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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眾人面上皆是一陣尷尬。
永寧長公主不喜歡靜怡皇貴妃是整個後宮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踏進雲霞宮的日子,一隻手都數的出。
今天破天荒來看雲霞宮,明眼人一眼就能猜出來她想幹什麼。
永寧貴為長公主,哪能容許一個晚輩在自己面前叫囂,頓時氣得面紅耳赤,不顧儀態衝到他面前。
「老三,我肯來看你母妃是給你母妃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
容澈唇角微揚,薄唇間溢出一抹冷笑,看着永寧長公主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愚蠢無知的老婦人一般。
「您的這份薄面,我們還真是要不起。」
看見永寧長公主臉黑得跟煤炭一樣,葉芷昔偷偷拽了拽容澈的袖子。她也不喜歡永寧長公主,總覺得她總給人一種陰沉,笑裏藏刀的感覺。
不過,就算不喜歡一個人,也不要放在臉,這樣容易泄露自己內心情緒。
容澈回頭看着她,眉眼間的冷肅轉瞬間被一抹溫柔代替。
旁邊的人除了裴怡,其他人皆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這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看來,這葉家不受寵的大小姐,還真的是走進了他的心裏。
「你和小姑父一家先進去,我等下進來。」容澈無視眾人驚愕的目光,抬手拂過葉芷昔的臉頰,眼底的柔光快溢出來。
隨後,他又看向裴怡一家,目光落在定國公裴遠之,淺笑一聲:「小姑父,讓您看笑話了,你們先進去吧。」
裴遠之微微頷了頷首,帶着妻女朝着雲霞宮走去。
「別太過了,讓你母妃面上過不去。」擦肩而過時,他在容澈耳邊小聲叮囑。
「知道!」
容澈點頭應下。
葉芷昔跟在裴遠之後面,深深地看了容澈一眼。
永寧看着容澈對裴家一家客客氣氣,對自己一家卻無比冷淡甚至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心裏的怒火越發壓制不住。
「今天我還非要進這雲霞宮不可。」
她拎着裙擺,正要跟着裴怡一家進去,卻讓旁邊的丈夫文國公王順攔了下來。
「好了,別在這鬧。」
文國公生的一張方臉,雖然也是濃眉大眼卻比不得裴遠之俊朗,一開口聲如洪鐘,震得人頭皮發麻。
「太后已經讓人請了你好幾回,既然進了宮自然應當先去給她老人家請安。王爺,莫要跟你皇姑一般見識。」
說吧,王順不由分說拉着永寧離開雲霞宮門口。
「姑丈言重了。」容澈從未將永寧放在眼裏,又豈會跟她一般見識。
儘管永寧不服氣被丈夫拉着離開,可每走一步她都目眥欲裂的咒罵着容澈和靜怡皇貴妃。
然,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稍後就會從李福的嘴裏傳到元帝耳中。
等着文國公一家走遠了之後,容澈才轉身進了雲霞宮。
雲霞宮中,靜怡皇貴妃也將永寧的咒罵一字不落聽進耳朵里,不過看見走進來的裴家人,她還是深吸口氣,打起精神迎了出去。
因為定國公,靜怡皇貴妃只能在前殿接待他們。
定國公和華安帶着裴怡給她見禮:「參見皇貴妃!」
「姐姐,姐夫,這裏沒有外人,你們不用拘禮。」私底下,他們一直這樣稱呼。
華安當即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容澈這孩子是有心的,知道你不喜歡大姐,連門都沒讓他們進來,沒讓他們進來給你添堵,你也別把她那些渾話放在心裏。」
「我知道!」
靜怡皇貴妃笑着點了點頭,招呼長惠上茶款待他們。
等裴家人落座後,靜怡皇貴妃才看向跟在他們後面的葉芷昔,一下子眼眶就紅了,走到她面前,忍不住哽咽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瘦了這麼多。」她握着葉芷昔的手腕,心疼極了。
明明才走了不過一個月。
「肯定是老三沒有把你照顧好,等他進來後,我非要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不可。」
「不是,母妃,其實他對我」挺好的!
葉芷昔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她這個可愛又有點愛哭的婆婆打斷了。
「好了,你不用幫他說話,那臭小子的德行我這個做娘的能不了解?總之待會兒我訓他,你不許幫他求情。」
葉芷昔被靜怡皇貴妃的話哄得哭笑不得,本來還有點久別重逢的惆悵,這下瞬間化為一片雲煙消散不見。
「母妃要如何教訓兒臣?」
容澈正好從外面進來,就聽見親娘要教訓自己。
靜怡皇貴妃壓根沒把裴家人當外人,徑直走到容澈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宛若尋常人家的娘親一般,數落着容澈。
「你還好意思問,不是讓你好好照顧阿芷,她怎麼越發清瘦了?」
「我錯了,母妃您饒了我成嗎?我給您保證,三天之內讓阿芷胖一圈成不?」
容澈歪着身體,有些哭笑不得。
他好歹也是個王爺,能不能給他幾分薄面?
「哼!」
靜怡皇貴妃冷哼一聲,這才滿意鬆開他,「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沒有胖一圈,別怪我不讓你踏進這個門。」
裴遠之和華安長公主見狀,不由得笑出了聲。
葉芷昔更是尷尬的摳出三室一廳來了。
她明明一點都沒有瘦,能不能不要胖一圈啊
救命!
容澈進了前殿後,靜怡皇貴妃就將裴遠之交給他款待,自己則帶着華安長公主還有葉芷昔和裴怡進了內殿,不去摻和他們朝政上的事情。
「王爺可知道皇上下令處死容珏?」
「嗯!」
容澈點了點頭,回京的路上,容齊收到姚康的飛鴿傳書,信上說了這事。
原以為只是會永遠幽禁別院或者貶為庶民流放塞北。
沒想到居然是處死。
「可是三日前,刑部大牢卻傳來容珏被劫走的消息,如今一直下落不明,皇上為此傷透腦筋,已經兩日寢食難安。」
「人從刑部大牢被劫走?」
一貫冷沉自若的容澈面色大變,從來沒有人能在刑部大牢把人劫走。
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要麼是內外勾結,要麼就是身手了得的江湖人士。
只是劫走他的目的是什麼?
「父皇怎麼說,命人徹查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面的話容澈沒有說出口,若是後面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父皇不忍對自己兒子痛下殺手,才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皇上命刑部的人不許將此事泄露出去,我暫時也揣摩不透他的意思。想來,他應該會跟你商議,你心裏先掂量掂量吧。
先皇后和容珏的事情剛剛結束,前朝就有人提起冊立皇后和太子的事情,你和皇貴妃正處於風尖浪口,以後行事還是莫要張揚肆意,免得落人口舌。」
裴遠之這話就有些暗示了。
容澈回過味來點了點頭,「我心裏有數。」
永寧長公主一貫看不過他們母子,少不得要利用這件事背後做點小動作。
他這個大姑母,雄心壯志從來不遜男子。
比起前殿壓抑低沉的氣氛,內殿幾個女人圍在一起,那可就熱鬧多了。
容玥得知葉芷昔和容澈回了雲霞殿,就趕忙來正殿這邊見她們,這會兒正挽着葉芷昔的手臂不肯撒手。
「三嫂,以後你不能一聲不吭丟下我就走了。」
直到到現在,容玥心裏對密室的事情還有陰影。
「好,以後不丟下你。」葉芷昔笑着答應。
容玥歪着頭,在她手臂上蹭了兩下,旁邊的裴怡看見,忍不住笑着擠兌:「小玥,你都十六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也不知道害臊。」
「要你管!」容玥懟了回去。
華安長公主和靜怡皇貴妃聞聲,不由得輕笑了出來,唯有裴怡有些哭笑不得。
幾人聚在一起,隨後靜怡皇貴妃問了一些大雁塔的事情。
葉芷昔儘量挑一些比較沒什麼殺傷力的事情講,像深入南詔軍營,火燒糧倉,斬殺敵軍主將首級這些事情儘可能簡單帶過。
饒是如此,這些沒有親眼看過戰場的貴婦人聽完後還是面色大變,頗有一副驚心動魄的感覺。
沒多久,長惠來通知赴宴的時辰到了。
華安長公主帶着裴怡俯身退下後,長惠便伺候靜怡皇貴妃梳妝打扮。
一襲正紅色繡牡丹花宮裝,裙擺處還有兩隻翱翔於天的鳳凰紋樣,讓在旁邊幫着打理的葉芷昔瞧見驚掉了下巴。
「長惠姑姑,這衣服是誰送來的?」
雖說後宮之中如今靜怡皇貴妃一人獨大,可正紅色和鳳凰,牡丹花紋樣都是中宮皇后才能用,母妃若是穿戴上,豈非落得一個僭越之罪。
永寧長公主這會兒心裏正愁抓不住把柄,讓她看見又得攪得滿城風雨。
「這是司衣司的李司衣親自送來的,說是皇上讓她們特意送過來給娘娘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聽李司衣說奉皇上命令送來,長惠瞧見是正紅色也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有問題。」
葉芷昔沉沉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坐在梳妝枱前正由這宮女梳妝的靜怡皇貴妃,正要開口,便聽見靜怡皇貴妃開口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打斷葉芷昔的話透過銅鏡看着長惠手中的宮裝,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去把李司衣叫進來,然後另外準備一件宮裝。」
「是!」
長惠福了福身,收好手中的衣服,轉身走到衣櫃那,挑了一件紫色的宮裝。
端莊大氣,也不會有失身份,更不會僭越。
趁着長惠挑衣服的空檔,葉芷昔打發走替靜怡皇貴妃梳妝的宮女,自己動手幫她挽發。
「您覺得這件事情會是誰安排得?」
總之不會是元帝。
元帝那麼疼愛她,也不曾在皇后在世時廢后而改立她為皇后。
自然更不可能在皇后喪期還未過就迫切的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取而代之,將她推到風口浪尖的位置。
這個李司衣明顯在撒謊。
「不管是誰,都不會是你父皇,他不會如此沒有分寸。」靜怡皇貴妃勾唇笑了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剛回來,就別為這事費心了。」
靜怡皇貴妃說着拉起葉芷昔的手,目光透過銅鏡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笑着道:「這事交給長惠暗中調查便是,你好生在府里歇着,要是能給我生個大胖孫子那就最好不過。」
葉芷昔聞聲,臉『唰』一下紅了。
她還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
「母妃,我還沒準備好。」
靜怡皇貴妃拍了拍她的手,十分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也沒有逼她的意思。
「女人生孩子,就跟在鬼門關走一遭一樣,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你聽聽就算了,不用放心上。」
葉芷昔莞爾一笑,暗自鬆了口氣。
催生果然是無論哪朝哪代都會發生的事情。
「娘娘,王妃,這套如何?」
長惠在珠簾外見她們婆媳說完話,便捧着紫色的宮裝走進來。
靜怡皇貴妃掃了一眼,「就這個!」
隨後,長惠伺候靜怡皇貴妃換上衣服,這種宮女做的事,自然輪不到葉芷昔插手,更何況靜怡皇貴妃也是個不喜歡立規矩的婆婆,便讓她出去和容玥她們說話。
她剛來到偏殿,容玥就和裴怡一起走過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臉。
「裴怡,你發現沒有三嫂去了一趟大雁塔後,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裴怡點了點頭:「確實有點,臉不一樣了。」
葉芷昔被兩人盯得頭皮發麻,捂着臉看着她們:「你們盯着我的臉看什麼?臉上有髒東西嗎?」
她摸了摸,除了有點發燙,好像沒別的啊。
「臉色比以前更紅潤,更有氣色了。」
「看來還是得跟三哥在一塊,這人看着精氣神都不一樣。」
兩人說完曖昧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放聲大笑起來。
葉芷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兩人話中的意思,瞬間感覺無語極了。
是她太呆板還是這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思想太前衛,這些曖昧的話說出來都不覺的燙嘴?
屋內的華安長公主聽見小聲,走出來瞧見兩個瘋丫頭圍着葉芷昔,忍不住瞪了自家女兒裴怡一眼。
「你這丫頭又在瘋瘋癲癲了,小心我告訴你爹去。」
裴怡頓時收斂,噘着嘴撒嬌:「娘,您可別告訴我爹,不然他又得打我板子。」
「你收斂一點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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