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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黨?」
靜怡皇貴妃在旁邊聽着都覺得心驚膽戰,沒想到韓彬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做出通敵賣國之事。
如今朝中還有同黨
如果不是老三和老四及時發現,後果簡直難以想像。
元帝更是氣的唇角顫抖,拳頭攥緊。
「老三,這件事情朕交給你徹查,無論是誰,只要證據確鑿,反抗者格殺勿論。」
榮澈神色淡然看着元帝:「如果是皇后呢?」
「皇后?」
元帝本就難看的臉上,湧出一絲疑惑,看着榮澈的眼神閃了閃,帶着耐人尋味的晦暗。
「澈兒。」
靜怡皇貴妃心裏一驚,連忙呵斥兒子。
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也不能隨便亂說。
「休要胡說」
元帝抬手,打斷靜怡皇貴妃的話,「讓他說下去。」
靜怡皇貴妃擰着眉,愁眉不展看着榮澈,但願他所說的都有證據,否則此事如果傳到皇后耳中,只怕皇后娘家人不會善罷甘休。
「父皇,兒臣雖沒有拿到證據,可是兒臣的人親眼看見韓相見完南詔的探子後,直接去了皇后的帳中。」
「由此,兒子推斷此事可能也和皇后有關係。」
元帝抿着唇,眸光冷清,好似沒有聽見榮澈的話。
靜怡皇貴妃則是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沒有證據居然這般信口雌黃,當真是膽大妄為。
「皇上」
久不見元帝開口,靜怡皇貴妃心裏有些忐忑,柔柔的喊了一聲。
元帝回神,見靜怡皇貴妃神思不寧,柔聲安撫道:「老三既然敢說,自然心裏是有幾分把握,更何況他是朕同你的孩子,只要有朕在一天,沒有人敢動他分毫。」
這般明目張胆的偏愛,讓葉芷昔也為之感嘆。
難怪皇后和榮珏視榮澈為眼中釘。
以元帝對靜怡皇貴妃的疼愛,榮珏即便什麼都不做,這太子之位只怕也保不住。
「多謝父皇抬愛。」榮澈拱手揖了一禮。
靜怡皇貴妃也暗自鬆了口氣,還好皇上是真的疼愛他們母子,否則就剛才這一番話,足夠自己兒子喝一壺的。
「就算是皇后,只要你有證據,朕也不會姑息。」
這就是元帝的態度。
雖然皇后娘家在朝中有頗多門生,可樹倒猢猻散,誰又敢在證據面前造次。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元帝擺擺手。
~
皇后在原地這裏碰了壁,回到自己帳中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嚇得桑菊連勸都不敢勸,只有等皇后發完脾氣,她才讓人默默的收拾乾淨。
「桑菊!」
皇后冷着臉,聲音低沉。
桑菊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立刻去把太子給本宮找回來。」
「是!」
桑菊應聲退下。
此刻,榮珏正在和戶部侍郎齊有為在一塊。
看着突然造訪的榮珏,齊有為很是惶恐,「下官不知太子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太子降罪。」
「孤閒來無事到處走走,沒想到走着走着就來到齊大人這裏,沒有事先通知,是孤的錯,齊大人何罪之有。」
榮珏邊說便走進齊有為帳中。
齊有為急忙跟上,惶恐問道:「不知太子前來,可是有事找下官?」
說來,齊有為也有些害怕見到太子。
自從皇上下令徹查國庫的時候,他就開始擔心會不會查到自己頭上,畢竟,沒有那個戶部官員是乾淨的。
後來張金突然自裁,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子派人幹的。
張金多次巧立名目從國庫撥錢,其實大部分都進了太子手中,此事他也是無意中查賬才發現。
皇上要查賬,太子為了自保,肯定會讓張金做替死鬼。
眼下,太子忽然來找自己。
不知是吉還是凶。
榮珏佯裝沒有看見齊有為眼中的盤算,只是淡然的開口說道:「母后中意齊姑娘許久,想等回京後請齊姑娘去宮中給她作伴,此事不知齊大人意下如何?」
「皇后要讓小女進宮侍奉?」
齊有為想過榮珏找自己的千百種理由,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
他滿目愕然,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殿下,小女性子歡脫不拘,入了宮只怕會惹皇后娘娘不高興,只怕要辜負皇后娘娘一番美意。」
『吧啦』一聲。
榮珏手中的茶蓋掉在茶杯上,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他緩緩抬頭看向已臉上笑的齊有為:「齊大人這是捨不得女兒。」
「不不是的!」
齊有為連連擺手,語氣十分可憐:「小女能入宮伺候皇后娘娘,老臣心裏不勝感激。只是老臣夫婦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入了宮做了女官想見只怕猶如登天,還請皇后娘娘和太子體恤老臣夫妻二人,莫要讓小女入宮。」
「女官?」榮珏頓時笑了,「齊大人多慮了,宮中女官無數,母后想要誰誰敢不從。」
「那是」
齊有為懵了。
「太子妃如何?」
榮珏斂去笑意,抬頭眸光深沉而幽暗的看着他。
「齊大人替孤辦件事,孤的太子妃之位就是齊姑娘的。當然,齊大人也可以拒絕,如果拒絕的話,齊大人一家恐怕就」
榮珏的話只說了一半,意思卻明了。
「」
不!
齊有為下意識想拒絕,可聽見榮珏後面的話,整個人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的僵在原處。
「眾人皆說太子寬仁,如今看來不過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罷了。」
「齊大人過獎了。」榮珏冷笑。
他能明白,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口水。
「孤希望明天早上能得到齊大人的答案,齊大人也可以連夜將此事稟告父皇,只是回京後,不知道齊大人還能不能見到尊夫人和齊姑娘。」
齊有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十歲。
「殿下可願意真心對待小女?」
榮珏起身徑直走到齊有為面前,薄唇輕啟:「齊大人放心,孤若相安無事,齊姑娘必然是未來國母。」
「好!」
齊有為撐着軟弱的身體緩緩站起身,一瞬不瞬盯着榮珏。
「日後但願殿下能記得今日所言,若殿下食言,老夫即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榮珏輕笑,沒有回答。
~
離開齊有為營帳後,榮珏就遇上出來找他的桑菊。
「太子殿下,奴婢可算找到您了,您趕緊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桑菊氣喘吁吁看着榮珏,見左右無人,便靠近幾分壓低聲音:「娘娘去了一趟皇上那,回來後發了好大的脾氣,讓奴婢無論如何找到您,讓您即刻過去。」
「孤去看看,你準備幾樣母后喜歡吃的小點心。」處理好齊有為,榮珏心情甚好,耐着性子安撫桑菊。
桑菊:「是!」
榮珏很快來到皇后營帳,看着帳子裏空了不少,才知道桑菊把事情往輕了說。
「母后」
榮珏上前,看着怒氣沖沖的皇后想要倒杯茶哄她,卻發現桌上只剩下一個茶壺。
皇后抬頭,斜着眼睛瞪着榮珏。
「還有功夫嬉皮笑臉,知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你父皇的營帳被姜寬帶人圍得跟鐵通一樣,裏面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皇后懷疑刺殺榮澈的殺手就在裏面。
「殺手是奔着賬本去的,那些人不會把你供出來吧?」
「不會!」榮珏蹲在皇后身邊,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傲然堡的殺手只是奉命行事,除了堡主沒有人知道僱主是誰。就算老三把人抓住,也不會查到我身上。
更何況,我已經說服了齊有為,讓他把這事頂下去。」
「若是榮澈連傲然堡堡主也抓住了,他豈不是也會」皇后越想越害怕,她猛地抓住榮珏的手,雙目猙獰。
「兒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下去。」
榮珏眯着眼睛,他在皇后眼底看到了野心和狠絕。
「母后想怎麼做?」
「自然是一勞永逸。」皇后微微昂首,神情凝重,「只有送你坐上那個位置,我們母子才能得以平安。」
「您是說」
榮珏眼前一亮,體內沉寂的血脈忽然不受控制翻湧。
「沒錯。」皇后沒有否認,冷聲說道:「原本本宮是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如今形勢逼人,本宮不得不這麼做。」
榮珏聞聲有些愕然看着皇后,沒想到母后早就開始籌謀。
「明天我會傳召韓相,讓他提前我們的計劃。」
「那我」
「你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皇后嚴肅而認真的看着榮澈,冷聲道:「此事若成了,你就是咱們北齊的新主,如果輸了,你還能留一條命。」
為母者,所做一切都為了孩子。
即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也是如此的。
「不」
「沒有不行,你立刻給我回到自己的營帳,不然本宮就讓人送你回京城。」皇后主意已定,態度決然。
「是!」
榮珏哽咽着點頭,眼底卻閃過一抹冷肅。
~
就在皇后緊鑼密鼓為榮珏鋪路的時候,榮澈和葉芷昔也已經回到自己營帳。
只是還沒有功夫休息,墨羽便匆匆趕來。
「王爺,王妃,出事了。」
「進來!」
榮澈沉着臉,好不容易有時間和葉芷昔單獨相處,墨羽這個不省心的又跑來攪和。
這些人是純粹不想讓他心裏舒坦。
墨羽進了營帳,瞧見自家主子臉色甚是難看,心裏不禁暗暗腹誹:王爺這是怎麼了,難道因為沒有抓到幕後指使?
「說,出了什麼事。」榮澈語氣不耐,恨不得把墨羽踹飛出去。
墨羽回神,忙道:「玄武和他的手下死了。」
「死了?」
榮澈揚眉,有些驚訝,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軍營,不動聲色把所有人都殺了,看來來人本事不小。
不過片刻他就平靜下來,吩咐道:「既然已經死了,就找人把屍體處理了。」
「是!」
墨羽躬身應道,卻並沒有離開。
「還有事?」榮澈語氣盡顯不悅。
「」
墨羽囧。
王爺怎麼跟吃了炸藥一樣,火氣這麼大。
葉芷昔有些看不過去,偷偷拽了拽榮澈的衣袖。
榮澈的臉色這才好些,語氣也沒有那麼生硬:「下次有話一次說完,不要斷斷續續。」
「是!」墨羽應下,又道:「侍衛來報,太子從齊大人處出來後就去見了皇后娘娘。
因為您之前吩咐過,密切關注太子接觸的所有然,所以侍衛等太子走後悄悄潛入營帳,正好發現齊大人在自裁,旁邊還有一封寫好的遺書。」
「人現在如何?」
「救下來了,這是齊大人的遺書。」
墨羽雙手將遺書奉上,榮澈接過,「你先下去,把人看好。」
「是!」
墨羽走後,榮澈立即打開齊有為的遺書,一目十行看完,瞬間氣消了。
「老大當真是有些手段,竟然能讓齊有為做他的替死鬼。」
「齊有為是誰?」
葉芷昔不認識齊有為,卻明白榮澈話里的意思。
「齊有為戶部侍郎,在遺書里親口認下巧立名目挪用國庫庫銀,並交代出庫銀下落,留書主動認罪自裁換妻女平安。」
「嗤~」
葉芷昔輕笑一聲,「這齊有為未免太愚蠢了,難道看不明白張金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居然會願意做替死鬼,真不知道榮珏怎麼說服他。
「齊大人愛妻如命,如果老大以齊夫人以及女兒的命脅迫,也不是沒有可能。」
榮澈揉了揉眉心,本想晚上能有個安穩覺,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這個齊有為,必須立刻去見。
「你先歇着吧,我去看看齊有為。」
「嗯!」
累了一天,葉芷昔確實也有些乏了,就沒有跟着榮澈一起去,不過卻遞給他一粒藥丸。
「這是」
榮澈不解。
「假死藥。」葉芷昔解釋道:「齊大人很有可能是被脅迫,如果太子知道他沒有死,定然會改變策略。就算拿到齊有為的供詞,也比不了他活生生站在父皇面前指認太子,讓齊有為吃下假死藥可以暫時騙過那些人。」
「還是你想得周到。」
榮澈攥緊手中的藥丸,看着葉芷昔的眉眼透着溫柔。
榮澈走後,竹鳶也送來了洗漱的水,葉芷昔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然而,除了她,其他人卻是一夜未眠。
比如韓彬。
此刻他穿着中衣在營帳中坐立不安,旁邊是韓夫人黎氏,一臉倦容看着自家相公。
「老爺,這麼晚還不睡,您到底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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