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丹一劍一乾坤 第2304章 路不同，終究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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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身在此地，葉炎沒有遲疑，身影一動，就此離開。

    嗯？

    這等一幕，讓不少人一怔。

    走了？

    這是誰？

    無懼那殺意，上前而行，站在虛空，忍住心悸。

    但如今，竟是離開？

    「這氣息？」

    「葉炎？」

    「是葉炎！」

    「剛才，絕對是他，只是，他竟是離開了？」

    很多人錯愕。

    「葉兄，他他在此地！」

    「不過，他走了？」

    道族三兄弟凝神。

    而其他之人也是側目，微微一嘆：「唉，這也沒辦法，他應該是感受到了此地眾人的氣息，他如今還沒有踏入極境，這古戰場雖說在這巨劍山內，但其內是一片秘境，萬年前蒼族動用手段，生怕戰鬥餘波波及南域，將此地化為一片秘境，其內乃是平原之地，沒有山川，縱是山川靈引術也無法動用，如此之下，他只是堪比半步極境而已，最多只能抗衡聖主，但與其他天才相比，差距太多，若是強行進入，只是送死。」

    對此，很多人點頭。

    「葉炎？」

    「呵！」

    而此時，在這百人之中，妖族內，不少天驕冷嗤一聲。

    「失去山川靈引術，他又算什麼？」

    眾人帶着不屑。

    至於雲飛菲，連看都沒有看葉炎一眼，對其而言，一個隨時都能鎮壓之人，又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

    「若不是其父親是葉黑，他的名字，都無法進入我的耳中。」這乃是雲飛菲的驕傲，隨後其看向四周，落在了石玄、屍仙人、蟒龍皇等人的身上，或許這世間的天才，也只有寥寥幾人能夠被其正視一眼。

    嗡！

    在這一刻，此地一道嗡鳴聲響起，隨後這些天驕目光一凝，看到一個古老的巨山出現在，這一座山，宛如一把劍刺向蒼穹，在此山出現的一刻，一個古老的秘境門庭出現。

    「入！」

    沒有任何的遲疑，這些天驕直接踏入其中。

    「這是屬於天才的爭鋒，甚至有可能算是帝路爭奪中天驕的對決，而葉炎離開了，他放棄了這一切。」

    「或許，這乃是明智之舉，畢竟，依照他的境界，無法爭鋒帝路。」

    「他縱得到了千影身與山川靈引術又如何？一些天才，擁有着不弱於他的術法，何況，其他人的底蘊太強大了，帝族、帝宗的天驕都出現，半帝之孫也是踏出世間，誰能與他們相比？」

    差距，太大了。

    一些人搖頭。

    曾經葉炎創造了不少的奇蹟，但那是在真正的天才未曾出現之前。

    一旦這些天驕踏出世間，其他所有的天才都將黯然失色。

    「這便是大時代！」

    很多人感嘆。

    「呵，他倒是聰明！」

    等到這些天才踏入其中的一瞬，蒼穹之上，有一雙眼眸凝聚，緩緩開口，這聲音，冷冽不已，泛着寒芒，但卻在虛空轟鳴作響。

    「不過就算他進去，也只是送死罷了，改變不了什麼，蒼萬玄的確非凡，縱我妖族也佩服，縱然本皇，也敬畏，可他終究是死了。而我妖族，在這一世將中興世間。」這一道聲音，蕩漾此地。

    「你妖族，未免高興的太早了。」在另外一片虛空，有聲音響起。

    「哈哈，道無名，你果然也出現了，道族在你手中，的確比曾經好太多了，沒想到有了不少天才，也有了不少道皇，但這段時間，你道族還剩下幾位道皇？」妖族這道皇的聲音，冷凝不已。

    聞言，一位老者哀嘆。

    道族，死傷太多了。

    在很多人不知道的虛空，他們已與妖族交手數十次。

    所謂的談判，所謂的等待一個月，又豈是那般平靜？

    皆是沐浴着鮮血！

    「縱是拼盡我道族最後一滴血，也會讓你妖族付出代價。」道無名神色冷凝，道。

    「何必如此？」

    「難道你學星億山他們不好嗎？」

    妖月殿的殿主，妖無空開口。

    「人族敗類而已，何須提他？」道無名凝神。

    「呵，你倒是嘴硬，犧牲整個家族，耗盡族中底蘊，讓你族人陪葬，結果最終什麼也保不住，值得嗎？」妖無空冷道。

    「我們皆處在證道之巔，皆有自己的道，走自己之路，何必如此再問？」道無名開口。

    「我只是替你不值。」

    「若你我同為一族，我必敬畏於你，世間之上，無論是人族、妖族、獸族、魔族如你這般人太少了，若我妖族有許多你這種人，可直接鎮壓整個世間，可惜，終究太少。」妖無空嘆然一聲。

    「若換位思考，若我人族鎮壓你妖族，你會如何？」道無名開口。

    「誓死護我妖族，必將戰至最後一刻。」妖無空道。

    「這便是我們各自的道，哪有什麼值不值？問心無愧罷了！」道無名開口。

    「唉，沒想到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兩千年多年前，你我少年之時，曾遊歷世間，磨礪自身，你未曾嫌棄我為妖族，我也不厭惡你為人族，結伴而行，曾與塔春秋結交，道湖泛舟，醉酒於古老山川下，曾戰炎界山外」妖無空唏噓一嘆。

    道無名沒有開口，沉寂以對。

    當年，妖無空雖為妖族，但修煉更為古老的功法，並不吞噬人族鮮血，而且，他們皆是惺惺相惜，那時候妖族、人族，雖針鋒相對，但各自擁有着自己之地，並不越界，也不會生死相向。

    但一切，終究回不去了。

    「塔春秋死了，如今，也該你我了。」

    「還有二十餘日，我不希望你死，但我也沒有選擇，生在這樣的時代，你我皆有無奈。少年之時，你我春秋三人醉酒的那一刻，我曾想過，或有一日人族、妖族、獸族、魔族終究能和睦相處」

    「那該多好啊！」

    「但，終究是少年想法，幼稚無比。」

    「這一切，也終究不是你我能實現。」

    「生在這世間，越是長大，越是成熟，越是發覺一切之事的複雜，越是明白自己的無力，終究只能化為芸芸眾生的一員，我為道皇又如何？一切事終不能改變，無法做出自己的選擇，只能隨波逐流，或許我生在妖族，只能為妖族而戰。」

    「我說過，你我皆有各自的道，路也不同。」道無名開口，剛才的一瞬，他也有些恍悟，曾想起了少年之時

    但，終究太過久遠。

    早已無法回去。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