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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灃情願相信是巧合,但是想起許美君之前衝着自己大吼大叫的模樣,沈灃卻不敢這麼想。
所以,許美君是和明美一起,去澳洲找季飛揚了嗎?
「沈少?」安寧見沈灃不說話,困惑的叫了聲。
沈灃已經直接掛了手機,原本要朝着許美君走去的步伐也徹底的停了下來,直接轉身回了貴賓廳。
紀一笹看見沈灃折返的時候,倒是戲謔:「怎麼,你這是要和我說,你改了航班,準備和你老婆一起去了?反正你們蜜月也沒去,陪着你老婆去度過蜜月,哄一哄,也是挺好的。」
後面的話,紀一笹倒是說的很正經。
沈灃卻好似沒聽見,冷漠的說着:「準備登機了。」
紀一笹:「」
這是不去?
明明他看着啊,也明明兩人連面都沒見,不就打了一個電話,這就變臉了?
紀一笹覺得,沈灃這臉變得有時候比女人還快,也虧許美君受得了沈灃。
紀一笹沉了沉,倒是也麼多問,跟着沈灃朝着登機口走去。
同一時間——
「美君。」明美忽然撞了撞許美君,「我怎麼老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許美君低頭在選着口紅,頭都沒抬:「你的愛慕者嗎?」
「最好哦。」明美哼了聲。
許美君倒是沒多說什麼,快速的選了自己幾個喜歡的色號買了單,明美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選完自己的東西,兩人一起朝着登機口最近的休息室走去。
忽然,許美君的步伐就這麼停住了。
她的眼神落在了櫥窗的一對袖口上。
許美君記得這是沈灃常用的一個袖口品牌,只是沈灃的袖口估計都是專門定製的,但是莫名的,許美君就覺得很適合沈灃。
那腳步就怎麼都走不動了。
明美一眼就看出許美君的想法:「嘖嘖,我說你啊,真的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的要死,還要罵人家注孤身,最後連自己都一塊罵了,說你想什麼呢。」
許美君哼了聲,不說話,也不反駁明美的說的。
「現在倒好,看見適合的,還要專門給人家買回去。」明美嘖嘖出聲。
「反正又不花我的錢。」許美君理直氣壯的
明美比了比大拇指:「嗯,你有理,走,買去!反正沈灃的卡也刷不爆。」
許美君直接大方的走了進去。
明美倒是聳聳肩跟了進去。
許美君不回明美的話,不代表她不贊同明美的意思,她很清楚,自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在專櫃前給沈灃選袖口的時候,卻連帶的還選了適合的領帶。
明明他們還要飛往澳洲,但卻要這麼一路帶着。
許美君要說不在意沈灃,打死明美都不會相信,她哼哧了一聲,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許美君認真的挑選,買單。
而後兩人才從容的離開了專賣店,直接去了登機口。
飛機一路滑行,而後升空,飛向悉尼。
——
許美君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悉尼的晚上。
其實離開北潯的這十二年,許美君大部分的時間是一個人在旅行,不曾和朋友出行過,而現在和明美兩人單獨在一起,又好似回到了最初她們在北潯的時候。
放肆而愜意。
「我們好像很久沒這樣了,肆無忌憚啊。」許美君有些感慨。
明美哼哼了聲:「是你把我丟在北潯了。」
「去你的。」許美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明美。
明美倒是乾脆舉杯,兩人碰了碰酒杯,就只是喝了一口,人在國外,她們還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起碼人生安全很重要。
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許美君是真沒再胡亂喝酒的想法了。
兩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就這麼聽着酒吧駐唱歌手的表演,聊着都是以前的事情,時間倒是過的也快。
忽然,許美君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明美下意識的看了過來,許美君也看着手機上的名字,然後許美君就安靜了。
那是沈灃的電話。
在之前,他們明明鬧的那麼不愉快,那麼現在沈灃打電話來是為什麼?繼續吵架嗎?還是發現自己不在北潯,所以來質問自己嗎?
許美君有些猶豫起來。
明美也看見了,碰了碰許美君:「喂,沈灃電話呢。」
「看見了。」許美君沒好氣的說了句。
「你不接?」明美挑眉,「你要不接啊,要麼呢,是和沈灃對着幹,要麼呢,就是心虛了。你這沒頭沒尾的把我抓到悉尼來,還麼好好說過,你和沈灃怎麼了?」
「鬼知道。」許美君說的飛快。
明美又看了許美君幾眼,然後就不吭聲了,哼哧了下,就這麼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提醒許美君接電話。
許美君猛然的抓起手機:「被你敲得煩死了。」
「噢——」明美的聲音拉的很長,「不是被沈灃煩死了嗎?」
許美君哼了聲。快速的抓起手機,朝着酒吧相對安靜的地方走去,然後接起了電話,但是許美君卻麼着急開口。
沈灃的聲音也沒傳來。
片刻,手機兩頭靜謐的嚇人。
和沈灃比,許美君永遠是沉不住的那個人,她的態度很差:「有什麼事嗎?你打擾到我了。」
「我到美國了。」沈灃很淡的說着。
就好似之前的每一次,沈灃到了出差的地方,都會和許美君報備,或許沒太多的言語,但是起碼會讓許美君知道自己在哪裏。
而在這一通電話後,沈灃接下來的行程也會發到許美君的手機里。
這是沈灃最初承諾許美君的,沈灃做的很徹底。
許美君並沒在意過,甚至那些郵件都躺在郵箱裏,完全沒被許美君打開過。
「還有別的事情嗎?」許美君的態度仍然很不好。
沈灃沒說什麼,但是沈灃也沒掛電話,那姿態就好似在探究什麼。
明明隔着手機,明明他們距離這麼遠,但是許美君的緊張卻仍然顯而易見。
許美君深呼吸後:「我還有事,我要掛電話了。」
「國內已經馬上凌晨了,你還不去休息?」沈灃明知故問,算上時差問着許美君。
許美君冷笑一聲:「你管我什麼時候去睡覺。」
「你在哪裏?」沈灃安靜了片刻,倒是問的直接。
「和你沒關係。」許美君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打算。
沈灃不動聲色:「許美君。」
簡單的三個字,讓許美君很沒骨氣的直接說:「我和明美在一起。」
「在哪裏?」沈灃繼續問着。
「我們還能在哪裏,肯定在北潯。」許美君沒打算和沈灃解釋這麼多。
這人去美國一個月不會回來,她和明美也不可能在澳洲呆一個月不回去,她可以造作,明美不可以,明美還有工作,了不起最多在澳洲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許美君不認為要和沈灃解釋這麼多。
反正沈灃也不會在意。
「在北潯?」沈灃淡淡的問着,這樣的淡漠裏意外的帶了一絲的嘲諷。
「還有別的事情嗎?」許美君的口氣仍然很差,「沒別的事情的話,我還有事,就先這樣。」
說不出的感覺,許美君不想和沈灃再說下去。
明明是理直氣壯的,但是在沈灃的質問里,許美君卻覺得沒理由的心虛,好似沈灃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就算沈灃知道自己在澳洲,那又如何?
她有沒做任何違背婚姻契約的事情。
再想着沈灃的質問,許美君莫名的來氣,也不再給沈灃多言的機會,就直接掛了手機。
在掛手機的瞬間,許美君的身後卻忽然傳來聲音:「美君?」
許美君楞了下,轉過頭,卻看見季飛揚西裝筆挺和幾個老外在自己的面前出現。
這下,許美君也有些驚訝了。
季飛揚也就只是安靜的衝着許美君點點頭:「好久不見,我還有事,先過去了。」
「好。」許美君也沒攔着。
她站在原地,看着季飛揚離開,而後才抓着手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明美看見許美君回來,笑眯眯的,就這麼蹭了蹭許美君的手:「和沈灃說的怎麼樣了?」
「你這麼關心沈灃?」許美君沒好氣的看着明美。
明美煞有其事的點頭:「那是,沈灃現在可是大金主,我的一切花銷都是金主卡里走的,怎麼都要關心下金主的情況。」
許美君狠狠的瞪了一眼明美,沒說話。
明美仍然曖昧。
忽然,明美驚呼一聲:「那是季飛揚?你算好的,所以才到澳洲來私會前未婚夫!」
話音落下,許美君已經直接塞了水果在明美的嘴巴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明美吱吱呀呀的。
許美君沒吭聲。
一直到明美把水果吃完:「許美君,我和你說,你和季飛揚再清楚,要讓沈灃知道季飛揚和你同時在澳洲,你這特麼的紅杏出牆就坐實了。」
說着,明美喝了口酒:「不管你什麼理由,也不管是不是巧合,和前未婚夫在同一個地方出現,怎麼都讓人覺得曖昧無比啊。何況,沈灃就是一個醋罈子,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本來就沒道理可以講的。」
明美說的直接,噼里啪啦沒玩沒了的。
而許美君卻因為明美的話,心跳加速了一下。
她不記得剛才和沈灃電話的時候,季飛揚叫自己的那一聲,沈灃是不是聽見了。
這下,許美君是真的有些不淡定起來了。
明美也跟着安靜了下:「哎呀媽,我說對了?」
「閉嘴。」許美君是一點都不客氣。
明美這下很識趣的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碰了碰許美君的酒杯,就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許美君直接轉移了話題,明美陪許美君聊着天。
但是許美君心口那種緊張的感覺卻怎麼都沒能消散,不斷的涌在心頭,把許美君壓的幾乎是喘不過氣了。
最終,這酒喝的不了了之,她們沒在酒吧呆多久,就快速的回了酒店。
許美君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卻怎麼都沒能從之前明美的話里掙脫出來,手機就這樣被她拽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很久。
一直到眼皮打架,許美君的手裏還抓着手機,而後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同一時間,美國紐約。
沈灃掛了手機,面色陰沉的坐在車後,紀一笹看着沈灃,嘖嘖出聲:「我說你啊,別繃着一張臉啊,我怕。」
沈灃沒理會紀一笹。
紀一笹變化了一個姿勢:「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這電話也打了,人也找的到,現在又擺着這臭臉幹什麼?」
沈灃還是沒說話。
他的耳邊迴蕩的是在許美君掛電話的那個瞬間,出現的季飛揚的聲音。
雖然有點距離,不像是許美君的聲音讓人覺得那麼的真切,但是沈灃卻可以清楚的聽見。
所以,許美君是真的去見季飛揚了嗎?
因為季飛揚,許美君去了澳洲,帶着明美不過就是要個幌子。
甚至在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許美君都沒承認自己在澳洲,反而說她在北潯?
呵呵——
沈灃的手機就這麼緊緊的抓在手中,笑的自嘲,那手心的力道越來越大,那是極度壓抑的情緒。
紀一笹也覺察出來了:「許美君給你使絆子了?」
「如果葉佳禾和前任來往的話,你會怎麼做?」沈灃忽然轉身問着紀一笹。
「斬草除根。」紀一笹說的直接,「我從來不會給別的男人染指我女人的機會。」
沈灃沒說話。
「許美君和季飛揚聯繫了?」紀一笹瞭然,然後哼哧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不果斷的人了?更何況,真的聯繫了,你可以問呀,你可以現在馬上改變航班去悉尼堵人啊,本來你來美國就沒什么正經事的。」
「」
「再說,真的要這樣,只要你喜歡許美君,不想放手的一天,你怎麼都要認命啊。」紀一笹說的一點都不客氣,「不然你犯得着這麼逼着許美君去結婚嗎?想讓自己開心,那就是放過彼此。不想放過彼此,你現在這樣,我就兩個字送給你。」
說着,紀一笹明晃晃的比了兩根指頭:「活該。」
沈灃懶得理睬紀一笹。
紀一笹也不介意。
話題是沈灃轉開的,聊的是最近合作的事情。轉的很生硬,紀一笹看的出來,只是紀一笹也沒戳破沈灃。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直到車子在沈家停了下來。
沈灃下了車。
紀一笹看着沈灃,沉了沉,也沒說什麼,很快驅車離開。
許美君在自從那天在酒吧意外看見季飛揚後,許美君就再沒見過季飛揚了,在同學群里看着大家的聊天,許美君倒是也知道季飛揚是在澳洲開會的。
他們這樣的情況,確實是相見不如不見。
這樣挺好的。
許美君也沒再多想什麼,拉着明美,直接飛去了黃金海岸度假。
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去賭場賭兩把,再喝幾杯酒,剩下的時間就是發了狠的刷着沈灃的卡,一直到許美君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
最後的幾天假期里,許美君幾乎就只是在酒店裏,不怎麼出門,每天看着外面的潮起潮落,安安靜靜的。
她發現,自己有些想沈灃了。
在這一次沒鬧的很僵以前,起碼沈灃不管去哪裏,最少每天也會給自己打一個電話。
而這一次,似乎那天的電話後,沈灃就再沒給自己打過電話了。
好像一下子,這個人就從許美君的世界裏消失不見了。
說不出的那種感覺,心口有些堵得慌,壓抑的讓許美君覺得難受無比。
每天大部分的時間,許美君都在分神看手機,生怕自己錯過沈灃的電話,最終被看的受不了的人是明美。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別看手機了,我們吃頓飯的功夫,你起碼看了不下二十次。」明美翻了老大一個白眼。
許美君尷尬了下:「我有嗎?」
「對對對,你沒有,是手機在看你,行了吧。」明美沒好氣的說着。
許美君哼哧了聲,沒說話。
明美倒是乾脆:「你拖着我來澳洲呢,也已經十天了,我看你啊,這是再也坐不住了,還是老老實實回北潯吧。你和沈灃叫什麼勁啊,較勁的結果就是把自己弄的坐立不安的,還不如在北潯老實等着沈灃回來。」
「陳明美!」許美君咬牙切齒的看着明美。
明美一攤手,很是無辜:「我說錯了嗎?」
許美君:「」
「而且呢,我這假期啊,七七八八的也差不多了,總編不斷的打電話來催了,我下面還幾個混賬畫手不交稿,比如我們的蘇晚婷,所以我要回去找她了。」明美給許美君找了藉口。
許美君一本正經的看着明美:「是你要回去的,不是我。」
「對對對,是我。」明美應承了下來。
是明美給許美君找了台階,許美君定了第二天回北潯的機票,飛機落地北潯國際機場的時候,明美和許美君分了手。
明美直接轉機去了江城。
而許美君則打車回了別墅。
別墅仍然空蕩蕩的。
在離開北潯的時候,許美君也讓鐘點工暫時不要過來了,這些事都不是沈灃負責的,所以沈灃也不可能知道。
許美君因為自己很習慣這樣空蕩蕩的別墅,畢竟之前的一個月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是現在的許美君卻覺得冷清的不得了。
那手機被許美君一遍遍的抓在手裏轉着。
最終想給沈灃打電話的想法還是被徹底的扼殺了。
憑什麼這人莫名其妙的鬧脾氣,玩失蹤,還要她哄着,許美君也不樂意了。
她為了眼不見為淨,乾脆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直接不看。
而為了打發這段時光,休息了很長時間的許美君開始把最初沈灃來騙自己的那份天價合約給重新翻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着平面圖,腦子在飛快的想着。
客廳,餐廳,廚房,主臥室,兒童房——
然後許美君安靜了。
筆就這麼停留在兒童房的位置,沒再開口說過話。
但是因為重新開始畫設計圖,之前被沈灃弄的狂躁不安的心,也跟着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畫圖的時間對於許美君而言,打發的很快。
她抽空找了一天去實地測量。
那一次之後,沈灃的門禁卡其實一直在許美君的身上就沒還給過沈灃,沈灃也沒問起。
得到實際數據後,許美君大部分的時間都個了圖紙。
日子一天天的過。
這期間,許美君也不曾和沈灃聯繫過,沈灃也不曾主動和許美君聯繫過,許美君知道沈灃的消息,是安寧每天定時發來的行程表。
詳細到了分鐘。
剩下的,就是許美君在新聞里看見沈灃的情況。
好像這段時間沈灃在媒體面前曝光的次數太多了,多到似乎許美君只要打開電視,就可以輕易的找到沈灃。
各種專訪,合作案,沈灃佔據了頭版頭條。
「悶騷。」許美君看着電視裏,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有些不情不願的開口。
明明隔着電視,但是許美君卻可以感覺的到沈灃是在看自己,那眼神穿過電視屏幕,落在自己的身上,炙熱無比。
許美君真的覺得自己想多了。
那臉頰都跟着一陣陣燥熱了起來,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臉,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心裏不知道多少次在咒罵着沈灃。
然後許美君發現,自己的草稿紙上畫的早就不是手稿了,寫的都是沈灃的名字。
這樣的發現,讓許美君面紅耳赤的。
想也不想的,許美君快速的把自己的草稿紙就這麼揉成一團,然後丟進了垃圾桶了。
火辣辣的。
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日曆本上,今天,已經是沈灃離開的一個月整,這人說他出差就一個月的時間,這是不是意味着沈灃很快就要回來了?
這樣的想法,讓許美君莫名的心跳加速。
忽然,許美君一直安靜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手機,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跟着明顯了。
那是無聲無息一個月的沈灃。
許美君壓着呼吸,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接起了電話:「嗯?」
那口氣甚至有幾分端着,很散漫的嗯了聲,在等着沈灃打破這樣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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