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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
章夫人望着坐在對面臉色不虞的小姑子,費力的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小妹,就當大嫂求你了,先借一千兩黃金給我們應應急,等月底款子回來了,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
「一千兩黃金?看什麼病需要這麼多銀子?」
孟氏冷着臉,一雙狹長的眼眸掃過章夫人,從頭到腳都透着嫌棄和厭惡。
章夫人一邊抹着淚,一邊訴說章成仁受傷的原委,說到最後竟然當着滿屋子下人的面,哭得泣不成聲:「小妹,我就成仁這一個兒子,你這個姑姑的不能見死不救啊」
「行了,行了,別哭了。」
跟嚎喪一樣,晦氣死了!
孟氏心裏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打斷章夫人,面上卻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大嫂,不是我這個做小妹的不幫忙,只是一千兩黃金太多了,我雖然管着侯府中饋,可你也體諒體諒我。
我這頭頂上還有個老菩薩盯着,這麼大一筆錢,我實在是真拿不出來。」
「小妹,你這話做大嫂的就不愛聽了。」
章夫人已經一再放下身段求她,沒想到還是被拒絕,心裏怒火頓時蹭蹭往上冒,也顧不得姑嫂臉面,情分,拍着桌子就橫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我們給你送了多少孝敬,你心裏沒數,我跟你大哥手裏可是都有一本賬。
現在別說一千兩黃金,就算是一萬兩,你也是拿得出來。
今日我開口求你,是給你兩份薄面,你要是見死不救,那就別怪我撕破臉,把你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全抖出來。我倒要看看我的這個好妹夫知道你當年做的那些事,還容不容得下你」
孟氏沒想到章夫人竟然這般撒潑打滾,氣得胸口疼。
但又不敢把她惹急了,只好軟下態度。
「大嫂,你看你這麼着急上火做什麼,我手裏確實沒有這麼多銀子,你給我一點時間準備成不?」
話音一落,孟氏立即喊來李嬤嬤。
「嬤嬤,你拿着我的私章去錢莊取一萬兩銀票給夫人。」
「是!」李嬤嬤應聲離開。
章夫人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妹妹早如此爽快,嫂子也不會說那些難聽的話。不過,既然說都說了,做大嫂的也就多說兩句。
咱們如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是莫要將事情做得太絕,壞了兩家的情分,你說對不對?」
孟氏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大嫂說的有理,今日是小妹做錯了,大嫂宰相肚裏能撐船,莫要跟小妹一般見識。」
章夫人聽到這一番恭維,臉上僅剩的怒意也消散了。
論出身,她娘家雖然門戶不高,卻也比窮苦出身的孟氏要強很多。要不是孟氏如今成了侯府夫人,她怎會容忍自己看她臉色。
等了小半個時辰,李嬤嬤才氣喘吁吁回來,將揣在懷裏的一疊銀票遞給了孟氏。
「夫人,您要的東西!」
孟氏點了點頭,問道:「沒有人看見吧?」
「您放心,奴才很小心了。」
「那就好!」孟氏查點了一下,將一萬兩銀票交給章夫人,「大嫂,我這可是將我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您回去路上可得小心點。」
「放心,放心,我明白的。」
章夫人伸手接過,佯裝沒有看見孟氏眼裏的不舍二話不說揣進懷裏。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孟氏起身,親自送她出門:「那我送你!」
孟氏親自將章夫人送出西跨院,卻不知身後正有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們。
章家。
章鴻領着葉芷昔和裴怡來到偏廳,小廝立即端上茶水,送到幾人面前。
「姑娘,這是今年新出的香片,你們姑娘家多半喜歡甜一點的茶,嘗嘗味道如何?」
如此拖延時間,倒是讓葉芷昔想看看章鴻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端起茶盞放在唇邊,正要喝時,眼角餘光不經意掃到另一旁的章鴻。
他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眼裏閃爍着興奮。
似乎很期待自己能喝下這杯茶。
既然如此,那就吊吊他的胃口。
葉芷昔聞了聞,當即猜到裏頭多了些什麼,放下茶杯,搖了搖頭說道:「這茶倒是茶香四溢,就是香味太濃了,我不太喜歡,不知章老爺府上可有雨前龍井?」
「有有的!」
章鴻立即讓下人重新沏茶送上來。
下人退下時,還不忘和章鴻交換了眼神。
葉芷昔看破不說破,端着茶淺飲了一口。
她就知道這銀子要得沒有那麼容易。
「果然是好茶,章老爺不愧是京城首富,這等好茶,恐怕也只有在您這裏才能喝到。」葉芷昔一頓彩虹屁捧得章鴻暈頭轉向。
「裴四小姐,似乎你府上也沒有此等好茶。」
裴怡剛喝了一口茶,突然聽見葉芷昔喊自己,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她什麼時候去自己府上喝茶了?
故意這麼說,難道是想用她的身份敲打敲打章鴻,早些把診金拿出來?
既然如此,那這忙自然得幫了。
「真是讓寒霜姑娘見笑了,這雨前龍井每年只能產得那麼百十來斤,前朝後宮都分不勻,我家怎會有。」
這一番話出來,章鴻不由得一顫,看向裴怡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
他小心翼翼問道:「裴四小姐可是定國公府的四姑娘?」
「原來章老爺知道啊。」裴怡故作尷尬的笑了笑。
章鴻卻嚇得全身冒汗,臭小子從哪兒請了一尊活佛回來了。
他忙不迭起身,恭恭敬敬朝着裴怡揖了一禮,「草民不知郡主駕臨,還請郡主恕罪。」
「章老爺不用客氣,我就是陪寒霜姑娘過來看看。不過,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您答應寒霜姑娘的診金,何時能送來?」
「恐怕還得等一下。」
章鴻賠着笑,心裏卻默默祈禱時間能過得快一些。
「如此,那便再等等。」
算着時間差不多了,葉芷昔故意裝出一副被迷藥迷暈的樣子,眼神迷離的看着裴怡:「裴四小姐,我咚!」
話還沒說完,她就一頭撞到了椅子上暈了過去。
「章鴻,你」
裴怡震驚的看着章鴻,一陣強大的暈眩感席捲而來,隨後便沒了意識。
章鴻走到兩人面前,眼神陰冷的看着裴怡。
「裴四小姐,老夫也不想得罪朝廷,得罪定國公府。我必須要從這女人口中知道我兒子仇人的下落,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沒事居然跟她在一起。」
話音甫落,章鴻擺了擺手,幾個粗使婆子從屋外進來。
「將她們關進柴房。」
不多時,葉芷昔就感覺自己被人拖着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人就被丟在柴垛上,疼得她差點沒忍住喊出來。
『砰』門關了。
接着便是上鎖的聲音。
葉芷昔睜開眼睛,環視柴房一周,心想:這個章鴻還當真是沒安好心。
但願沒有牽扯裴怡,不然她會良心不安。
從醫療空間中拿了一粒解藥塞進裴怡嘴裏,不一會兒昏睡的人便醒了過來。
看着四周,裴怡氣得臉都紅了,氣急敗壞呵斥道:「這個章鴻,到底想幹什麼?」
明知道她的身份,還敢給她下藥,是覺得定國公府的人好欺負?
「你別着急上火,他應該是衝着我來的。」
「啊?」裴怡一愣,不解道:「怎麼會衝着你來?你好歹救了他兒子,怎麼說也是他們救命恩人,他們這麼做豈不是恩將仇報,還要不要臉了。」
「他不會想賴賬,不給你診金,才把咱們關起來吧?」
「沒想到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老好人的樣子,沒想到骨子裏竟然這麼壞,難怪兒子受傷無人醫治,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臭不要臉的老東西,等我回去了,一定把他做的醜事宣揚出去。」
裴怡罵得更凶了。
「噓!」
葉芷昔擔心她聲音太大將外面的人引過來,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不是他兒子救命恩人。」
啥?
裴怡小腦袋瓜轉不動了。
「咱能好好說明白嗎?我越發聽不懂了?」
索性閒來無事,葉芷昔將自己如何遇見章成仁強搶民女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了裴怡聽。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是非曲折。」裴怡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道:「我就說這章成仁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當街強搶民女,活該現在變成活死人。不過,你不怕他醒過來,拆穿你的身份?」
「放心吧,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裴怡靠在牆邊,看着上鎖的房門,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咱們要在這裏等到什麼時候?」
葉芷昔眼角微微揚起,抿唇淺笑:「放心吧,應該快了,章鴻一心想要找到傷害他兒子的人,肯定過不了多久就要來問我。」
「不過,這事跟你沒關係。為了安全,你待會兒直接裝暈,知不知道?」
「那哪成?」裴怡搖頭,「不過你放心,我不給你拖後腿,我會見機行事。」
「好!」
兩人靠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兩人當即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倒在柴垛上裝暈。
屋外,章夫人拿着剛從孟氏那裏要來的一萬兩銀票,走到章鴻面前。
「老爺,銀票拿回來了。」
「夫人且收好,銀票暫時用不上。府里這幾日用銀子的地方會比較多,這些就留着咱們備用。」至於診金他從來就沒想付過。
說完,章鴻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即打開上鎖的房門,將葉芷昔托起來,綁在一旁的柱子上。
章夫人拽住章鴻的手,「老爺,你且等等,妾身有幾句話要同你說。」
章鴻本想立即審訊葉芷昔,見妻子神情冷峻,也只得吩咐下人先看着她,自己則跟着來到門口。
「夫人何事如此着急,不能等我問出那女人的下落再說?」
「自然是急事。」章夫人左右瞥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什麼虎頭賊腦的人,便壓低聲音說道:「今日去侯府要銀子時,妾身不小心將咱們給小妹送銀子記賬的事情說漏了嘴,我怕小妹她」
章夫人一邊說一邊打量丈夫的神情,見他臉上並未有異色,於是又接着說道:「不瞞老爺,妾身懷疑小妹與咱們離了心。不過一萬兩銀子,她推拒了三次也不願意給,妾身也是沒有辦法,才將賬本一事說出來,小妹方才派人取了銀票給妾身。」
「我這個妹妹啊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如何有今時今日了。」
章鴻似笑非笑的嘆了口氣。
「既然心不在一起,咱們日後也要多留些心眼了。」
章夫人點了點頭,臉上卻依然憂慮橫生,「妾身旁的不怕,就怕小妹要將那些鋪子和田莊收回去。畢竟,那些東西的地契可都捏在她手裏。」
「怕什麼,鋪子裏如今都是我們的人。她一介婦人,沒有我的幫忙,能過上瀟灑的日子。再說了,就算沒有這些營生,咱們這麼多年攢的銀子,也足夠重新開始。我已經將生意漸漸轉去江南,她如果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讓她這個侯府夫人坐不穩。」
見丈夫心裏已經有了盤算,章夫人心裏才鬆了一口氣,揣着銀子回了內院。
兩人聲音雖小,卻被聽力極為敏銳的葉芷昔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這對兄妹關係也沒有那麼堅不可摧。
章鴻再次回到柴房,目光掃過地上的裴怡,對着旁邊的粗使嬤嬤說道:「將裴四小姐送回小姐房間歇着,等她醒了,送她離開。」
到底是郡主,他也不敢往死里得罪。
等裴怡被送走,章鴻才舀了一勺水朝葉芷昔潑了過去。
眼看冰冷的水就要潑在她身上,葉芷昔忽然睜開眼睛快速掙脫繩索,側身避開。
「你你不是喝了茶,怎麼會沒有暈倒?」章鴻詫異的看着葉芷昔,他明明親眼看她喝了下了蒙汗藥的茶,不可能這麼快醒過來。
「如果不這樣,又怎會聽見你和尊夫人的對話。」
葉芷昔緊皺着眉,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指尖划過寒氣逼人的劍身,直擊章鴻面門而去。
章鴻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聲吼道:「快,來人將她給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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