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浪漢自然看不見,一群圍攏在旁邊的惡靈被張凡的業火給點燃了,帶着悽厲的鬼號,化作煙灰!
「你是魔術師嗎?耍得真好看!」流浪漢喝乾了酒瓶里最後一口劣質酒,揉了揉眼睛。
「給你們一個忠告,趕緊離開這座城市吧……」張凡搖搖頭,微笑着說道。
「難道反對派要發動進攻了嗎?」流浪漢急切的問道。
「比那還要可怕……」張凡轉過身丟下一句話,帶着阿肯綠翼揚長而去。
等三人走遠後,幾個流浪漢不以為意的依舊圍在火桶邊上,評頭論足的議論着這三個面生的外鄉人,「這些靠裝神弄鬼混飯吃的外鄉佬,這裏又沒有什麼可以搶的,而且這裏有難民營,受到聯合國和國際社會的關注,那些反對派或者政府軍怎麼會殺到這貧民窟來……」
「就是,不過那妞的身材還是很好的……」
其中一個小個子卻是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搖搖頭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三個傢伙有些道道,我明天還是收拾一下,去東部我姥姥家躲一陣了……」
「你這膽小鬼,縮回鄉下去吧。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對於我來說,這裏就是天堂,那些從北部跑過來的小妞們,需要有人安慰的……嘿嘿嘿……」
「你們應該聽那幾個外鄉人的,他們說得不錯……」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流浪漢的背後突兀的響起,把這幾個流浪漢嚇了一跳。
「誰?誰在那裏?」喝完酒的那個流浪漢猛然回頭,看見一個縮在長袍里的陰影。
那個小個子流浪漢,瞄了一眼這位不速之客,他看不出這傢伙身上有任何武器。便朝着其他幾個流浪漢努了努嘴,臉上堆着笑容,上前道:「朋友好面熟啊,過來一起聊聊……」背後的手,卻抽出一柄折刀,反握在手中……
那位不速之客的臉都掩蓋在帽兜里,誰也看不清面目,這小個子居然還面熟。他是一個慣偷,眼光很好,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什麼身份。剛剛張凡三人,他就知道一定是軍人,或者是僱傭兵之類的,所以沒敢惹。但眼前這一個落單的……
其他幾個流浪漢也是不懷好意的圍了上去,雖然臉上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腳下也踉踉蹌蹌的,但卻非常熟練的佔據了有利的位置,並把路都堵死了。看樣子,這幾個流浪漢是經常改行當劫匪的。而且眼前穿長袍的人,似乎很瘦弱。
「貪婪的人類啊……」眼前的長袍客,張開雙手,露出兩隻白皙如玉的手,似乎要擁抱這些流浪漢一般。但這些普通的人類,如何能夠看到,這個不速之客的身後,一群恐怖的屍怪匍匐着爬行過來,口中流出貪婪的饞涎,他寬大的袖中,無數的凶靈尖叫着沖了出來……
「還是個妞,那雙手可真漂亮……」這是流浪漢們最後的一點想法。
…………
那口小鍾已經有些裂口了,敲起來聲音如破鑼一般。三聲過後,等了半響,果然那扇破鐵皮門「哐嘡——」一聲打開來了。從里伸出一隻拎着煤油燈的手,將昏暗的門口照亮了一些。不過這燈光閃爍着,好像隨時都會熄滅。大概是因為省油的關係,把火苗調的很小。
「進來……」一個嘶啞疲憊的聲音發出,似乎並不在意對方這麼晚來打攪,也許來這裏找房子的人,大都是晚上沒地方住的。
三人立刻順着煤油燈的引導,鑽進了鐵皮門,「我們想找……」
「來這裏的都是找房子住的……」那是一個中年大漢,披着一件袍子,光腳就出來了,一臉大鬍子,一道疤痕爬過左臉頰,看上去很彪悍。這個阿拉伯大漢,帶着三人左轉右彎,進入到一個侷促的房間裏,外面是用生鏽鐵網罩住的玻璃。房間裏有一張破桌子,上面堆滿了一些紙張。他將煤油燈掛在一個從房樑上垂下來的鈎子上,開始翻找那些紙張。
「你們要幾張床。房租一個月一付,先付後住,單間四張床,五百里拉一個月……」這個阿拉伯大漢頭也不抬,熟練的報出了價格。
「事實上,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阿肯將虎倀張亮的照片遞了過去,「我們可以付出讓你滿意的報酬。」另一隻手早就取出十美元,這相當於單間的一個月房租了。
「這裏不提供此項服務……」塞米爾冷漠的看了看十美元,很不屑的說道。
「我們是他的朋友……」張凡以為塞米爾是在保護租客的利益。
「這與我無關,來這裏找人的,都是朋友。」阿拉伯大漢冷笑着說道,但他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可以租了房子,住下來慢慢找。這裏有很多人,他們中間有人信息很靈的……」
阿肯一聽這提醒,立刻將十美元遞了過去,「我們租一個單間,這是一個月的房租。」
「你們要是提前走,這房租是不退的。我會提前一個禮拜收下個月的。」塞米爾將十美元放在煤油燈下,將火光調到最大,看了看不是假幣,又將火苗調到最小,這個守財奴十分節約。
「我們三人……」阿肯想說些什麼。
「我從來不認識你們!」塞米爾打斷了他的話,從鈎子上取下煤油燈,領着三人去看房子。
阿肯滿意的點點頭,向張凡綠翼使了個眼色,三人跟在他後面,鑽進了密密麻麻的各種鐵皮棚戶中,在這裏躲藏起來,估計就算是茅山掌教來找人,也要花一番功夫。
那是一個歪歪斜斜的二樓鐵皮房,只有五六平米的樣子,還沒有張凡在c市的公寓房裏面的廚房大。卻放了兩張上下鋪的床,兩張床中間是一張長條的小桌子,桌子頂着的牆壁上,有一個可以打開的透氣窗,不過連頭都伸不出去。床上墊着很薄的褥子,一張破毯子就算是被子了。
「怎麼沒有燈?」綠翼用英語問道,她在場景里習慣了野外生活,也不嫌這裏寒酸。
塞米爾翻了個白眼,「這裏可不是小姐你的私家別墅,蠟燭很貴的。」
「那廁所在哪裏?」綠翼已經憋了很久了。
塞米爾指了指屋外,「沒人的地方都是……」
「……」綠翼無語。
張凡也不在乎這個房子的簡陋,他最關心的是補給,「這裏哪裏可以買到吃的?」
塞米爾笑了,「我這裏提供一日兩餐,不過不便宜。你們也可以到集市上去買。這裏的租客,一天大都只吃一頓,不過看你們不像缺錢的……」
「集市?集市在哪裏?」阿肯立刻豎起了耳朵。
「天亮了,你們往人多的地方去,就找到了。」塞米爾打着哈欠,往門外走,忽然回頭說道,「這裏晚上不安全,沒事不要瞎逛,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說完提着那盞煤油燈,晃着就走了。那豆點大小的燈光,仿佛張凡指尖亮起的那團業火……
阿肯將張凡的手壓下,「這附近的惡靈你就放過了吧……」
張凡隨即明白阿肯的意思,有這些惡靈的出沒,誰會知道這裏住着一個神職者清道夫呢?
三人將床上骯髒的被褥都掀掉了,從背包里取出睡袋,將就睡下。
第二天一早,便到集市上打探情況。這個集市上出賣的東西五花八門,除了各種廉價的蔬菜食物和衣服生活用品,從人口牛羊,到槍支彈藥,藥品燃料,還有各種違禁品,應有盡有。真不知道這個貧民窟也有這麼大的消費能力,或許這個貧民窟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集市旁還有各種店鋪酒館,出售廉價的酒水和性交易,三到五美元,就可以享受一頓豐盛的酒菜,外加一個瘦弱的阿拉伯女子的性服務。低廉到讓阿肯直呼便宜。貌似那些女孩除了有些營養不良,長得都還可以。
這裏當然也是探尋情報的好地方,阿肯喊了一些酒菜,順便給了一美元的小費,塞進那個漂亮的女服務員開得很低的胸口領子,「我想知道誰是這個地方消息最靈通的人?」這個女服務員很有幾分姿色,而且與這裏的酒客混得很熟絡。
那個女服務員雙乳活動了一下,竟然沒有用手,直接憑藉雙峰的活力,將鈔票移到自己深深的乳溝里,消失不見。然後她拋了個媚眼給阿肯,「這個地方除了那個老塞米爾,我就是這個地方消息最靈通的,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說話,如果你下午有空的話,帥哥。」
阿肯被這個服務員出色的動乳技巧迷惑的亮眼有些呆滯,聽她回答,立刻邪笑着拍了一下她豐潤的屁股,「大爺現在就有空……」然後取出那張虎倀張亮的照片給這個風騷的服務員看,「如果你見過他,那麼你可以發一筆小財。」
那女子低頭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漠然的搖了搖頭,「沒見過……」但她轉而自信的說道,「不過他只要在這個地方,只要給我點時間,我就能夠找到他!」
「你需要多久?我要告訴你,我們的時間可不多……」阿肯取出幾張美元,一張一張放回自己口袋,示意服務員隨着時間過去報酬就越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2s 3.88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