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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樓。
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很快回來,他跪在樓梯口對着容珏說道:「啟稟皇上,進宮的士兵右手都纏着紅色綢帶。」
容珏眼睛一亮,「當真看清楚了?」
探子:「小的看得一清二楚,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為了避免誤傷,紅色綢帶是他和韓彬約定好的暗號,他手裏的人看見紅色綢帶就不會動手。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容珏已經被勝利沖昏頭腦,完全沒想過容齊會讓士兵喬裝。
但凡冷靜點,謹慎一些,親自守在東城門,他也不會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陳家,宋虎,穆如」
「末將在!」
三人齊齊跪在容珏面前,拱手應道。
「你們即刻傳朕的旨意,假意放南詔士兵進入各宮,暗中將他們絞殺,誰要是拿下韓彬,賞銀萬兩,官升三級。」
「是!」
陳家,宋虎的人領命後帶着雄心壯志下了摘星樓,卻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滅頂之災。
~
進宮後,容齊就讓姚康帶着人去各宮,表面是和容珏手裏的人匯合碰面,實際也是讓那些人放鬆警惕找機會動手。
而他則帶着一部分人去御書房,保護元帝和靜怡皇貴妃的安全。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料到。
在皇宮的冷宮之中,這會兒已經聚集了數百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死士。
他們全部隱在暗處,靜靜的等候召喚。
而不遠處的太師椅上,卻有蒙着面的男人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裏,一雙狹長的眸子冷清得如一面鏡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首領,人來了。」一個黑衣手下躬身在側低聲道。
黑布下男人勾了勾嘴角,「讓他進來!」
「是!」
手下轉身離開,再回來時身後跟着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男人的臉隱在暗處,一縷銀輝撒下來,才讓人看清他的面孔。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二皇子容祿。
容祿望着氣定神閒的男人,當即撩起袍子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改變計劃,宮裏現在已經被老三和老四的人暗中掌控。城外南詔的人也已經戰敗,逃的逃,被抓的被抓,老大這次是已經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我暫時不想跟老三為敵。」
原本,他是想等老大損耗得差不多,然後暗中出手解決老大,來個渾水摸魚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萬萬沒想到,老三人雖不在京城,卻將一切佈置妥當,手裏更是握着北郊的五萬精兵。
據悉,北郊的五萬精兵能以一敵百,是北齊精兵中的精兵。
韓彬也算是老奸巨猾,如今也栽在他的手裏,即便他接替老大的所有,也不是老三的對手。
老大的失敗,是對他的警醒,他心中所想的事,只能細細籌謀。
「你確定?」男人聲音低沉,透着一股子清冷,「即便你取消計劃,銀子也是不會退給你的。」
「你放心,既然是我毀約在先,自然得承擔毀約的代價。」
更何況區區五十萬兩,他還沒放在眼裏。
「如此,我們的協議便不做數了。」男人從懷中拿出一份契書,交給身後的手下。
「還請二皇子將契書拿出來,一併銷毀。」
容祿雖心有不滿,可眼前人眼下也不便得罪,於是利落的將契書遞過去。
男人的手下接過他的契書,將兩張契書點燃。
看着契書化成灰燼,太師椅上的男人才幽幽站了起來,冷冷道:「吩咐下去立刻撤出皇宮。」
「是!」
手下轉身離開。
一炷香的功夫,藏在暗處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蒙面人悉數消失,一點動靜都沒有。
容祿看着眼前空蕩蕩的椅子,一時有些心慌。
明明剛剛人還在面前,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要不是白天見過他,還以為他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一陣冷風吹來,容祿不由得抖了抖,加快腳步離開了冷宮。
不遠處的屋頂上,一身黑色錦緞繡暗紋的男人淡漠的看着容祿,身後是同樣一襲黑衣的手下。
「公子,咱們不用留下來嗎?」
「不用!」男人低聲開口:「底下這些小嘍嘍,根本不是城王的對手,召集人馬,咱們該去大雁塔了。」
「是!」
「對了,找人將這個送給城王。」男人修長的指腹中間夾着一張紙,遞給身後的手下。
手下雙手接過,縱身一躍消失在暗夜中。
~
御書房裏,葉芷昔已經將李福沒事的消息告訴元帝。
元帝動了口氣,道:「沒事就好。」
「李公公已經醒過來了,想過來伺候您。」不得不說李福對元帝真的很忠心,只剩半口氣心裏想得還是伺候大半生的主子。
「不用了,讓他在偏殿好生養着。」
葉芷昔早料到元帝會這麼說,於是李福掙扎着想要來伺候的時候,她就已經將人摁在床上。
「父皇放心,兒媳已經交代了。」
元帝斜了葉芷昔一眼:「你也不怕朕置你一個假傳聖旨的罪名。」
葉芷昔佯裝被嚇到的樣子,惶恐的看着一旁的靜怡皇貴妃,帶着哭腔道:「母妃,您可要救我。」
靜怡皇貴妃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樂不可支。
眼下這種情況,她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一份豁達,就連老三也未必能及。
「你放心,你父皇現在也就嘴硬,說出來嚇唬嚇唬你。」
元帝被駁了面子,抿唇斜了靜怡皇貴妃一眼。
可眼底的寵溺,卻仿佛要溢出來一樣。
「愛妃,給朕一點面子行不行?」
靜怡皇貴妃:「話已經說了,收不回來,不過下次一定!」
三人說笑間,容齊帶着人進了御書房,在動詞間門口將手中的佩劍交給手下,然後才跨步進來。
「兒子見過父皇,母妃!」
只見他撩起衣袍,單膝跪在光潔的地磚上。
元帝一改剛才和藹的樣子,恢復一慣的嚴肅威嚴,沉聲開口道:「起來!」
「是!」
容齊起身,不等元帝詢問便開口道:「父皇,韓彬已經拿下,京城各處要道也已經在掌控之中。」
「把人帶上來。」
「是!」容齊回頭朝着守在東次間的姚康看了一眼。
姚康立即讓手底下將五花大綁的韓彬帶進東次間,幾人將他摁在地上,躬身道:「末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免禮!」元帝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
姚康等人聞聲當即謝恩,起身後退出東次間。
韓彬跪在地上,儘管滿臉泥濘,狼狽不堪,卻依然挺直着腰,被堵住嘴眼中的光芒依然帶着不屈和輕蔑。
看着如今已經淪為階下囚的韓彬,元帝眯起了眼睛。
在他心裏,他們是君臣,在這個地方探討國事,百姓民生。他們也是朋友,會在這裏下棋,賞畫,商量往後餘生,暢談心中抱負。
他從來沒有想過韓彬竟然是按照安插在北齊的細作,而這個細作還是自己一手提拔到丞相這個位置。
元帝瞥了眼容齊,「把他嘴上的東西拿走!」
容齊上前,抽走韓彬嘴裏的布。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韓彬一臉傲氣,已經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
他是南詔人,為南詔而死,並不羞愧!
「朕與韓相相識多年,韓相從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否則又怎麼會做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
「殺了你,只會讓你解脫。」
韓彬眉心一跳,望着元帝眯起了眼睛:「你不殺我?」
元帝從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年輕的時候是,如今身在高位更不會容下他這種試圖顛覆北齊的人。
「哼!」韓彬冷哼一聲,譏諷道:「你以為你就這麼輕易的贏了?」
「不然你以為你贏了?」元帝笑着反問。
韓彬微微昂着頭,頗為得意道:「就算我這邊失敗,可還有大雁塔的南詔大軍,那可是十萬大軍,不是十萬個稻草人。」
「十萬大軍確實多,不過不知道沒有糧草,你的十萬大軍會不會被困死在大雁塔呢?」
「你」韓彬震驚的瞪大眼睛。
他看向容齊,吩咐道:「老四,傳話給文國公和老三,韓相已經率領南詔五萬大軍投降北齊。堂堂南詔王子投靠北齊,你說南詔王會怎麼想,南詔的百姓和將士又會如何想。」
他這是殺人誅心。
南詔那些人要是知道自己帶領五萬大軍投降會怎麼想自己,就算元帝放了自己,南詔王會放了他嗎?
即便他沒有死,日後也只能過東躲西藏,心驚膽戰的日子。
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折磨。
「我只求一死。」韓彬朝着元帝重重的磕了個頭,「求皇上成全!」
元帝沒有理會,沉聲道:「老四,把他帶下去關押起來。」
韓彬失望的跌坐在地上,望着不遠處刷着紅漆的柱子,腦子裏撞柱赴死的畫面一閃而過。
可到底是沒有勇氣,最後只能由姚康將他帶走。
「老四,你去把老大帶來,朕要親自問問他。」
「是!」
容齊離開東次間,得知容珏在摘星樓立即帶着人趕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皇宮裏慢慢的瀰漫着一股血腥的氣息。
明面上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一如往常,可是各宮宮門後面都藏着士兵的屍體。
一直到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一場看不見的硝煙才漸漸落下帷幕。
摘星樓下。
容珏還不知道整個皇宮已經在容齊的掌控之中,他讓手下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摘星樓前面的空地上,靜靜的坐在上面等着穆如他們。
彼時,一個面臉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跑過來,跪在他面前。
「皇、皇上,不不好了。」
容珏垂眸,眼神充滿陰鷙。
「怎麼回事?」
士兵:「昨夜進宮的南詔士兵,是城王帶人假扮的,現在皇宮各處已經被城王的人攻佔,宋將軍已經伏誅。」
「怎麼可能!」容珏驚恐的站起身,衝到士兵面前,揪着他的領口,將他拽起來。
「你是容齊派來動搖朕手底下人的軍心對不對?」
「皇上,小人」
不等士兵解釋,容珏就已經將他推倒在地,轉身抽出身後士兵腰間的佩刀。
『唰』一下。
鋒利的刀刃劃破士兵的脖頸,鮮血灑了一地。
士兵臨死前都瞪大着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回來報信,結果卻落得這種田地。
容珏身後的將士也被他嚇到了,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殿下怎麼可以殺自己人?
瘋了,殿下肯定是瘋了!
趕緊跑,不然下一個死得就是自己。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容珏卻不知自己此舉才是真正寒了那些跟着他的將士的心,他轉頭看向那些已經不知不覺退後的手下,氣得渾身怒火。
「你們幹什麼?你們也想當逃兵嗎?」
「殿殿下,咱們咱們走吧!」
容珏不相信自己精心佈置的一切,就像一張紙被容齊和容澈輕易就捅破了。
他瘋一般的搖頭拒絕:「不,朕不走,朕不相信這是真的。」
容珏緊握着刀,帶着滿身的戾氣朝着御書房去。
元帝還在那裏,他還有禪位詔書,他沒有輸!
得知大勢已去的穆如好不容易躲避搜查,剛回到摘星樓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容珏瘋了一般往御書房方向去。
顧不得身上的傷,他奮力追過去,將人攔下。
「殿下,別去,咱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昨夜,他和宋虎帶着人離開摘星樓。
原以為進入皇宮的是韓彬的人,於是他們刻意讓手底下的人放他們在宮中自由行走,打算出其不意。
可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是南詔人,都是大齊士兵假扮,為了混淆視聽。
他想回來報信,可是除了進宮的人以外,皇宮各處宮殿也藏有城王的人。
一時間,整個皇宮猶如鬥獸場一般。
雙方不停廝殺,搏鬥。
最後,他們還是略遜一籌,讓城王手裏的人殺了個措手不及。
宋虎已經死了,陳家如今也不知去向。
「屬下已經安排好退路,殿下您趕緊跟屬下一起走吧!」
「不!」容珏甩開穆如的手,高聲喊道:「朕有太上皇的禪位詔書,朕是名正言順的新皇,就算是老四來了,他也要對朕行叩拜禮,尊稱朕為皇上。」
「是嗎?」
容齊帶人堪堪趕到,就聽見容珏大言不慚的話。
「你不妨睜大眼睛看看詔書上印着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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