾駕那裏行去。
顧長生才換好皇袍,正由着人帶皇冠,那邊紅岩嬌嬌就氣呼呼的回來了。
越過服侍的女官,走到顧長生面前,噗通一聲就跪了。
「怎麼了這是?」顧長生見此,當即就愣了。
她在這廂換皇袍,離那城門前還有二三里地,被上上下下的一頓拾到,她還真沒注意城門前的動靜。
「陛下,周朝這小國忒欺負人了,要不咱們不嫁了吧?」紅岩嬌嬌一臉氣憤,將適才的事情這樣那樣的敘述了一番,看那架勢,真恨不得現在回去,把那兩個褻瀆的她家陛下的人給撕了!
「嚇!還真有這麼不怕死的呢?」顧長生聽明白了前因後果,眼睛當即就亮了,「看來,這場大婚,還真有那麼些個人不希望看到啊!有意思!有點兒意思!我最喜歡熱鬧了!來來來!快點把我拾到的威武霸氣點兒,我等下去找回點場子!」
「陛下!」紅岩嬌嬌看着自家激動異常的陛下,當即就欲哭無淚了。
她說的話,自家陛下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
「紅岩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可真是暴躁啊,一點兒也不溫柔,你得學學你家陛下我!」顧長生任由女官幫她穿戴,興致勃勃的開口,「原想着就這麼死氣沉沉的嫁了,到底有點兒不甘心,好不容易有那麼一兩個不開眼的來娛樂我,再讓你這幾巴掌幾腳給嚇跑了,你丫的賠得起麼你?」
紅岩嬌嬌:「……」
「人生啊,重在參與,貴在蹦躂,快點,都麻利點兒,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膽子,到了這個時候,參與的積極性還這麼高,還能蹦躂這麼歡實!」顧長生摩拳擦掌,雙眼晶晶亮,虐菜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她最近過的可憋屈,好久沒活動活動手腳了!
紅岩嬌嬌見此,當即就爬起來退到一邊去了,她覺得,自家陛下的愛好有點兒特殊,還有人巴望着有人找茬怎麼滴?這不是自虐麼?
「嘖嘖……讓我替那倆蹦躂的貨默哀一下,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小身子板夠不夠厚實,經不經得起顧長生的閒極無聊!」孛兒只斤念對顧長生的惡趣味表示雙手贊同。
「誠然,老身也舉得,熱鬧一點兒比較好。」一旁的蕭太后,也不本宮本宮了,全然一副擼袖子看好戲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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