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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名兆的病情,整個中國的外科醫生都清楚,朱朝陽也不例外。
「汪先生的子彈取出來後,必須靜養至少半年以上,等身體完全康復才能工作。」
「目前時局吃緊,汪先生怕是沒這麼多時間靜養。」
朱朝陽說道:「子彈頭留在體內,已經與身體連為一體。子彈頭是鉛,含有毒性,這麼多年了,一旦子彈取出,毒性可能會擴散。他脊椎被壓迫,看似目前沒事,實則隱患極大。謝先生,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不要再助紂為虐了。」
朱朝陽說話依然那麼直,目前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就算是他,也已經能看到抗戰勝利的曝光。
謝軒這些年作惡多端,一旦日本人戰敗,必定會被國民政府審判。
與其到時被判刑,還不如現在主動。
謝軒說道:「日本強大得很,只要有日本的支持,就算汪先生真出了什麼意外,也不會影響大局。」
他的事,就不用朱朝陽操心了。
反倒是朱朝陽,需要謝軒來操心。
朱朝陽是一個頗具愛國心的好醫生,在醫院工作期間,也掩護過很多抗日人士,甚至還為新四軍的同志治過病。
謝軒早就向組織建議,可以吸納朱朝陽入黨,他可以作為入黨介紹人。
朱朝陽的專業意見,令謝軒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他給商振聲發報,讓他面對成博安時,態度可以更強硬一點。
商振聲是原軍統南京區的書計,原本已經離開南京,後又加入南京站成為副站長。
謝軒不在南京的話,由商振聲負責南京站的工作。
商振聲是經過考驗的,當時錢泉跳被捕,商振聲差一點就落到特工部手裏了。
商振聲很快回電,成博安答應掩護一部電台,電台可以放在他家。
同時,成博安希望,能直接與重慶聯絡,有些緊急而重要的情報,他希望能直接與戴立溝通。
畢竟商振聲只是南京站的副站長,而成博安的身份尊貴得多,他這樣的要求,謝軒也不好拒絕。
汪名兆還沒死,他身邊的二號和三號人物,相繼願意為山城服務,可見汪偽政府已經風雨飄搖。
汪名兆出院後,周海也回到了南京。
汪名兆雖然也在療養,可他又怎麼可能脫離政事呢?
只是休養了幾日,汪名兆又開始「力疾視事」,結果,一個月不到,他寒熱復發,創痛又起,經過論斷,為「壓迫性脊髓炎」。
病因還是那枚子彈,因為子彈的鏽毒在體內引發,汪名兆因此而無法坐立,只能臥病在床。
謝軒得知之後,特意去了趟南京,既是為了看望汪名兆,也是想跟周海商量。
同時,也要準備接下來汪偽政府的變故了。
謝軒見到汪名兆的時候,他只能躺着,可他還堅持辦公。
謝軒覺得他很可憐,明明知道再堅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何必再堅持呢?
整個汪偽政權,可能真正要搞和平運動的,也就只有汪名兆一人罷了。
連成博安和周海這樣的人,都暗中與山城聯絡上了,他的所謂的南京政府,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見到周海後,兩人又單獨談了話。
周海說道:「王強志這個軍委會政治部的部長,實在是沒有必要了,我想是不是你來當部長?」
王強志是他的親信,原本讓王強志當部長,他可以順勢控制着原特工部的人。
可王強志對特務工作一竅不通,他這個部長也是有名無實。
謝軒搖了搖頭:「那倒不必,讓他在前面頂着,反正我這個次長,一樣可以為周先生做事嘛。」
這個時候再升官,已經不是什麼好事了。
周海說道:「汪先生可能得去日本治病,他的傷勢不容再拖了。」
謝軒問:「汪先生去日本,誰來代理國府主席和行政院長呢?」
周海輕聲說道:「他跟我談了話,還是先交給成博安。讓成博安代理國民政府主席兼軍委會委員長。」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好不容易等到汪名兆舊傷復發,無法工作,他卻還沒拿到最高的權力。
謝軒嘆息着說:「汪先生這一步走錯了,應該由您來代理的。」
周海嘆息着說:「此時再爭權奪利已經沒有意義,不管是誰來代理,都改變不了戰局啦。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維持現狀。」
他雖與山城取得聯繫,老頭子也給他寫了親筆信,可還不是百分之百沒事。
謝軒苦笑道:「周先生都這麼悲觀,我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剿共。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要做好的,就是剿共。」
謝軒問:「周先生覺得,共產黨比國民黨好對付?」
「當然,共產黨畢竟只是地方武裝,也要聽從山城的命令。我們和日本,也都覺得共產黨是心腹大患,如果能把我們控制區內的共產黨消滅,以後不管形勢如何,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謝軒突然問:「如果以後是共產黨上台呢?」
周海搖了搖頭:「共產黨上台?那不可能!就憑他們幾桿槍,以後能偏安一隅就算不錯了。」
謝軒緩緩地說道:「我倒覺得,如果國共真有決戰的一天,共產黨的勝算更大些。」
周海當初也是中共,他應該知道信仰的力量,其實是無比強大的。
決定戰爭勝負的,絕不是武器和數量。
周海叮囑道:「他們不會有決戰的一天,共產黨最多就是地方武裝。你以後的工作重心,也要轉到剿共上來。」
「我在蘇北清鄉,對中共很清楚,這是一支有信仰的部隊,想靠武器或人數優勢戰勝他們,很難。要是沒有日軍協助,我敢說,我們的軍隊會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謝軒的話,令周海陷入沉思。
周海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當初的選擇是錯的?」
要知道,他也曾經是中共的人啊,如果留在中共,現在也是中央級人物了吧。
謝軒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拜訪周海,他只能先行離開。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清水。
他是陪柴山兼四郎拜會周海,見到謝軒,清水把他接住,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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