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肯弄了一套長風衣,寬大的牛仔褲,大靴子,牛仔帽,興沖沖的進入牢房。 卻見牢房中空空如也,只是在地面上畫着一個紅色的符陣。那紅色似乎是血液,帶着腥味。阿肯大驚,連忙喊了眾人,酒糟鼻用手蘸了一下尚未乾透的血跡,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那隻惡魔自己的血液。」這個惡魔竟然用自己的血液畫了一個傳送符陣,逃跑了!
阿肯癱坐在地,手中衣服掉落。十分的沮喪,「這傢伙不要讓我抓住……」
酒糟鼻卻笑了,他知道惡魔既然把真名交給了阿肯,那麼只要在阿肯的有生之年,他是不會背叛的。那牆角還放着他的武器呢,也許是暫時回修羅界吧,但他一定會回來的,只要阿肯召喚。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好像不會這個惡魔召喚術,空自有了惡魔真名,卻不會使用……
就在大家失落之時,血腥符陣上,一陣血霧瀰漫,一道晦暗的空間裂隙打開,晦暗的薄霧中,一個魁梧如斯巴達勇士的健碩身影漫步而出,仿佛是帶了醜惡面具一般的修羅,惡魔阿斯羅格從空間裂隙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拎了一隻很大的皮囊,後面拖着一根鐵鏈,鐵鏈另一頭不知拴着什麼,把鐵鏈繃的筆直,還時而猛烈顫動!
阿肯一見惡魔回來,大喜,連忙沖了上去,「你這傢伙跑到哪裏去了?害我好找!這是給你買的衣服,你趕快試試……」
阿斯羅格嘿嘿一笑,「我回去魔界拿點傢伙事,這裏太簡陋了。為了這個傳送符陣,害我流了好多血啊!我弄了點血過來,把這個符陣再鞏固一下。」然後用力一拉身後的鐵鏈,一聲恐怖的咆哮從黑暗的空間裂隙中傳出了。接着一隻仿佛剝了皮的凶獸頭顱從裏面伸了出來。只見它用力一竄,從空間裂隙中跳了出來,好傢夥!仿佛一隻牛犢一樣的犬類怪物,朝着眾人威脅的齜牙咆哮!
「這是阿拉格,我的寵物。」阿斯羅格獰笑着撫摸了一下怪物的頭顱,安慰它,「這裏都是朋友,不要叫了。」那隻叫阿拉格的怪物犬,嗚咽着趴伏了下來。惡魔將它栓進了牢籠里。
看這隻怪物應該就像人間的藏獒一樣,屬於兇惡的獵犬類生物。只是這修羅界的犬類,可要比人間的獒犬兇猛太多了,牙齒如劍齒虎一般,交錯密佈,頭頸處甚至還有角刺生出!
阿斯羅格又從大皮囊中,取出了一隻大火爐,一個大鐵架子,一張大木桌,一個陶製大缸,裏面滿是血漿,還有各式各樣的金屬武器,防具,刑具之類,都是式樣古怪猛惡,十分恐怖。這傢伙是打算把這裏當做他打制武器,折磨敵人的鐵匠鋪和刑訊室了吧。
那隻皮囊也是空間類道具,能裝很多東西。阿斯羅格竟然還從裏面抓出了幾頭鮮活的魔界生物來,用一把刑具刀割開了它們的喉管,自己先喝了幾口,而後便往符陣上淋去!一時間,牢獄中血腥氣彌散開來。
張凡皺了皺眉頭,念了聲佛,和綠翼退了出去。
牢房裏,阿斯羅格將放完血的魔界生物,扔給了牢籠里的阿拉格,後者興奮地大口啃食起來,咀嚼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阿肯催促惡魔換上衣服,現在阿斯羅格看上去就像一個異常高大威猛的人類,雖然面容可怕,但壓低了帽檐,也可以勉強上街了。以後在給他弄個遮臉的,阿肯想。
阿斯羅格也將召喚自己的方法教給了阿肯,實際上就只要呼喚一下他部分的名字就行。因為惡魔的真名已然化為血符,被阿肯收攝,所以憑藉惡魔之名的聯繫,阿肯身處哪裏,就能夠將他召喚到哪裏。而阿斯羅格以後也可以因為阿肯擁有他全名的緣故,在人間長時間停留。
將惡魔阿斯羅格安頓好了,大家總算是喘了口氣。吸毒鬼情況也是慢慢好轉,看來只要身體恢復,以後不再接觸毒品,應該不會復吸。不過他還是要從此改惡從善,才能真正遠離毒品。
這種從靈魂層面根治毒癮的療法,要比戒毒所的療效好得多。只是實在太恐怖危險了。代價也忒大!一般都是快要被魔化的吸毒鬼,才會被送來。
張凡將診所的治療事件匯報了土地爺,這個吝嗇神這次還算大方,給大家報銷了此次靈界戰鬥的消耗。然後給惡魔阿斯羅格也登記了靈籍,註明了歸屬酒糟鼻的靈異診所。
正當大家鬆了口氣,準備迎接進入持戒者之鄉時。阿肯接到了金蛤蟆的電話。這傢伙居然來到了c市,他是專程來道謝的,希望阿肯帶他上茅山一趟。
兩個損友見面之後,阿肯把張凡綠翼介紹給了他。四人在本市最好的飯店搓了一頓,席間了解到,原來這金蛤蟆要出國了。所以臨行前,要來跟阿肯打個招呼,並上茅山朝拜一番。雖然阿肯沒有說自己的師承和那個玉符是出自茅山。但金家的勢力實在可怕,與靈異界並非沒有聯繫,不到48小時,便將玉符的來歷打聽清楚,那上面的符文是跑不了的。不過金蛤蟆也未說破,只是說要朝聖這個道家聖地。阿肯也是心知肚明,便隨口敷衍。
金蛤蟆在校也是大四,學的是外經貿,這回實習,金家竟然讓他去往南美洲一個小國當領事館的見習參贊。真是有錢鬧得!那個小國盛產銅鐵礦石,金家是有很大投資的。其實。恐怕那個小國的很多大型產業都是金家投資,或者與之有密不可分的聯繫。更重要的是,那裏傳說是金家的傳承之地,雖然只是傳說,但金家的嫡系子孫,都要到那裏去行成年禮,從而發現次生代中,誰的血脈最純,以決定下一代的掌門人!
阿肯現在也算小半個金家人了,這些事,金蛤蟆也並不隱瞞他。「那你有多少把握坐上你們家族的第一把交椅?」阿肯笑嘻嘻的問。
金蛤蟆有些擔憂的說道:「我的血脈是最純的,接我老娘的班概率很大。長老團里我們這一支實力也很強,不過南美洲那邊的一支嫡系,聽說也出了一個血脈相當純的!可能並不弱於我,估計還要拼一下賺錢的能力。」
「你才畢業多久,怎麼評估這賺錢的能力呢?」阿肯好奇。
「你怎麼知道我不在賺錢,而且這種評估,可不是看你擁有多少資產。而是看你單位資源的利用率,懂嗎?你賺了十個億,卻花費了相當於五個億資金的資源。跟賺了一個億,卻只動用一千萬的資源,誰更厲害?當然裏面還有很多加權的評估,很不簡單。」金蛤蟆笑道,「而且這個賺錢的能力,還體現在如何讓家族的資產增值,要有詳細的方案,試點以後,才能全集團通行,用誰的,誰就是家族掌門人!」
「那你準備了什麼課題?需要我幫忙嗎?」阿肯雖然賺錢上不如這金蛤蟆,出出主意還是自我感覺良好的。
「你幫不上忙的,我準備的課題是統一貨幣資源資產平台……」金蛤蟆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方案,阿肯聽得頭都疼,這些大策略,自己是不適應的。反而張凡聽得津津有味,他在看古代戰爭史,觸類旁通的很多,其中就涉及政治、經濟和民生,這才是戰爭的根本!其中貨幣政策是一個很重要的課題,張凡閒着也會思考一下。
「可我認為財富應該是一種平衡,而不在於某個人,或者某個組織與集團比其他人或組織多擁有資源與財富。如果過度富有,會讓現有的貨幣金融,或者經濟體系崩潰的。」張凡突然插言道。
阿肯嘆了口氣,知道張凡又要講大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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