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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馬車緩緩在忠勇侯府門口停下,葉芷昔先一步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一輛無比豪華的馬車停在對面。
馬車上掛着一塊刻着『珏』字的木牌。
晦氣!
葉芷昔有些後悔了。
裏頭有沒有自己惦念的東西,何必給自己心裏添不痛快。
此時,葉婉清已經在茯苓的攙扶下,踩着凳子從馬車上下來,緊接着太子榮珏也從上面下來。
兩人一個身穿明黃繡祥雲錦袍,一個深紫色繡牡丹寬袖襦裙。
登對的很。
瞧見門口的葉芷昔,頓時覺得膝蓋疼痛無比。
她抿了抿唇,屈膝行禮,「妹妹見過姐姐。」
昨日罰跪的事,是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屈辱,吃一塹長一智,同樣的錯誤她絕不能犯兩次。
不過,不等還沒等葉芷昔開口讓她起來,一旁的榮珏先一步拽着她的手臂,將她扶起來。
「你的腿上有傷,就算不見禮,想來三弟妹也不會說什麼。」
說完,榮珏看向葉芷昔眼裏儘是不滿。
借容玥的手,打壓自己的親妹妹,這樣的女人不配做皇家兒媳。
「多謝殿下!」
葉婉清借坡下驢,眸光盈盈望着榮珏,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情誼。
榮珏心都化了,動容的將她攬入懷中,更不後悔拒絕韓嘉敏陪她回門。
「謝什麼,咱們夫妻一體,說謝倒是顯得生分。」
「嗯!」
葉婉清順勢依偎在榮珏懷中,笑得好不甜蜜。
葉芷昔就靜靜的看着他們一唱一和,噁心得差點將早飯吐出來。
原以為昨天被容玥教訓後,她能長點記性。
沒想到卻是踩着她的肩,做樣子給榮珏看。
士可忍孰不可忍。
想要爭寵沒關係,踩着她上位那就不行。
葉芷昔冷笑,紅艷艷的薄唇微微輕啟,「太子飽讀詩書,怎麼連妻妾都分不清楚。若我沒記錯的話,她只是太子府里的一個側妃吧。」
「太子將她當做妻,可曾為未來太子妃想過一二。」
「」榮珏。
「即便父皇曾說過兩位側妃誰先誕下皇孫,就冊立誰做太子妃,你又如何斷定韓側妃不會先一步誕下皇孫?
太子如此偏心葉家,此事若傳到韓相耳中,不知道韓相又要作何感想呢?」
堂堂太子,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榮澈的『平庸』二字,對他都是高看了。
榮珏本不覺得陪葉婉清回門有什麼錯,可聽完葉芷昔的一番話,頓時覺得懷裏的女人,好像不是自己想得那麼柔弱。
葉婉清察覺榮珏攬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心裏頓時有些慌亂。
太子不會真的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吧?
又見葉芷昔孤身一人,她立即轉移話題:「今日回門,晉王怎麼沒有陪姐姐回來?」
此刻的她,主打一個你不讓我痛快,我也不讓你好過。
新婦孤身回門,傳出去她這個晉王妃還不成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葉芷昔被她自作聰明的舉動逗笑了。
她哪隻眼睛看見榮澈沒來?
「姐姐笑什麼?」葉婉清一頭霧水。
笑你傻!
葉芷昔翻了個白眼,只是往身後的馬車瞟了一眼。
兩人似乎心有靈犀一般,榮澈這時也撩起帘子,步伐穩健的從馬車上下來,在葉婉清一臉錯愕的表情中牽起她的手。
葉婉清眼睛都看直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原來王爺也來了。」
「妾身就說王爺素來疼愛姐姐,怎麼忍心讓她被旁人議論。」
要問說人壞話被抓包是什麼體驗?
那就是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榮澈沒有理會葉婉清,只是看向她旁邊的榮珏,淡淡開口:「若是連規矩都不懂,以後還是莫要帶出來丟人現眼了。」
葉婉清嚇得一顫,不自覺抓緊榮珏的袖子,小聲道:
「太子,咱們先進府吧。」
「嗯!」
榮珏深知自己不是榮澈的對手,並不想和他正面發生衝突。
於是攔着葉婉清先一步進了忠勇侯府。
隨後,太子府的下人抬着一箱一箱禮物往裏走。
相比之下,榮澈手裏拎着的兩匹絹布,就顯得磕磣多了。
葉婉清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心裏頓時痛快多了。
原來,晉王也沒有多喜歡這個小賤人。
葉弘領着孟氏帶着府里眾人給幾人見禮,榮珏作為全場身份地位最高的,自然是發話人,抬手讓眾人起身。
「今日回門,老夫已經命人略備薄酒,還請太子殿下和晉王不要嫌棄。」
「岳丈言重了,今日回門,小婿命人略備了一些薄利,請岳丈笑納。」
話落,榮珏抬了抬手。
身後的下人立即將一箱箱的禮物抬至葉弘面前,然後打開蓋子。
一箱箱上等的綾羅綢緞,各種珍貴瓷器擺件。
還有一人手裏捧着一個長條形的錦盒走到榮珏身側。
榮珏打開,取出裏面一柄做工精美的寶劍。
「孤聽聞岳丈素來鍾愛寶劍,特意命人高價尋來此龍泉寶劍,希望岳丈喜歡。」
「喜歡,喜歡!讓殿下破費了。」葉弘接過他手中的長劍,若非場合不對,他還真想試試手。
對比榮珏的慷慨,榮澈這邊就顯得狼狽了。
不過,兩人都不甚在意,甚至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將手中的絹布交給葉家的下人就算完事。
葉弘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人家是王爺,身份擺在這。
命人將東西抬下去後,便招呼眾人入正廳。
葉芷昔不想跟這些人虛與委蛇,扭頭就往自己的澄園去。
澄園是葉家的內院,榮澈不便跟着進去,只好留下。
氣得葉弘差點心悸發作。
孟氏見狀,忙柔聲安撫:「侯爺,小心身體,晉王妃那邊,妾身去招呼就行了。」
「辛苦你了。」
孟氏搖頭,要不是有事要問小賤人,她才不會浪費和女兒相聚的時間。
葉芷昔帶着竹鳶剛走過中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晉王妃請留步!」
葉芷昔回頭,瞧見是孟氏,眸光沉了沉。
「你找我做什麼?」
面對孟氏,葉芷昔絲毫不掩飾心裏對她的厭惡。
同樣,孟氏也不喜歡。
她瞥了眼身後跟着的侍女,又看了一眼葉芷昔旁邊的竹鳶。
顯然是不希望有太多人聽見她們接下來的話。
可竹鳶是葉芷昔的人,沒有自家主子的吩咐,她半步也不會離開。
孟氏見她如此不識抬舉,也只能憤恨的咬着牙,強撐着一抹假笑看向葉芷昔。
「不想笑就別笑,你不覺得噁心,我還怕晚上做噩夢!」
孟氏臉上的笑瞬間垮了下來,冰冷的眸子掃過葉芷昔,不再裝模作樣,冷聲問道:「我問你,我房裏那些東西,可是你偷了去?」
「偷?」
葉芷昔微挑眉梢,眼底划過一抹譏諷,抬手一巴掌往她臉上招呼。
『啪』的一聲脆響。
孟氏的嘴角都被打破了,一縷血跡滲出嘴角。
平白挨打,她連一句質問的話都不敢問,卻只敢幹看着。
「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佔為己有,還好意思來找我興師問罪,是葉弘還是你那個做側妃的女兒給你的臉?」
孟氏有些心虛,畢竟這些東西的出自哪,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孟夏竹,你侵吞我娘的嫁妝多年,我沒見你送去順天府,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不要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對我來說,要你的命,比捏死一隻螞蟻來的容易多。」
「你是不是誤會了?」
孟氏強撐着假笑,多少想拿回來一點。
「妾身只是奉侯爺的吩咐,替先夫人管理嫁妝,並非王妃所想私吞。只是王妃拿走的東西中還有我娘家給我的嫁妝,還請王妃將東西還給妾身。」
葉芷昔忍無可忍了。
她當自己是傻子,這麼明顯的坑也看不出來?
「你的嫁妝丟了報官就是,找我作甚?我何時拿過你的東西了?」
孟氏臉上表情有點僵住了。
她確實沒有證據證明葉芷昔動了她床底下的東西。
可那些東西,若不是她拿走了,雲挽月那些鋪子的夥計,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換了?
「若沒有其他事,本妃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便吧。」
孟氏無奈,只能離開。
即便知道東西是她拿了,手裏沒有證據,也不能逼她交出來。
澄園自從葉芷昔出嫁,裏面陳設就已經讓孟氏收走了,偌大的院子只有幾個空蕩蕩的房間,蕭條的很。
葉芷昔也無所謂,該帶走的東西,出嫁那日就已經全帶走了。
小坐了片刻,就帶着竹鳶去找榮澈。
這個忠勇侯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與此同時,西跨院裏,葉婉清和孟氏緊緊抱在一起。
得知女兒在宮裏所遭受的苦,孟氏心疼得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抱着女兒不願撒手。
「這五公主太過分了,怎麼能那樣懲罰你?」
葉婉清替孟氏擦掉眼淚,咬着牙憤恨道:「這事怪不得五公主,要怪就怪葉芷昔。要不是她不肯為女兒說話,五公主也不會罰女兒。」
瞧着女兒膝蓋上一大片青紫色,孟氏更恨葉芷昔。
「又是她!」
孟氏輕手輕腳替葉婉清整理好褲腿,咬着牙憤恨道:「你放心,這筆賬為娘定會為你討回來。」
「李嬤嬤!」
門外伺候的李嬤嬤聽見聲音,立即推門而入。
朝着葉婉清福了福身後才看向孟氏。
「夫人有何吩咐?」
「你過來!」
孟氏微眯着眼睛,等到李嬤嬤走近後,才在她耳邊小聲吩咐。
須臾,李嬤嬤才直起身體,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她。
「去吧,此事就這樣定了。」孟氏完全不給李嬤嬤開口的機會。
李嬤嬤無奈,只好離開。
「娘,您」
葉婉清想問,卻被孟氏打斷話。
「你別問,只要知道娘不會讓你平白受委屈。」
葉婉清抿着唇,看着孟氏眼中的決然,嘴角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
另一邊,葉芷昔找到榮澈,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葉弘的挽留離開忠勇侯府,直到上了馬車,她才沉沉的鬆了口氣。
榮澈見狀,忍不住揶揄道:「你若不想回門,不回來便是,何必委屈自己?」
「我只是不想落人口舌罷了。」
葉芷昔翻了個白眼,放鬆身體靠在軟墊上。
「對了,今日朝堂上可有什麼動靜?」
榮澈見她這般慵懶,俯身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大臣翻出太子前幾年做的糊塗事,暗示父皇太子不能堪當大任。」
「什麼糊塗事,能讓他的太子位都坐不穩?」
葉芷昔瞬間來了興致,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全都是想要聽八卦的光芒。
「先喝茶。」
葉芷昔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隨後有些迫不及待催促。
「哎呀,你快點說。」
日子太枯燥,總得找點八卦打發時間。
榮澈笑着搖了搖頭,眼底滿是寵溺,「好了,我說便是。」
「四年前太子曾經看上一個姑娘,卻不知道那姑娘已經許了人家,有意納入府中。卻不想那姑娘性子剛烈,事後一根白綾吊死在家中。
太子知道此事後,給了那姑娘家人一筆錢將人打發了。」
「四年前的事現在才被爆出來,看來你得好好查查那個大臣了。」
太多的巧合混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榮澈心裏也有此想法,只是沒想到葉芷昔跟他想一塊去了。
「已經讓墨羽暗中調查了。對了,假冒你的人找到了,你可要去看看?」
「這麼快?」
葉芷昔有些愕然,這傢伙處事速度果然快,難怪有人容不得他。
「人在哪,我要去會會!」
「好!」
榮澈敲了敲木板,報了一處住址。
不多時,馬車速度便快了,外面嘈雜的聲音也慢慢散去。
葉芷昔撩起帘子一看,才發現已經出了城,馬車在一座別院門口停了下來。
榮澈下了馬車,又牽着葉芷昔下來,兩人並肩走進別院。
外面看起來普通的別院,裏面的景色卻很別致。
葉芷昔歪着頭看着身邊的男人,問道:「這裏是」
「雲家的別院。」
「」
「前些日子從一個富商手中買下來的,據富商說他買下別院時發現別院佈置得很別致,所以並未重建,這裏還是當年雲家別院的樣子。」
葉芷昔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可她知道,榮澈能買下這座別院,更多是因為自己。
「謝謝!」
沉默了片刻,她才生硬的擠出這兩個字。
榮澈笑笑,牽起她的手說道:「走吧,去看看冒充你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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