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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陽軍的臥室,發現了一個暗格,裏面藏着一部小型的特工電台,旁邊還放着一本密碼本。
電台和密碼本,自然是謝軒的傑作。
至於原來藏匿的財物,全部不見了蹤影。
這是特派員與申浦通訊用的專用密碼本,此時徐陽軍身份暴露,電台和密碼本已經沒用了。
但是,密碼本還能發揮作用。
對沒有登記的電台訊號,日本的報務人員,只要發現陌生頻率和呼號,都會記錄的。
至於能不能破解,那就是破譯專家的事了。
也就是說,只要有了密碼本,是能破譯之前發出的電報。
憲兵隊的技術課,果然抄錄了牛原深被捕後,特派員發給申浦站的電報:一大隊牛出事了,速轉移。
有了這部電台和密碼本,徐陽軍百口莫辯。
他在憲兵隊的審訊室,被用刑之後,整個人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身上的骨頭,沒一處是完整的。
在這麼大強度的用刑下,徐陽軍根本就不挺不過,只能順着日本人的意思,承認自己就是軍統派到申浦的特派員。
拿到所有口供後,徐陽軍被送回了特工部的看守所。
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馮西垣。
兩人都很虛弱,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躺在茅草堆里,每動一下,都會牽動全身所有的痛處。
看到謝軒帶着陳賓進來,徐陽軍眼裏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現在才知道,日本人有多歹毒,自己想替他們破獲軍統申浦站,哪想到日本人反過來誣陷他是軍統的特派員。
自己要是軍統的特派員,用得着大張旗鼓抓軍統的人嗎?
日本人的腦子裏,裝的是不是都是屎?
目前,只有謝軒能救他了。
不管如何,他都是謝軒的下屬。
在特工部,謝軒的口碑不錯,對下屬也還是很愛護的。
徐陽軍掙扎着爬起來,他雙手緊握成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道:「謝謝主任,我我是冤枉的啊。」
說話的時候,徐陽軍是又悲又痛。
他現在很懊悔,為什麼要給日本人當狗呢?不僅沒有好下場,還落得個抗日分子的罪名。
山城那邊,怎麼可能讓他當特派員呢。
如果他真是山城的特派員,此時反而很坦然。
可他不是的啊,這就讓他非常鬱悶。
被人冤枉的感覺,真不好受啊。
謝軒站到一旁,點了根煙後,輕聲說道:「我知道。」
徐陽軍眼睛裏濡着淚花,嘴裏囁嚅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個時候能聽到「我知道」這三個字,太珍貴了。
他現在特別後悔,如果能早點向謝軒匯報,那該多好啊。
謝軒與日本人的關係不錯,有謝軒的支持,自己的計劃必能得到日本人的全力支持。
軍統想要誣陷自己,也不會有人相信,更加不會得逞。
徐陽軍因為激動,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說話都利索了起來:「謝主任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下半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謝軒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並不代表,你的冤情就能洗清。你就這樣去吧,身後事我會安排好的。」
徐陽軍急道:「我是冤枉的啊,謝主任跟日本人說說情,他們會明白的。」
謝軒冷冷地說:「我為什麼要給你說情呢?你在做事的時候,眼裏有沒有我?有沒有陳賓?既然你想一個人獨吞功勞,也得一個人承受後果。」
陳賓淡淡地說:「今天我來,是送你上路的。有什麼話要交待的嗎?就算是想傳話給山城,也沒問題。」
不管徐陽軍是不是冤枉的,現在徐陽軍都是軍統駐申浦的特派員了。
連日本人都認定了徐陽軍的身份,他才不管徐陽軍的清白呢。
就算徐陽軍是冤枉的,也無所謂。
徐陽軍詫異地說:「上路?我不能活了嗎?」
陳賓淡淡地說:「我知道你的木馬計劃,給日本人造成了多大破壞嗎?一旦木馬計劃成功,整個國家都是你的了。其他人可能還能活,但你,必死無疑。」
他也知道了木馬計劃的內容,一旦讓這些軍統的人潛入特工部,這些人一旦團結起來,將是一股可怕的實力。
徐陽軍爬到謝軒面前,所着他的腿,哭泣着說:「謝主任,我是冤枉的,你也知道我是冤枉的,求你救救我。只要我能活,以後不管幹什麼,我都願意。」
謝軒一腳把他踢開,厭惡地說:「我現在想要你死,看着你的噁心。」
徐陽軍突然指着謝軒,怒斥道:「謝軒,是不是你串通軍統陷害我。」
謝軒冷冷地說:「我倒是想陷害你,可惜,你的案子我插不上手。否則,你早死了。」
陳賓突然走過去,一腳踩在徐陽軍的脖子上,獰笑道:「你眼裏沒有謝主任,活着也沒什麼用了。」
看着徐陽軍眼睛變得黯淡無光,陳賓這才鬆開腳。
徐陽軍本就沒幾天活了,要不是說話太難聽,或許還會讓他多活幾天。
徐陽軍死後,那些新近投靠日偽,想當漢奸的特務,全部被送到了戰俘營。
這些人,沒什麼信仰,只知道苟且偷生,送到戰俘營,押到東北做苦力,也是活該。
而對那些沒投靠日偽,特別是牛原深,謝軒則向上野尚美提了建議。
謝軒說道:「這些人,本不在木馬計劃之中,如果他們能簽下悔過書,在報上申明與軍統脫離關係,並且保證不走回頭路,反倒可以一用。」
木馬計劃,雖然被日本人破獲了,但木馬計劃還可以繼續執行。
雖說最終的結果,不可能顛覆汪名兆的偽政權,但也確實能在汪偽內部,形成一股新的勢力。
上野尚美沒好氣地說:「這些人還留着幹什麼?全部送戰俘營算了。」
隨着徐陽軍和馮西垣一個死在看守所,一個死在刑場,她有一種深深地挫敗感。
被軍統派到申浦的「特派員」戲弄,這又將成為她人生的一大恥辱。
早知道應該聽謝軒的,一開始就懷疑徐陽軍,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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