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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岩大人,說你神人,你還真不愧神人之名!」孛兒只斤念汗顏,一臉崇拜的望着紅岩嬌嬌,眼神之中難掩同情,「聽你家皇主的話,若想保命,趁早溜之大吉,我那師兄一身玄武已趨大成化境,就算你家皇主蓋世神武與他切磋,不動用巫蠱神力,也難有勝算,神人你自求多福吧!」
嘖嘖……孛兒只斤念一句話說完,搖頭連連,心底腹誹不止,神人啊!不愧是神人!坑了顧長生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往她師兄的女人身邊塞男人,這紅岩嬌嬌的膽兒是龍肝虎膽練成的吧?也忒壯實了點。
「大成化境?」紅岩嬌嬌聞言變色。
「若非體內頑毒未清,我家妖孽早就能入化境擺脫肉身桎梏,紅岩,你可真是做的一手好死!」想到自家妖孽,顧長生頗與有榮焉,可是想到紅岩嬌嬌的作死行徑,顧長生就一陣兒頭疼,「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偏巧,我就是他的逆鱗,紅岩你坑了我,我看在你與我母族忠心的面上,可不與你計較,但是你竟然敢在這事兒上給我犯渾,他不知曉便罷了,若是知曉,少不得要動了火氣,你趁早給我回去大澤山躲上一陣兒,待我與他大婚之後再出來走動,不然落在他手上,你真討不了好去!」
「可是……臣……」紅岩嬌嬌的聲音,頓時就驚疑不定了。
顧長生睨了她一眼,甩手將她扔到一邊的椅子上,腳尖一點,踩到了司馬連城的背上,冷聲開口,「我哪裏會看得上這等樣人?我要你們把他擒了來,為的不過是要了卻昔日的舊怨!」
手微抬,一道勁力發出,司馬連城頓時捂着脖子倉惶的咳嗽了起來,「顧長生!你……你竟然成了西南共主!」
「不然呢?」顧長生嗤笑,「司馬連城,昔日*你在柳州城中,不是已然知曉,我就是那占室女星應昭之人了嗎?你是不是也沒想到,我的鬥起之地會在這西南?」
「你!你想怎麼樣?」司馬連城俊秀的臉上滿是驚慌。
「呵呵……我想怎麼樣?」顧長生淺淡一笑,目光中難掩一絲狠歷掃向下跪的司馬連城,「司馬連城,我顧長生一生,向來不記仇,因為有仇我大抵當既就報了,偏偏有一個你,讓我記恨到了如今!」
聲音冷如冰,宛若從深淵寒潭中發出,顧長生腳下微動,司馬連城的嘴角當即有一絲血色溢出。
「占室女星斗沖勾陳,四國皇儲齊聚柳州城,司馬連城,知曉我兒避災百里山的,唯有你!」顧長生周身,殺氣橫溢,整個營帳之中,寒風烈烈,「你以我兒為餌,兵發百里山,調虎離山引周沐出城相救,山火綿延數日,周沐重傷,我兒手沾血腥才能殺出重圍!是你!司馬連城!你害我血洗橫塘身陷囹圇險些墮入魔道,你害我寧二身死,你害我檀女魂睡,你害明月樓百餘死士命亡,你害我身邊之人鏖戰皆傷,司馬連城,你賠我寧二命來!你賠我他們命來!」
腳下又是一個用力,顧長生周身的恨意喧囂,如有實質!
「噗!」她的腳下,司馬連城狠狠的噴出一口血,染紅了他身前的萬金絨毯。
顧長生恨意不減,再次開口,「南陳皇儲之中,僅餘你和司馬長昊二人,你母族式微出身卑賤,卻能在司馬長昊的眼皮子底下長成,司馬長昊的隱忍男癖之情是其一,你心機深沉抓住他的弱點求生是其二,我早知你心機無限,不成想你竟敢給我惹出那等潑天禍事!司馬連城,當日一戰,你聯合北蒙遼東,數萬之兵圍困與我,若是除了我倒還罷了,可惜,我活了下來,那麼時至今日,你落入我手,當是償還我寧二性命之時!」
想到那個總是像背後靈一般跟在她身邊的身影,顧長生的心就一陣陣的疼!
「寧二,我會為你報仇,參與當日之事的所有皇子,一個都別想逃過,我要用他們的骨血頭顱,來祭你的在天之靈,來祭明月樓百餘死士的亡魂!」顧長生低頭,輕聲呢喃。
「啊!」
地上,司馬連城身體一震扭曲,骨骼在顧長生的腳下盡碎,他撕心裂肺的吼,吼聲響徹西南大軍營帳,引得一眾人惶惶。
「是王帳里傳來的?怎麼回事?」
「難道吾皇有那方面的癖好?」
「不像啊,難不成那囚犯冒犯了吾皇?南陳賤民,果然該死!」
「……」
王帳之外,以為顧長生將納司馬連城入天宮的一眾女官,疑惑非常。
王帳之內,顧長生冷眼睥睨地上半死不活之人,如雲端高陽,光華璀璨,不可一世。
「殺了我!殺了我!」骨骼盡碎,司馬連城面如死灰,這入骨的疼痛,讓他的靈魂都在顫慄,及至此時,他只求一死解脫。
顧長生所言不假,他心機深沉,橫塘湖一戰,真是他在背後算計,如今落入顧長生的手中,尤其是在顧長生成了西南共主長生皇之後,司馬連城自知,在劫難逃!
「呵呵……」顧長生聞言,譏諷淡笑,卻在此時收回了腳,王袍耀耀,紅光流轉金光閃閃,尊貴非凡的轉身,走回龍鳳椅前,揮袖而坐,迤邐的裙擺閃成一道光,在她身後溢彩,目光凜然,如視草芥,顧長生居高臨下的看着只剩下一口氣的司馬連城,雲淡風輕的開口,「想死?沒那麼容易!吾要讓你機關算盡皆成空,吾要讓你親眼看着你所求的南陳王權在吾手下化為齏粉,吾曾警告過你,惹了吾不快,吾勢必蕩平你南陳,讓你南陳皇室化為塵埃,如今,當時吾兌現昔日言語之時!」
「你!」司馬連城聞言,目疵欲裂,掙扎不休。
「來人,將他給吾壓赴三軍陣前,親眼看着他手下的百萬兵馬生祭吾西南巫蠱,南陳不亡,不許他一死解脫!」紅光流轉,金袖一揮,顧長生冷聲下命。
「謹遵吾皇之命!」
當即就有兩個女官應聲而出,將地上軟癱成一團無骨之肉的司馬連城拖了下去。
「顧長生你敢!你這個魔女!你敢亡我南陳!你……」
王帳之外,傳來司馬連城不甘是嘶吼,轉眼消弭。
「吾不敢?吾要讓你親眼看看吾敢不敢!」顧長生清冷的聲音響徹西南大營上空,清晰無比的傳入司馬連城的耳中,「吾之子民聽令,巫海蠱潮,給吾吞了南陳那百萬入侵吾西南的後續兵馬,讓他見識一下吾西南神眷之族的威名!」
「謹遵吾皇之命!」
「謹遵吾皇之命!」
「……」
霎時間,激動的應命聲響徹西南大營上空,巫蠱兩族字面迫不及待的應命而去,巫海蠱潮翻湧,頃刻間向着前方被圍困的南陳後續兵馬涌去。
「不!」
司馬連城的嘶吼聲響徹天際,淹沒在巫海蠱潮之下。
前方戰鼓雷動,千萬巫蠱子民,祭出巫蠱之術,黑壓壓的蠱潮,如同滔天的黑色浪潮,轉眼沒入南陳後續兵馬之中。
「啊!」
「救命!」
「嘶……」
「……」
無助的呼救聲響徹巴蜀的一處,百萬南陳兵馬,毫無反擊之力。
一個士兵的臂膀被撕裂開來,鮮血四溢,轉眼整個人被一隻蠍子蠱吞入腹中,無數人觀之變色,四散奔逃,終究難逃葬身蠱腹的命運!
「啊!」一個士兵身子被蠱蟲吞食,只餘一個腦袋,發出臨死的最後一聲嘶吼,轉眼消弭。
巫海蠱潮,宛如蝗蟲過境一般,席捲一切生靈。
「我西南神眷巫蠱之族,高貴不可欺也!爾等賤族之民,竟敢違背先祖保命之約,犯我西南,其罪當誅!」
「殺!」
「殺!」
無數巫蠱男子,身不能侍蠱,卻安然無恙的隨着巫海蠱潮廝殺其中,將一個個砍倒的南陳士兵扔入蠱蟲之嘴,將一個個殘肢斷臂扔到巫術祭出的骷髏頭之中!
這是一場泄憤的戰爭,在敵人毫無招架之力的情況下,西南巫蠱兩族積壓了千年的怨憤,爆發開來!
殺*戮,唯有殺*戮,唯有鮮血,才能洗淨他們西南礙於祖訓隱忍千年的憋屈!
這是一場屠殺,血染巴蜀,百萬生靈在巫海蠱潮的滌盪之下,化為齏粉,化為巫蠱的嘴中餐!
無人倖免,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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