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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雅間的氣氛變得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你和那個女人聊什麼了?」楚黎川很想知道,恩寧對沈一鳴是什麼態度?是否真如表現出來的那麼絕情?
她現在是他老婆,他不希望她心裏還念着旁的男人。
「也沒聊什麼!就是問她算了,我錄音了,我放給你聽。」
楚蔓可打開錄音筆。
楚黎川聽見恩寧擲地有聲說,會和他長長久久在一起,緊抿的唇角不自覺上揚。
轉瞬,他又將這抹笑意壓了下去。
那個女人果然不想和他離婚,打算一輩子糾纏他!
楚蔓可見楚黎川的臉色有所好轉,心下鬆口氣,將今天恩寧智斗張總的事原封不動說了一遍。
「說她傻吧,她又很機智,處事臨危不亂。說她不傻吧,在她老公這件事上,簡直智商為零!」
「不過,她挺剛的,我喜歡!將那個老渣男氣得臉都變形了!哈哈哈若沒有沈一鳴夾在中間,我倒是很想和她做朋友。」
楚黎川瞥了楚蔓可一眼,問,「你聽誰說,那個孩子是沈一鳴的?」
「沈一鳴自己說的!」
「他知道?」
楚蔓可覺得楚黎川這話有點奇怪,又不知哪裏奇怪,「他的孩子,他能不知道嗎?這事還能有假?」
楚黎川微微挑眉,語氣透着不悅,但還算有耐心地繼續試探問。
「那你沒聽沈一鳴說,池恩寧為何抵死不和他在一起?」
「他說他們之間有誤會,別的沒多說!不過我看池恩寧對沈一鳴的態度十分痛恨!」
楚黎川沒再多問,簡單吃了幾口,起身要走,被楚蔓可叫住。
「哥,你幫不幫我調查池恩寧老公?」
「別人的事,少摻和!」
「幫朋友嘛!」
楚黎川垂眸思忖幾秒,道,「你也勸勸你朋友,人家都結婚了,趁早放手!不愛就是不愛,過多糾纏,就是討人嫌。」
楚蔓可點點頭,起身攔住楚黎川,不讓他走,追問他一直來雲城,是不是在這邊養女人了?
「哥,就算你有女人,我也不會傻到告訴安然姐!安然姐很愛你,你不能對不起她,我希望你早日回頭!」
楚黎川敷衍了兩句,說有工作,走出餐廳,徑直上車。
楚蔓可追出來,被林放攔住。
她又追問林放,林放哪敢再多嘴,顧左右而言他。
楚蔓可忽然想到什麼,「林放,我哥不會和池恩寧認識吧?他對她的事好像很關心!剛剛一直在問她。」
「怎怎麼可能!」林放暗暗擦汗。
楚蔓可偏頭想了一陣,確實不可能。
她哥什麼身份?
怎麼可能認識池恩寧?
林放生怕又被套話,連哄帶騙,讓人將楚蔓可送去了酒店。
車上。
楚黎川問前面開車的林放,「他們的關係調查得怎麼樣了?」
林放有些難以啟齒,在楚黎川的逼問下,只好如實匯報。
「有好幾個版本,一個說,沈一鳴追少夫人追了七年,後來少夫人去帝都上學,沈一鳴也跟着去了。」
「少夫人十八歲生日那天,沈一鳴包下大半個素色會所給少夫人過生日,少夫人喝多了,罵了沈一鳴,沈一鳴在人前丟了面子,舉報少夫人是是是」
「是什麼?」
林放從後視鏡,小心打量後座楚黎川的臉色,「是賣的,害得少夫人被帶走,關了半個月。」
車廂瞬時冷若冰窟,嚇得林放汗毛倒豎。
「繼續說!」楚黎川一字一頓,字字淬冰。
林放縮着脖子,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另一個版本說,少夫人在素色就是做那個的,沈一鳴起先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一怒之下舉報了少夫人。」
「還有一個版本說,那天少夫人生日,沈一鳴因為一直追不到少夫人,包下素色,找了很多男人,想要對少夫人那個,少夫人因此失身,去告發沈一鳴,反被沈一鳴反咬一口。」
楚黎川臉色陰鷙,鐵拳緊握,手背上青筋凸爆。
林放乾巴巴笑了兩聲,「謠言嘛!不能當真!不管哪個版本,少夫人都是受害者!不過還真巧,少夫人生日是四月二十九,就是七天後,和boss去離婚的日子!」
四月二十九?
楚黎川眉心緊鎖。
五年前的四月二十九,也正是他被人算計,在素色和安然發生關係的那一天。
楚黎川忽覺心煩意亂,扯了扯襯衫領口,「那個張總,我看不慣,你去查查他!」
楚黎川去酒吧喝了兩杯,回去時恩寧已經睡了。
她就睡在衣櫃和床之間狹小的夾縫裏,側着身子,雙眸閉着,白皙的面頰有些紅,說不出的誘人。
楚黎川輕笑一聲。
這女人是怕他對她做什麼,不敢和他同床了!
楚黎川坐在床上,輕輕踢了恩寧一下。
她沒有醒。
楚黎川又踢了一下。
恩寧動了動,翻個身,手臂砸在床邊,應該很痛,她卻依然沒醒。
楚黎川俯身下來,「你怎麼睡這麼死?」
靠近後,他嗅到淡淡的酒香味。
「居然喝酒了!」
借着昏黃的小夜燈,楚黎川仔細打量眼前的小女人。
恩寧長得很好看,不是妖艷的絕艷美,清清秀秀,乾乾淨淨,又純又欲,很勾男人喜歡的那種。
楚黎川的呼吸沉了沉,眼底染上一層迷離,輕輕撫摸恩寧挺翹的鼻尖,指腹慢慢下滑,落在恩寧柔軟的紅唇上。
他渾身一熱,莫名發漲。
很想抽身,卻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忍不住一點一點靠近。
但最後,楚黎川還是克制住了,抱起恩寧,輕輕放在床上。
就在楚黎川想要起身時,恩寧迷迷糊糊醒了,一雙藕臂環住楚黎川的脖頸,呢喃一聲。
「回來了?睡吧。」
她聲音很輕,很軟,好似邀約。
楚黎川周身一僵,呼吸越來越重,看着懷裏嬌小的人兒,再也不想控制,低頭想要吻下去,恩寧蔥白的手指壓住男人的薄唇。
「又想吻我?不可以,我不背鍋,你總是冤枉我!」
她委屈地嘟着嘴,一雙翦瞳矇上一層水霧,又嬌又嗔的模樣份外惹人心疼。
「我有冤枉你嗎?」楚黎川問。
「有。」
「什麼時候?」
「明明兩次都是你吻我,你卻說我勾引你,我沒有勾引你。」恩寧委屈巴巴的樣子,把楚黎川逗笑了。
「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現在也是。」楚黎川瞥了一眼搭在他肩上的雪白手臂。
恩寧雖然醉了,還有些意識,發現舉止不當,抬着手想要規矩放好,又不知該放在哪兒,只能懸在半空。
「怎麼搞的,你怎麼在我上面?對哦,我睡在地上。」恩寧自問自答,覺得自己說的對,還點了點頭。
楚黎川又被逗笑了,捏着恩寧尖巧的下巴,聲線低啞又溫柔,「你是喝了多少酒?說話都不清楚了。」
「就一點點,一點點。我警告你哦,老實點,不許再碰我,我們說好的,只做掛名夫妻!我不是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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