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大門「哐——」的被撞開,綠翼和酒糟鼻撲了出來,見到眼前的情況,也讓他們傻了眼,張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這頭惡狼這麼不禁打?
但無論怎麼猜測,事實就在眼前,張凡的金剛杵深深的插在惡狼的心口,這也是這頭惡狼身上唯一的致命傷!
「可惜它死了,不知道福間武宜山那邊的案子,是不是它做的?」張凡嘆了口氣,將金剛杵拔了出來,在狼妖身上擦了擦血跡。╔ ╗他有些疑惑,這頭狼妖的傷口似乎比金剛杵還要大一點,這金剛杵拔出來似乎一點都不費力。
「嘿嘿,看我的。」酒糟鼻來到剛剛咽氣的狼妖身旁,擼起袖子,將一隻手按在狼妖毛茸茸的頭頂,口中喝道:「魑魅魍魎,生魂出竅!」而後那隻手用力一拉,一團黑乎乎的虛影被酒糟鼻硬從狼妖身體中抽了出來!那地上的屍體,這時才發出「嗚——」的一聲,低低的嘆息,身體鬆弛下來,徹底的死去了。
「跟我來,把那具屍體也抬進來,不要讓小區裏的人看見了!」酒糟鼻立刻吩咐,然後直奔診所里走去。好在現在是午夜……
大家立刻手忙腳亂的清理戰場,綠翼還從診所里提了一桶水出來,「嘩——」的一下,將地上的血跡衝散。只是在大家拖動狼妖屍體時,張凡發現,這頭狼妖的胸口,居然是被穿了個透心涼,傷口兩邊是通的,自己的金剛杵好像沒這麼大威力啊……
靈魂醫生酒糟鼻對付靈魂的辦法的確不少,沒過半個小時,大家便知道了這頭狼的所有信息。那福間武宜山的血案果然是這傢伙做的。可憐那位善良的隱居修行者,竟然扮演了一次東郭先生,只是他沒有東郭先生幸運,有聰明的農夫來救他。結果被這頭恩將仇報的惡狼給偷襲暗害了!還連累了那個年幼可憐的小修士。
大家嘆息一回,張凡立刻聯絡了土地爺,讓他聯繫福間方面發出任務的修真家族,趕快來人辨認這頭狼妖的屍體。可憐的土地爺,被賣力工作的下屬凌晨喊醒,一肚子牢騷不能發,還要鼓勵張凡幾句。
「你怎麼這麼晚,還到診所來?」張凡問星發。
「嘿嘿,你們不老是晚上有工作麼,我就來碰碰運氣,果然讓我撞見了!」星發很得意,好像這頭惡狼之死,他也有功勞。
「你奶奶怎麼樣?」
「她一起來了,在旅館裏。綠翼姐說你這兩天有事,不讓我來找你。嘿嘿,我就知道你們的事,都很刺激的!」星發很興奮,渾然不覺剛才差點送命。
「她是好心不讓你來送死!」張凡有些惱火,這個莽撞的年輕人。
「我不管啊,是你們把我騙進去……啊——」這傢伙嘴快,給戒指懲罰了。「奶奶讓我投靠你們來着。s市那邊我們都退租了,沒地方住了啊。」
張凡不再理他,便去和酒糟鼻商量,是否能暫時將這祖孫倆安置在診所後面一個閒置的房間裏。星發問題不大,只是他奶奶是普通人,這裏是靈異事件高發區,恐怕有些麻煩。
「一個年紀大的老太婆,應該沒什麼關係,還能幫着打掃一下診所……」酒糟鼻倒是通情達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通情達理給他引來了一個大麻煩!
…………
「嘭——」一聲巨響過後,兩個狼狽的年輕道人從冒煙的房子裏跑了出來。
「你這混蛋,你以為聚靈符是吸塵器嗎?」年輕道人暴跳如雷,自己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師弟!什麼都敢試啊!
阿肯將院子裏準備好的水盆端起,衝進了屋內,「先救火再說吧……我就試試聚靈符是不是什麼樣的靈氣都可以吸納……」
「就算可以,那也得慢慢來啊。那個聚靈符也就吸納五張靈票的量,你讓它吸納二十張火靈符!你為啥不自己把火靈符吞了!」年輕道人將自己心緒平復,差點又道心不穩了,自己這個師弟只要上山,自己就要受到道境的考驗,難道是自己的劫數到了?
「我不是試試它的極限吸納能力嗎?科學就是建立在實驗的基礎上的!」阿肯給煙熏得跑了出來,打了一張風符,結果將裏面吹了個亂七八糟,火勢更猛了!
「滾!這是修行!」年輕道人又爆了!
…………
「這是你的血清,已經高度提存了本體靈力。嘿嘿,這裏面血脈的純度,快接近那種靈獸本體化身的級別了!……你真的打算帶走麼?哎——這要是用來做聚靈真符的話,抵得上上次做的玉符三十倍效能啊!」年輕道人忍不住提醒道。
「師兄,莫要貪婪——」阿肯合十提醒。
「滾吧,你有了掌教給你加持的聚靈清符,自然不貪了——哦,無量天尊。我要好好看幾遍《道德經》了,這一陣心境不穩啊——」年輕道人對着三清法相,合十懺悔。
「我去看看那三件武器怎麼樣了,我們的張凡大師可又遇險了——」阿肯稽首而去。
年輕道人看着這個是師弟的背影,突然覺得他似乎活得要比自己充實多了。
…………
「你這三把武器,都是用千年雷劫桃木配合秘銀所制,只是雖然外形很符合自然之意,內在卻相去甚遠。這也不能夠怪你,只因你的修行還未能夠築基,無法用本命真火,鍛煉這制器的材料。因此這材料再好,也浪費了……」少年掌教看着眼前三把武器對阿肯說道。
「那弟子應該怎麼辦?」阿肯低頭合十問道。
「你那位叫張凡的朋友,修的是佛。佛教煉器法門與道教不同。他們只要心存佛法,自然能夠長久加持,佛心越正,時間越長,加持之力越大,因此這件兵器就不用制符了。待會兒我以無明火,將材料里的雜質煉化,順暢內部結構便可以了……」少年掌教將長錐取出,放在了一邊。
「那位小女孩,秉性超脫不凡,正是與我道門有緣,我自有安排……」他將那把橫刀也放在一旁。
「你的這一把……」少年掌教沉吟了片刻,點頭道:「你且將授予你本命符籙祭出,我助你將它煉成你的本命符劍,那就可以運用隨心了。」
「本命符劍?」阿肯聽到這個名字一驚,遂問道:「這本命符劍是不是只能煉製一把?以後再也不能夠有其他法器了?」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叫本命符劍了!」茅山掌教點頭道,「除非你將來道行深厚,本命靈符升華,或許有其他機緣也未可知。」
「那弟子不願將此劍煉製成本命符劍!」阿肯堅定的道,「道法自然,阿肯不想讓自己心中藏着一把利劍!」
茅山掌教聞言微笑點頭,「不錯,你能由此法念,實在是可喜可賀。只是這符劍也是可以斬斷情愫,揮破紅塵的法劍。難道你也不要?」
「劍由心生,這法劍如果真在我心,萬丈紅塵,一心可破!」阿肯仍舊低頭拒絕。
「好!好!好!」茅山掌教連拍三下手,連說三聲好字,便不再出聲。
阿肯在他跟前合十低頭不動,等了半響,便一拜退下……
…………
金蛤蟆病榻旁,一張豪華的大理石桌面上。一個金屬箱子推到了金蛤蟆面前……
「將這經過提純血脈的血清,注射進血管,12小時後起效,一周內達到最佳效果,半年內有效。」阿肯微笑着說道。
金蛤蟆很猶豫,「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呢?」
「效果?」阿肯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損友金蛤蟆,阿肯摸出一張靈票,隨手往金蛤蟆頭上一貼,一道微微的靈光將金蛤蟆包裹。這個大胖子立刻覺得自己精力充沛起來,而且似乎頭腦靈活的很,一個非常複雜的金融問題,他頭腦中靈光一閃,立刻便有了答案。
「效果比這還要強一百倍!」阿肯看着靈票中沒有用完的能量在金蛤蟆身上閃光,當然後者是看不到的。
「這麼強?那有什麼副作用?」金蛤蟆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死阿肯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點給自己用,害得自己被抽了那麼多血液,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天!
「效果就是副作用,你可能會發現自己有了很強大的靈能力!具體要你自己去感受。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在最佳效果的時候去驗證血脈,會把你們家族的人嚇壞的。他們要以為你被祖宗附體了!哈哈哈!」阿肯得意的大笑。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金蛤蟆很驚訝,但也不相信真的有這麼好的效果。如果用醫學方法提純血脈,似乎最好的結果也只能和那些家族的老傢伙們差不多而已。
「那你就先注射一針試試。」阿肯按動密碼,「嗤——」的一聲,打開金屬箱子,裏面居然冒着白色的低溫煙霧。箱子的蓋子上鑲嵌有一把鈦合金注射器,而冷凍的箱子裏,則整整齊齊的插着三支透明的高強度玻璃針管,裏面淡黃色的血清發出誘人的光……
「你這丫的混蛋!抽了我一桶血,就給我這麼點?!」金蛤蟆的帳算的很精,他完全按抽一桶和得到三支針管,嚴重失衡的比例計算,得出了自己非常吃虧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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