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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聞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或者說,我不願她娶一個南皇!一個能夠頃刻間將我大周化為歷史的南皇!」周臨帝無比篤定的開口,「你可以是低微的醫娘,甚至可以是被休的去家之婦,你可以帶着前夫之子,這些都不重要,都威脅不到我大周基業,可是,你怎麼可以是南皇?我不計較你其他的一切,只為周沐,可是,我分外計較你南皇的身份!」
顧長生聽着,臉色一陣兒花紅柳綠。
好吧,尼瑪到了現在,她可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她尼瑪這是被嫌棄了,對吧?
心裏這麼想着,顧長生也就這麼問了。
聽到顧長生的問話,周臨帝的神情僵了僵,長長的嘆了口氣,還是開口,「誠然,我是嫌棄你南皇的身份,但是換成誰誰又不嫌棄呢?顧長生,你且看看,放眼古今,有那個皇帝怕娶孫媳?我就怕!一生太久,居家過日子,尚還有上嘴唇碰下嘴唇的時候,更何況是你和周沐?尋常婦人一怒,大抵是砸幾件擺設,生一頓氣而已,左不過回娘家待上幾天,這氣也就過去了,可是你呢?你是南皇,你之一怒,勢必血流千里難消怒火……」
「我……」顧長生想要插話。
卻被周臨帝揮手止住,「別說你脾氣好,斷不會做出這樣等事,可顧長生,你是南皇,欲帶王冠,必承其重,你之一怒,就事涉南國皇威,就算你能壓下怒火,南國的那些臣子呢?她們能嗎?」
顧長生聞言一噎,事實上,身在其位,確實有很多身不由己,馬踏南陳之時,她就深有體會!
「你到底要說什麼?臨帝老兒,你邀了我來,莫不是就要告訴我,你瞧不上眼我,嫌棄我?」顧長生心底突的升起一股子無名火,隱隱難掩焦躁的開口,「老頭兒,你別太過分!昔日,我身份低賤,你瞧不上我,如今,我位及南皇,你還瞧不上我,你到底要如何?天下間,到底什麼樣的孫媳,才能是你理想中的?」
「哎……」周臨帝嘆了口氣,老眼之中滿是睿智,無奈的搖了搖頭,「小丫頭你別生氣,你明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你和周沐的婚事,牽扯兩國,若想長久,勢必有一方委屈退讓,我可以告訴你,昨日我見過周沐,選擇事事退讓的是他,他拋下了大周皇位,選擇伴你左右……」
「你說什麼?」顧長生聞言,當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妖孽已經是大周的太子,拋下大周的皇位,什麼意思?
「你是南皇,勢必不能長留大周,夫妻相處,怎可長久分離,周沐是個心思通透的孩子,我昨日去尋他,雖然並未說明去意,他已然有了決斷,他言,一生不會問鼎周皇位,只求伴你左右。」周臨帝說着,復又彎腰,拿起地上的花鏟,繼續除草,「如此,你們二人,即便是將來,也只有他為你委曲求全的份,妥協的從來只有他,以前,他為了還不是南皇的你,可以忤逆我,可以置宗室期許與不顧,現在,他為了已是南皇的你,選擇了徹底放棄!」
「你們兩人恩愛情濃之時倒還罷了,若是將來日久情薄呢?你是南皇,你可以納皇夫三千置於天宮,我家周沐呢?我是大周的皇帝不假,可我還是周沐的爺爺,我不想等到將來你們生了什麼口角,讓我孫子受了委屈,他為了保全我大周,也只能生生受了這委屈!」周臨帝說着,手裏的花鏟一僵,閉了閉眼沉聲開口,「如此,顧長生,那麼你即刻興兵,將大周收入囊中吧!於公,朕自當委屈孫子來保我大周千年基業不倒,可是於私,我情願我大周不復存在,我孫兒無後顧之憂,不要瞻前顧後來委曲求全!朕雷厲風行一生,縱然朝事利弊各半,權勢下放,可畢竟讓大周盛世日興,無愧於天地,但是朕已經老了,到了這個年紀,只求子孫安泰和樂,周沐是朕從小最看重最疼愛的孫子,就算朕的看重和疼愛到了他那裏成了枷鎖,他依然是朕最愛的孫子,所以,如果大周註定會成為他的負累,讓他一世不得開心顏,那麼,你把大周納入囊中吧!」
「當大周不復存在,天下子民皆是你的子民,你再恣意妄為,周沐再受了委屈,也是他該受的,我周氏皇族亦無須愧對於他,就這麼着吧,顧長生,我將大周拱手奉上,換我孫兒一世萬事由心!」周臨帝說着,再次放下手中的花鏟,轉身就要離去。
顧長生木木的瞪着眼,看着周臨帝仿佛一瞬間佝僂了許多的背影,眉眼轉換,歷喝出聲,「你給老娘站住!」
周臨帝的身子一頓,並未停步,繼續前行。
顧長生見此,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閃身攔在了他的跟前,怒目以對,氣呼呼的開口,「老頭兒,你這是幾個意思?你嫌棄我也就罷了,說了這麼一番理論,就把大周拱手送給我了?」
「誠然!」周臨帝面色如常,篤定的點了點頭。
「誠然你個鬼啊!」顧長生聞言,頓時就暴走了,緋金色的冕袖一揮,怒極而笑,「老頭兒,我敬你一片愛孫之心,事實上,我該欣慰才是,因為你疼愛的孫子,正巧是我心愛之人!可是,你擔心他為了你大周委曲求全,怎就不想想我身為南皇之尊蒞臨你大周完婚,已是委曲求全?」
「你擔心他來日為了保全你大周,在我面前低聲下氣不敢大小聲是不是?老頭兒,且不說你到底有多麼杞人憂天,只是一點,你到底了解你孫兒幾分?他是那種會委曲求全的人嗎?」
顧長生越說越來氣,就差指着周臨帝的鼻子開吼了,「你給我聽着,我是南皇不假,我是權傾天下不假,可是,我還是一個女人,你以為我這南皇是我樂意當的?身為風凰皇族遺孤,皇袍加身,我躲不過去而已!我顧長生生平僅有一願,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一家人安度一生足以!」
顧長生的聲音頗大,饒是恭候在後花園遠處的韓善和紅扶蘇等人都被驚動了,眾人盡皆不敢置信的往這邊望了過來,怎麼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
紅扶蘇的臉色更是恍然,因為自家皇主陛下的話,隱約的竟還透露着對南皇之位的不屑,這讓她很不安很忐忑啊!
「可是,身在風凰家,身懷巫常血,我顧長生別無選擇!我勢必是南國之皇,是巴蜀南疆巫蠱兩族子民的信仰,我肩負着他們的傳承,責無旁貸!」顧長生看着眼前的也帶着驚疑的周臨帝,篤定的開口,「你說他為了我拋棄了大周皇位,你擔心他為了大周而掣肘?好!老頭兒你且看着,他能為我做的,我顧長生絲毫不遜色他一分!」
「來人!」顧長生說着,就對着遠處的紅扶蘇喊道。
「陛下!」紅扶蘇不過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自家陛下跟前,俯首聽命。
「擬詔,巫蠱兩族子民聽令,只要吾之子民存世一日,就不可對大周動兵戈,就算吾身死,吾之子民亦不可侵大周疆域一分,巫蠱兩族不絕,周氏皇族不動,江山亘古永固!吾是風凰長生,也是巫常長生,更是當年柳州城中的棄婦醫娘顧長生,吾之皇夫曾許吾一生一代一雙人,吾亦許之,蒼天大地為鑑,天下萬民為證!茲以天書下九州,即便是吾自身,也不可違逆天書之旨!」顧長生說着,就將隨身攜帶的一方璽印扔到了紅扶蘇身上。
紅扶蘇呆愣愣的結果南皇璽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古往今來,今來古往,天書所下都是征戰之旨,還從未有這樣的天書過……
周臨帝也愣了,長久以來養成的不動聲色的帝王心性大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明艷而囂張的俏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巫蠱兩族不絕,周氏皇族不動,江山亘古永固?
這樣的話,若是別人說來,那無疑是天方夜譚,可是,說這話的是巫蠱兩族的皇!
「陛下,真要下這樣的天書哇?」紅扶蘇遲疑了下,還是壯着膽子問出這樣的話,這天書下達的話,可是很有損她南國皇威的說……
而且,一生一代一雙人……那抓的俊美壯丁怎麼辦?
「怎麼?吾的旨意你都有意見?」顧長生氣呼呼的睨了紅扶蘇一眼,「不若這南皇之位你來坐?」
紅扶蘇聞言老臉一僵,赫然想起自家陛下出使前的點名甩鍋之舉,知道自家陛下不是說謊,她是真的很想把這個南皇位給送出去啊送出去!
「下臣這就去擬定天書!」沒二話,紅扶蘇當即躬身應命,逃跑似得撒丫子溜了。
周臨帝見此,神情頓時有點兒木,今個受的刺激有點兒大,他得找個地兒緩緩,是以,他艱難的邁着步子往一旁走去。
「怎麼?激的吾下了這樣的天書,許了這樣的諾言,你丫的就像逃?」
就在周臨帝想要離開之時,他的身後傳來顧長生冷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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